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深深地吐出了口气,他略作一番思虑,然后对着曹豹心平气和道:“曹兄,现在兄弟我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了,你是个老徐州了,对徐州的本土人情,可谓是知根知底。徐州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你只要派个底实人,下去打探一番,便是会明白这其中的厉害,然后,咱们再细细商议解决之法,你看这样如何?徐州局势到底会如何发展,现在真的就取决于老兄你了,你可不要眼看着老弟在这里栽跟头呀,要不然我吕布这艘船翻了,你我可都会掉落入江,不复存在呀!”吕布故意把后面的那句硬话,说得沉重了一些,因为,他现在摸不透曹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他总得让曹豹知道他吕布的决心,一旦他吕布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么他吕布定然会拉上曹豹来垫背。曹豹是个聪明人,听到吕布如是一说,心里也是明白了吕布的意思,他虽然有意为难吕布,可是,他也是知道吕布的厉害的,他总不能眼睁睁地吃吕布的亏吧?曹豹脸色稍微变化了一些,随后缓缓地舒了口气,遂即对着吕布平和道:“将军呀,瞧你这话说得,你我本就是一体,咱们同舟共济,乃是不分彼此的好兄弟,这一点曹豹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呀,之所以没有直接同将军言语太多,那是因为,我现在的心里也是杂乱不堪,心中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来解决现如今的困境,可是,我知道,在咱们面前还有更大的危机将要到来,那个危机要比这些个小豪强要厉害多了,所以,我才对徐州本土的这些家伙没当回事儿!”吕布听到曹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更大的危机,心里不禁又是一愣,暗道,这曹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什么更大的危机?徐州本土的形势够乱,够厉害的了,他曹豹还盼着出什么大危机?吕布两眼直盯着曹豹,用试探的口吻问道:“曹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徐州将会有更大的危机,还是我吕布将会有更大的危机?难道这危机你早就知道?莫非你也参与其中了?”曹豹听了留步这急促而又咄咄逼人的问话,不但没有着急,反而更加淡定道:“将军,你又是多虑了,我怎么会与将军背道而驰呢?自打我曹豹赶赴将军营地,与将军密谋夺权的那天开始,曹豹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与将军绑在了一起,我是一点私心都没有的。我所诉说的危机,乃是徐州的危机,当然,现在将军执掌徐州,徐州的危机同样也是将军的危机,将军的危机也正是曹豹的危机,而这危机则是牵扯到两方面的人马,他们一个是北方的刘玄德所统御的刘家军;另一个则是江南的孙氏家族孙文台统御的孙家军!他们可都是对咱们徐州虎视眈眈呀,这才是真正的危机呀!”经过曹豹的一番点破之语,吕布突然恍然大悟起来,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他刘靖和孙坚不早就对徐州垂涎已久了吗?如果趁着现在徐州大乱,他们兴兵来犯的话,那岂不是徐州亦或者是他吕布最大的危机了吗?而且,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管是刘靖还是孙坚,他们想要出兵来入侵徐州,所需要的理由都是可以随意编织出来,而且,他们所编制的理由都可以堂堂正正,冠冕堂皇,让他吕布都无法指责,比如说替陶谦报仇,光复徐州这个借口,就足以令吕布无言以对。此刻的吕布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的吕布方才真正的焦虑起来,不错,相对于未来的大敌——刘家军与孙家军,现在这徐州本地的那些个小暴乱又算得上什么呢?只不过是一点点小微浪而已,刘靖和孙坚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此时真正可以迅速推翻吕布,赶绝吕布的最大隐患。正在吕布愁闷之际,却是听到自门外传来一正唱报之声,由远及近地反复而来。吕布眼神中掠过一阵惊慌,遂即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慌什么慌?难不成天塌下来了不成?用得着这么大声地呼喊吗?”就在吕布大喝之间,那唱报的兵士也是来到了吕布的门前,这兵士一脸的慌张,听到吕布的呵斥,也是立刻跪了下来,对着吕布磕头道:“将军怒息怒,将军息怒,莫非是天大的急事,小的也不敢如此着急!”曹豹倒是看出了这兵丁的慌张乃是发自本意的,遂即和颜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快些同将军报来,不要浪费时间,将军何许人也?怎能会与尔等计较?”那兵丁听了曹豹的话语之后,方才又磕了一个响头,着急道:“将军,刚刚收到消息,徐州边关告急,边关告急了!”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像是被闪电给打击了一下,遂即瞪大了眼睛,无神道:“什么?什么?你此话当真?此话当真?”那兵丁抬起头来,看了看吕布,方才确认道:“回将军的话,此话当真,乃是万无一失的前方军报,不会出错的!”吕布此刻方才醒悟过来,心思转念道,这报应果真来了,现在那帮真正的列强开始动手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大患呀,遂即怅然若失道:“你说的边患是南部孙家的边患,还是北方刘家的边患?”吕布说完便是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那兵丁,他期待着这个兵丁能够带给他一丝丝希望,给他一个不太严重的军报。那兵丁连想都没想,遂即抱手道:“回将军的话,这紧急军报乃是南北边关同时送来的,他们相差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也就是说,南部江东的孙家军以及被部中原的刘家军都已经大举入侵我徐州了!”“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难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