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沉浸在这微妙的喜欢之中,张继威突然觉得双臂一阵冰凉,似乎有什么东西缠在自己手臂之上,睁眼一看,心下大惊,这寒潭紫翼蛇怎么又回来了?
原来这悬崖之下尽是平地,虽有花草,终究无法躲藏,紫翼蛇游走一阵见无处可躲,只好绕回来缠上张继威伸着的手臂,是想爬到高处或许可以躲开三色冰蟾。张继威要是知道寒潭紫翼蛇的打算,肯定会立马收手趴在地上,哪还管什么尴尬不尴尬。
如此一来,张继威正发愁不知该如何对付寒潭紫翼蛇时,又听到身后咕咕之声由远及近,不一会那三色冰蟾也从远处跳将过来,到了张继威左侧,一跃而起,咬住了寒潭紫翼蛇的尾部。寒潭紫翼蛇周身上下立刻结上了一层薄霜,痛苦异常,却不敢回过头去缠咬三色冰蟾,一张口竟向前咬在了张继威伸着的右手手臂之上,那刺骨的冰寒,连带着张继威身上竟也结了一层薄霜。
张继威大怒,“草你大爷在,谁咬你你他么咬谁,你咬老子干嘛!”
凌月心听到张继威这一声大喊,已知道不妙,转过身来,看到张继威的右手已变成紫黑之色,寒潭紫翼蛇似乎是在将冰蟾的寒气转嫁到张继威的身上,急忙伸出双手向他的左手灌输内力,助他抵御冰寒,蛇毒在体内扩散。
张继威被紫翼蛇咬住之后,只觉得浑身冰冷,动弹不得,现在有了凌月心的内力支持,总算有些清醒,心里是越想越气,老子又没招你惹你,你他么就想致老子于死地,陆你,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心里怒极,一低头一口就咬住了寒潭紫翼蛇,张继威这用力一咬,那蛇血就溅了张继威一口,些许蛇血入腹,竟似一团烈火在体内散开,身上冰冷之气也有些消减,原来这蛇血还有这神效,张继威尝了一些甜头,就用力吸起紫翼蛇身上的蛇血。
三色冰蟾本就是剧毒之物,是以根本不怕寒潭紫翼蛇毒,反而寒潭紫翼蛇,一旦被冰蟾碰到,用不了多久就能被它的极寒冻伤,这两物在这谷底斗了多年,只因为寒潭紫翼蛇在速度上有些优势,两个至毒之物倒也勉强算是斗了个平分秋色,现在因为张继威的出现,反倒使这紫翼蛇处在极劣势。
曾经寒潭紫翼蛇也被冰蟾咬住过几次,但最后也总能凶险逃脱,那纵使现在被咬,也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是张继威却在拼了命的吸它的蛇血,那却是致命的,倘若这寒潭紫翼蛇也能像人一样思考,定要后悔咬张继威的胳膊,但是畜生又岂能如人一样,寒潭紫翼蛇只是觉得危险,缠的张继威左臂越来越紧,右臂上越咬越深,张继威疼痛难耐,也是拼了命的咬它的肉,拼了命的吸它的血,当真是生死相较,性命相搏。
等到能吸的蛇血越来越少,张继威突然松开嘴,猛的又往左边咬去,这一咬竟咬到一个圆物,那就是寒潭紫翼蛇的蛇胆了。张继威已经考虑不了多少,不管咬到嘴里的是蛇胆还是什么脏物,总是要吞下去,再去吸它的蛇血,所以不敢犹豫,一口将那蛇胆吞下,张嘴便要再去吸那蛇血。
寒潭紫翼蛇蛇胆被吃,也是惊慌失措,猛的松开张继威的手臂,扭头就往张继威嘴上咬来,张继威右手动弹不得,左手又被凌月心掌力所吸,心中大叫不妙,心道,这下死定了,两眼一闭就等着受死。
哪知道等了半天也没看见动静,睁眼一看,不知何时那三色冰蟾竟跳上来咬住了寒潭紫翼蛇的蛇头,那寒潭紫翼蛇被张继威重创,此刻蛇头又为三色冰蟾被咬住,挣扎一阵终于气绝而亡,随着冰蟾一道挂在张继威的左臂之上。张继威猛的咽了口吐沫,心中暗道好险。
寒潭紫翼蛇一死,缠着张继威手臂上的身体也自然滑落下来,三色冰蟾拖着它的尸体竟往悬崖壁上跳去。
张继威见冰蟾离开,悬着的劲一松,忽觉右臂上的毒气正在迅速向上蔓延,心下骇然。
凌月心急道,“集中精力,将毒逼出来!”
张继威立刻凝心屏气,借着凌月心的内力在周身运转,哪知这蛇毒厉害无比,与两人内力相较竟毫无弱势,顺着张继威的手臂就要往心口要害之处攻去。
张继威心头一凉,心想这下看来真要挂了。
正绝望之际,从悬崖之上忽然飞来几个石子,打在张继威身上,每一下都是封在了张继威身上几处要穴位置,认穴之准委实让人惊讶,倘若这人是靠近张继威身边,近距离发出石子击打穴道,倒也没什么神奇之处,但是这人现在却不知躲在何处,这几下封穴之法,才让人叫绝,但是不管这人是何用意,这几下,总算阻了张继威手臂上的蛇毒蔓延之势。
凌月心心中其实也是吃惊不小,这崖上之人投石手法厉害无比,武功高深莫测,实在不在当世一流高手之下,纵使是血魔族高手也未必就能使出这样凌厉的打穴手法,刚要开口询问,那崖壁上忽然发出狂笑之声,笑声在这谷底震荡,张继威和凌月心直觉得头痛欲裂,这人真有神鬼莫测之能,只要这一声长笑继续下去,只怕要了自己二人性命也是轻而易举,心下都是震惊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