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还传奇呢吧,你说咱俩这像不像游戏里的放风筝打法?”
三皮躺在地上听我这么一说,朝我呸了一口骂道:
“放风筝倒是放风筝,就是不知道谁是风筝,以我看,咱俩倒像!好在你的口水厉害,一口吐死了他,不然咱俩真就被放风筝了。”
“呸,那叫舌尖血,哪是什么口水!”
“你还知道是舌尖血?这么猛你来球的早干啥去了?非得跑得老子膀胱都快炸了你才舍得你那什么舌尖血!”
我一听就笑了,我能告诉你我他娘的这不是怕疼吗?要不是实在山穷水尽没招了,我还真不一定咬自己舌头。不是看你那舌头恶心,我早就咬上去了,你这会还能这么舒坦?
我两搀扶着刚下到一楼,就听老远传来呜呜呜呜的警笛声,我暗骂一声,这他娘的和电视里演的还真是一模一样,都是坏人刚死,救兵就出现了。
不到五分钟,十几辆警车一字排开停到了大门口,我和三皮被照的睁不开眼,连忙朝门后的黑暗里退了退。
“小老弟!小老弟!”
车还没来得及熄火,就听到老牛那熟悉的破锣嗓子,一看车上来人,果然是他。此刻老牛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警服,手中拿着配枪,快步朝我们跑来,他身后跟着的则是几十名穿着迷彩的兵哥哥,这群人中,我也见到了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见过很多次的刑侦支队队长刘斌,一个则是姚贝贝。
“看样子我们是白来了啊?哈哈哈……”
刘斌看了看一脸狼狈的我俩,打趣了一句,姚贝贝则是看了看三皮,顿时羞得把脸转了过去,我一看,好家伙,忘了三皮还光着呢,他那可怜的小裤衩在最后和黑毛粽子赛跑时也被折断的铁栏杆挂掉了,此刻正光屁股跑呢,中间他那没成年的小弟弟此刻见了这美女警察,竟然不争气的抬头打起了招呼。
刘斌和老牛嘿嘿贱笑了两声,从车里拿了件宽大的警服扔给了三皮,又朝身后的兵哥哥们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一众兵哥哥开始忙碌起来,站岗的站岗,放哨的放哨。还有几个拿着巨大的照明灯开始安装。
大约半个小时,啪啪啪的几声响,三盏照明灯成三角形在院子里亮起,把整个拘留所照的如同白昼。
接着又有人给我们处理了伤口,并且带了些简单的食物和水。刘斌带着一众人上了二楼,而老牛则留在下面陪着我们。三皮边吃边抱怨:
“你咋去了那么久,这天都快亮了才回来!你是不知道……”
吧啦吧啦的就朝老牛吹起了刚才自己的勇猛,并且举起被我咬破的食指作为证明,老牛尴尬的夸赞了几句英雄出胖子之类的话,接着又像我们说了他回去之后的事情。
这也不怪老牛,这里离县城本来就远,而且有一段颠簸的土路,开不能开的太快!车上还拉着一个不知死活的打屎哥,这大半夜的去县公安,人家可不是集合好了就等着你过来,听老牛讲,他这一晚上也算累得够呛。
当天也怪我们运气不好,老牛赶回去的时候,这县里公安局正在和一批特种兵进行城市布防演习,刘斌人并不在县城,而是在五十公里外的市局指挥部!折腾来折腾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刘斌,却看到人家正在演习,这部队的演习可非同一般。
当时急的老牛就原地转了圈了,心里放不下我们二人的老牛,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闯了演习指挥部,好在这领头的也算通情达理,一听人命关天,立刻就让刘斌带人来支援了。
“别听他瞎说,对了老牛,王大石咋样了?”
我拧了三皮一下,疼的三皮哎呀一声,听我问到王大石,老牛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就当我以为王大石死了时候,这老牛又开口了。
“我只来得及把他扔到医院,还不知道咋样了?”
我翻了翻白眼,又不是坏消息,你至于说话还要配上一副死了人的表情吗?
也不知道这刘斌在上面忙活什么,不多会就看到二楼火光冲天,隐隐有臭味传来,我猜测着这刘斌怕是把这黑毛粽子烧了吧。
“他咋把这给烧了呢?这可是我俩一晚上的战利品!”
一看这架势,三皮顿时就急了,老牛拉着三皮坐下,又塞给他一个火腿肠,开口解释道:
“你们也理解一下,我们这也是按照命令办事,这老粽子的事要传出去了,一个怕引起老百姓的恐慌,二呢,也是怕有什么细菌病毒,这尸体不光要烧掉,就连这里,明天开始也不能再用了。”
老牛说的也在理,这里今晚一晚上被毁的也差不多了,就算能用,明天来的看守要是知道了这事,谁还敢来值班,尤其是值夜班,不吓疯才怪!要知道这人啊,不怕真见鬼,而最怕知道闹鬼见不着鬼!
等刘斌他们处理结束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我和三皮被他们送到县城,就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下了车又换了辆出租回山里去了。三皮则是坚持让老牛陪他回家去了,说是要让老牛在他爸面前好好夸夸自己,一血从小在他爸眼里不争气的前耻!当然了,这家伙最后还提出了要县里拿一些营养费出来奖励他之类不耻要求。
回到山上,刚踏出星斗步,就见山上自在居门前站着几个人,能来这自在居的还能是谁,我心下一喜,喊了声师傅,迈开步子就朝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