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云听到公孙瓒的盘算之后,心里一愣,突觉眼前的公孙瓒有些深不可测起来,而且其用心也是有些不太光明,可是不管怎样,这都是他跟随多年的主公,赵云的心境之变也是只在一瞬之间,稍后便是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关靖则是拍手称好道:“好呀,妙极、妙极,这才叫将计就计,主公果真是奇思妙想也!”
公孙瓒满意的点点头,便是对着赵云道:“既如此,我明天就派人给刘玄德传话,那子龙将军就回去收拾一番,三日后由士起陪同一起去幽州吧!”
赵云听后心慌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公孙瓒方才还口口声声说极其不舍,现在却是又立刻让自己走人,这正反两面的反差着实让赵云愣在了那里,一时间回味不过来了。
关靖也是立刻附和道:“子龙将军快些回去休息一下吧,略作准备一番,待三日后,吾与将军一同去到幽州,这次咱们的冀州之困终于能解了,全仗子龙将军一人之力呀!”
赵云只是觉得两眼发昏,有些头晕目弦的感觉,随后便是感觉双手有些发软,发抖,可是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对着公孙瓒抱手拜别道:“主公早些歇息,子龙告退!”
公孙瓒倒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了,更是没有觉察出赵云脸上的异常表情,只是好言道:“子龙好生修养两日,整装待行便是,三日后,吾亲自为你送行!”
赵云出了州府之后,一个人牵着马走在凄凉的大街上,任那冰冷刺骨的寒风吹打着身子,他仿佛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心已经冰凉如斯,他的人也仿佛已经与这寒风融为一体。
赵云那曾经满腔的热血,被公孙瓒一次次地浇熄而慢慢走向湮灭,赵云忠君报国的心事不差的,他的眼里只有君主、帝王,他的目标是振兴整个大汉,他的抱负是为国出力,甚至不惜为国捐躯。
曾经那义气当先,满口仁义的公孙瓒,那个指点江山,雄心壮志的公孙瓒,那个一心向善,为国为君的公孙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地改变了。
赵云跟随公孙瓒已经两年多了,两年的时间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不管是一个人的雄心还是抱负,不管是一个人的身份还是地位,都是会改变的。
自从被公孙瓒夺取了‘白马义从’首领的职位之时起,赵云就慢慢地感觉到了,公孙瓒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这种感觉令赵云极不舒服,他是个忠心事主的人,他不想与公孙瓒产生隔阂,不想被公孙瓒疏远。
可是,每当遇到公孙瓒与国家利益,与劳苦大众利益相冲突的时候,赵云就忍不住劝谏起来,但,这也正是犯了公孙瓒的忌讳,公孙瓒以为赵云已经产生了异心,他以为赵云不再忠心于他。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另一个谁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方向转变,赵云无力去改变这个结局,他也无意再去多做尝试,多做努力,因为他已经开始失去信心,他已经开始慢慢有希望转为绝望,这份感触,只是相对于公孙瓒来说的。
风,冰冷无情,吹透了赵云的衣衫,冰冷了赵云的忠心,带着赵云离着州府渐行渐远,带着赵云消失在了寂静且漆黑的夜色里。
公孙瓒仍旧与关靖喝着酒,此刻,他竟然还有心思喝酒,他竟然还面带笑容的喝酒,仿佛袁绍、袁术与韩馥的三路大军已经退去,仿佛那困扰他已久的边患之灾已经消退。
在公孙瓒与关靖推杯把盏间,他同关靖也是开始闲聊起来:“士起呀,你觉得我现在心里是高兴,还是悲伤,是踌躇满志,还是满腹惆怅?”
关靖也是有些微醉了,他眯着眼,看了公孙瓒一眼,只见公孙瓒笑脸盈盈,便是无心道:“主公心腹大患已然将要祛除,主公也是应该定下心来了,何故再为了那些繁杂之事而去劳费心神呢?”
公孙瓒笑了笑,道:“士起呀士起,你......你是跟随我时间最长的几个人之一,我的脾气与心性,你也可以说是最最了解的,今天我......”
关靖知道公孙瓒将要说什么,便是举杯道:“主公,俗话说的好,今朝有酒醉今朝,莫管他日闲来愁,主公何故再去想那些伤心之事呢?”
公孙瓒脸上的笑容突然尽失,他突然认真地看着关靖,看的关靖有些不知所措了,随后,公孙瓒才摇了摇牙,缓缓道:“他们欺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且学春秋枭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待到他日,我羽翼丰满,我定让那些负我、欺我、辱我、绝我的人都伏地称臣,都拜我为君,我要让他们拜倒在我的脚下,我让让他们慢慢尝受那失败的滋味,让他们尝尽人间的苦楚!”
关靖听后,心里不禁起了一丝丝寒意,是的,这才是现在时期公孙瓒的真是心性,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多数时间不顾信义,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导,去欺压别人的。
早期的公孙瓒,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出身名门世家,还是颇有大家风范的,为人也是比较讲义气,可是,后来,随着他南征北战,随着他经历的人和事,随着他权势的增加,他的心性才慢慢地发生了改变。
关靖作为公孙瓒的早期幕僚,深知公孙瓒这一心境的变迁原因,一个人总会变的,只不过,变好还是变坏,往往都不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大环境与其接触的人和事,是主导原因,个人的心性是决定因素。
公孙瓒的这一转变,到底是好是坏,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