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叫声,我咕噜一下爬了起来,金刚这货呼噜打的震天响,我也顾不上喊他,推开门跑了出去。
这时,院子角落一个工人正两手提着裤子,脸现惊恐,见我出来,指着柳树的方向喊道。
“狗剩……狗剩……”
看样子他正准备脱了裤子解决生理问题,我朝柳树看去,狗剩已经挂在柳树上,我来不及开眼,两步跑到柳树下,刚到了柳树下,一股刺骨的冰冷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知道,这是阴物在向我靠近。
“金毛!”
我吼了一声,挎包里金毛咻的蹿了出来,瞬间,包裹我的阴气就散干净了,顾不上管金毛,我把狗剩从树上放了下来。
摸了摸他的鼻息,还好,还有一口气,这个时候,元猛正揉着眼睛出来了,看到狗剩这幅样子,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跑到我跟前。
我给狗剩掐了掐人中,接着对元猛说。
“学过人工呼吸没?”
元猛点点头。
“那还不过来,赶紧给他人工呼吸,再迟就没命了!”
元猛哦了声连忙趴在狗剩旁边,刚张开嘴,突然反应了过来问我。
“你咋不给他做呢?”
“我不会啊!”
元猛哦了一声,捏着鼻子把嘴凑了上去,刚亲到狗剩,狗剩的眼睛睁了开了,接着,我就看到狗剩的眼睛瞪了滚圆。
“啊!”
“啊!”
两声惨叫,元猛和狗剩二人都在干吐着,我却已经在心里感受金毛的位置了。
趁着这空挡,我给自己开了眼,看了看柳树,并没有鬼魂或者妖邪,而金毛似乎已经跑出去挺远,怕金毛出意外,我给它下了个返回的命令。
等金毛回来,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狗剩是说啥也不敢睡觉了,赖在我屋子里就差和我挤一张床了。
方大招也起来了,其他工友们虽然没有狗剩这么害怕,不过出了这等事,谁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了。
方大招揉了揉通红的眼睛问我。
“大师啊,不是已经把鬼魂都收了吗?怎么狗剩还去上吊啊?”
我叹了口气解释道。
“这些吊死鬼只是普通的鬼魂罢了,你想想,第一个鬼魂是怎么上吊的?”
“王兄弟的意思是这里还有别的鬼闹事?”
元猛问我,我点点头说。
“是啊,初步推测,应该就是你们挖出来的东西搞出来的,本来打算明天早上再去看看的,不过现在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个安稳觉了。”
说到这里,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些人的门上都贴了破煞符,为什么狗剩还会出事,如果有妖物进屋的话,这破煞符就算挡不住他,也会发出响动,引起里面的人提高警惕的啊。
我问狗剩。
“你上吊之前是不是出去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狗剩哆哆嗦嗦的就想回避,结果方大招狠狠的骂道。
“你个狗崽子,大师都救了你两次了还不老实说,再不老实,明天就让你婆娘来给你收尸!”
狗剩又哆嗦了一下,有些难为情的说。
“我刚睡下,肚子不舒服,所以就出去方便去了,谁知道刚拉完,就觉得有点冷,人就迷糊过去了。大师,我这真是憋不住了,我屋里这帮狗.日的,一个个睡的比死人还沉,我根本就叫不醒他们。”
我对他的遭遇深表理解,金刚这货还不是一样,到现在为止,一帮人闹腾了大半夜,这货还在床上打呼噜呢。
这些工人也没有讲究,加上深山野林的,一般小便就在院子前面随便找个地方,大的话会稍微走远一点,估计就是狗剩出门后被幕后的东西给盯上的。
这些工人熬夜很有经验,在我屋里支了两张桌子,拿着四五副扑克,斗地主的斗地主,扎金花的扎金花,我眯着眼睛打盹,直到天大亮了,他们还在玩,丝毫没有睡意,一玩起扑克,他们连害怕都忘了。
看到我起来,方大招连忙起身招呼道。
“大伙都散了散了!狗剩,去给恩人打盆水去!”
“好嘞!”
狗剩把桌子上赢来的钱收了收,不大会,端着一个崭新的白瓷盆放在了墙角的凳子说。
“大师,毛巾脸盆都是新的,您凑合洗把脸,早餐已经好了,我这就给您拿进来。”
我谢过狗剩,朝四仰八叉的金刚踹了一脚,这货嗯了一声,翻了身又睡着了。我趴在他耳边喊了一声钱掉了,他才猛的坐了起来。
吃过早餐后,元猛带着我就要去他们需要爆破的山洞,我朝后看去,好家伙,十多个工人扛着铁锹跟在身后,脸上还挂着一丝丝的担忧和恐惧。
“呵呵,方队,你们都要跟着去啊?”
“哎,这不是害怕嘛!”
方大招无奈的叹口气,他们都怕,怕我离开了又有人上吊,那可就不是开玩笑了,我这一去还不知道得多久才回来,他们又不敢去帮上吊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吊的吊死在柳树人,尤其是狗剩,他一路都在我的旁边,又是发烟又是递水,两次上吊,估计他是吓的再不敢离开我分毫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十多人朝山里进发,这块地方被他们开发了半个月,到处都有碎石和伐倒的树木,走了大概一个多钟头,一面光秃秃的山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面山壁如同一把利剑,就这么突兀的横在众人面前,高约十多米,山壁上一根草都没有,而附近,却是杂草丛生,灌木密布。
“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