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李士群冲着小丁微笑道:“有了,你马上上带几个兄弟到日租界海伦路七十七号去把……给我抓回来,如有反抗,就给我就地正法。得手之后你让手下人把他们两个押回来,你呢,则继续留守在那里。你的任务是捉拿一个名字苗翠花的妓女,花名叫做阿莲。据我们所知,她目前正和地下党的一个头头同居着。你要找到她、跟她到家里去活捉董金涛。”
小丁像听故事似的望着李士群,心里说:“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捉?”
李士群看出了他的疑惑又笑道:“你放心,根据我们的可靠情报,他们目前就住在日本租界的海伦路一带!”说着,他从一边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堆资料来扔在小丁的面前,“你赶快熟悉一下,这里有龚瞩和王梓写的报告、有这个案子的前因后果、有那个妓女的照片还有另外两个妓女的供词……不好意思,今晚要辛苦你了,你看完之后就马上出发吧!对,就在这里看,我来帮你打电话调集人手。”
说着,李士群拎起沙发边的保密电话打到了七十六号的值班特务那里,让对方马上调集人手到忆定盘路他的公馆待命。而一边的小丁则飞快地看着那些个资料,一边暗骂霍桑这个老不死的家伙害得自己今天又要忙个通宵。
等七十六号的特务到齐、小丁看完了资料和李士群商量好了行动计划,李士群又关照了几句诸如“不要惊动日本人”之类的话,小丁才带队出发。
李士群如释重负地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卧室跌坐在床沿上,关上了灯钻进被子里。
被窝里刚入睡又被他吵醒的叶吉清咕咕哝哝的埋怨了几句便沉沉地睡去,但李士群却没有一丝睡意。
“现在,我还能相信谁?”他望着窗外院子里的梧桐树投射在窗帘上的黑影心里很不是滋味,“霍桑?小丁?”
……
这天晚上,虹口的日本租界里万籁俱寂,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沉浸在深深的睡眠里,连路灯都眨着迷离的眼睛泛着昏暗的光。
海伦路上的一大片联体小别墅里有两对男女却尚未入眠。
董金涛和苗翠花正在他们的安乐窝里玩着男人和女人几百万年来不曾停止的游戏。董金涛保持着他一贯的饥渴和凶猛,一次又一次的搂着阿莲的身体、发泄着自己的yù_wàng。而阿莲呢也在他的轮番亲昵下快乐地吟唱着女人亘古以来就会唱的歌谣。
妓女都是善忘的,几天前偶遇并救济“前同事”阿芳的事她早已经抛到了脑后——做好事嘛,她向来是不图名的。
此时的苗翠花沉浸在性与爱的快乐中、享受着富裕生活的愉悦,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真正的良家妇女在爱人的怀抱里幸福着。
而董金涛则丝毫没有察觉到阿莲的心事,在他的眼里苗翠花是他温馨的后盾、他心灵的港湾。这个乖巧、懂事的女人是不会给他惹祸的。
……
离董金涛和苗翠花的安乐窝不远的一幢小楼里,七十六号的“特务鸳鸯”王梓和龚瞩也正抓紧时间“苦干”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如此之少,以至于他们必须珍惜每一次在一起的机会、让每分钟的“战斗”都充满激情。
从本质上讲,王梓是个玩弄感情的老手、总能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所以龚瞩在他的怀抱里总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当黄浦江边外滩的海关大钟远远的敲出两记清越的钟声时,龚瞩早已在王梓大汗淋漓的双臂中酥软了身体连床*叫的力气也荡然无存了。
也许是这两人太过专心于床第之欢,也许是那辆轿车关掉了发动机滑行过来的声音本来就不引人注意。所以当一辆没有标志的小轿车沿着海伦路缓缓而来、恰好在他们所住的这幢小洋楼的门前耗尽了惯性、无声无息的停下来的时候,他们压根就没有发现。
小丁的办事效率在汪伪政府里绝对算得上首屈一指。他顺利地带人冒充梅机关的特务混进了日本租界,又顺利地找到了王梓和龚瞩落脚的这幢七十六号的安全屋。
房子的钥匙七十六号里还留了把备份的,所以小丁的手下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房门。进门之后,根据事先商量好的方案,这伙人直奔二楼的主卧,准备将王梓和龚瞩分别活捉。
身为老牌特务的王梓和龚瞩正沉浸在彼此缠绵的乐趣中,压根就没有想到在相对安全的日本租界里、在四个手下的层层护卫中居然会有人半夜三更摸进来。更不会想到这将是他们俩最后一次偷情上床了,
当小丁和他手下的众特务一拥而进王梓和龚瞩的“爱巢”时、当三四根手电的光柱将赤*身*裸*体的王梓和龚瞩照得雪亮时,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
小丁和他的手下都吓了一跳,他们已经做好从被窝中将王梓和龚瞩分别拖出来的准备,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把这二人捉奸在床。
对于王、龚二人的暧昧关系小丁平日里还是有所耳闻的,可连他也不曾料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撞破这二人的奸情。
在小丁等人冲进卧室的时候,王梓正和龚瞩正采用一种新奇的姿势玩得好不起劲。而王梓也正在卖力地在龚瞩的胴体上耕耘着。而龚瞩已经浑身酥软,连叫喊的劲也没有了,只会哼哼两声来表达自己的满足。
王梓被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和手电光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龚瞩的老公带了人跑来捉奸,心里大骇,连忙跳起身来伸手去抓自己扔在榻榻米上的衣裤打算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