军辉赶紧从家里,拿出一块纱布简单地给手包扎了一下。
看着受伤的手,他脑袋中不禁有些凌乱:“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敢这样做...”他一想到纸上写的“速来草场,否则妻儿不保!”心中就十分不安。
但是,这是一个黑子统治的年代,是绝对不可能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和他玩绑架、威胁的戏码。而且,还是在黑子活动最为频繁的“狩猎时刻”...
所以,军辉倒很想要知道,这个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出门,可看着还在酣睡的小兰,一时间,他竟然有种诀别的感觉...
走在前往草场的路上,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确实没有人敢这样做,但...如果是黑子呢?
“难道...他们今天就要杀了我吗?”军辉呆呆地站住了,远处传来的虫鸣都听得他心里发麻,“这...怎么可以啊!小兰的病还没好呢。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到底把人类当成什么了?”
他心生了退意,现在可不是他英勇赴死的时候啊...
可他应该怎么办呢,难道说跑?
但跑到天涯海角,他们都会被找到的!而且小兰的病是不可能跟着他,到处东躲西藏的...
“还是去吧?即使我不在,小兰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军辉犹豫得很,似乎他做什么决定都是错的!
他尽力地安慰自己——或许,黑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吧。小兰,她也应该能照顾好自己的...
“哎...”军辉拿出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一条短信:
小兰,有时候,离别就是那么突然,就像我们相遇时的那样...
你要看好病,然后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啊...
军辉
输入完后,他并没有直接发送,而是将手机放回到了口袋里...
这时,一个黑影从远处一闪而过...
但军辉却没心思去在意,他急匆匆地向草场赶去了。他知道,这些黑子可都是急性子啊!
草场离他家本就不远,他很快就到了,但这里...分明就是枯草连片、空无一人啊!
军辉瞬间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生气地吼道:“谁啊!这是哪个混蛋干的?”
“我。”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军辉吓了一跳,立马转过身,却什么人都没有看见...
难道是幻听吗?
“反应可真是迟钝呐!”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猛地一转!
军辉转过了大半圈,然后停在了一个黑衣人的面前...
这个人体型干瘦、个子不高,穿着一身黑色披风。而最重要的是,军辉看不见他的脸!
“黑子?”军辉吓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对啊,你就是军辉吧?”
军辉警惕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他感觉到这个黑子身上的戾气特别重。
“很好!”黑子从披风中拿出了一张黄色的纸条,这张纸上不仅写着军辉的名字,而且还在他的头像上画了一个大红叉!
偷工减料、贪污、遗传病...当黑子看到这些字眼时,突然兴奋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还真敢这样做啊!”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军辉看,就像一匹饥饿的豺狼!
他将手收回到披风中,然后搭在了刀柄上。
“你们又要让我给小兰看病,又不让我拿钱?”军辉辩驳道,“那个老板拖欠工资,我有又什么办法啊!”黑子的理由分明就是逼他去死啊!
“呵呵,可是他罪不至死。”豺狼轻蔑地笑道,嘴巴里吐出一口寒气,大拇指在刀柄一弹。
“king!”一把漆黑的刃剑,从披风中抽了出来!
军辉一惊,连连向后退去。
可是这时,豺狼突然化作一道黑芒,向他冲了过来!
军辉只感觉到,一阵狂风吹过,右手就一阵凉意...
“而你,至死!”此时,豺狼的声音竟然从他的背后传了过来。
军辉赶紧转过身子,但右手臂却一阵刺痛,滚烫的鲜血一下子就流到了指尖...
他嘴角颤抖着,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真的想要杀了我啊!”虽然内心被死亡的恐惧给支配着,但他求生的yù_wàng,却愈发强烈——不,不行,我怎么能够死在这里啊!
军辉左手挡在了胸前,想要抵御住豺狼的进攻。
但豺狼却嘲讽道:“一个重病不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啊!”
“咚!”他一挥拳就直接将军辉,拍倒在了地上...
“额啊...”军辉躺在地上哀嚎着,脸上留下了一大块淤青。他用沙哑的声音愤怒地质问道:“你们这些冷血动物,怎么会懂呢?”
“你们统治了这个世界,所以整个世界都应该由你们来抒写吗?”军辉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左手捂着伤口,在豺狼面前挺直了腰板——既然要死,那就死个人样!
但这样做,豺狼反而更加兴奋了!他拧紧拳头,恶狠狠地说:“真是一只令人兴奋的猎物啊!”
他披风中的双眼,散发着冷凝的寒光,就像一匹饿疯了的豺狼!
“你们这种爱情,我还真的是看不懂呢!”豺狼兴奋地说,脚上蓄足了力,狠狠地踹了过去!
“咔嚓!”军辉的脚一折,差点就跪倒在了豺狼的面前...但是他只是轻声地哀嚎了一下:“啊...你这个混蛋!”
但军辉的不屈,反而让豺狼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大吼道:“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