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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会,皇辇便朝着小黄门的方向过来了。小黄门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站在皇道的一侧。按照常理,像他这种级别的太监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可是……现在想躲开已经是来不及了。于是小黄门赶紧向着皇道相反的方位大踏步的退了三大步,恭谨的跪倒在地,对着皇辇三叩九拜之后,便没再继续抬头。
不一会皇辇便从小黄门身侧经过,苏公公还不着痕迹的瞪了小黄门一眼。小黄门立刻领悟了苏公公那一眼的意思,自然是说‘小兔崽子……还不快撤下去!’
小黄门假装没看到苏德全扫过来的眼神,此时倒是十分兴奋的望向皇辇。他闻到除了悠悠的女儿香顺着帘幕飘出,还伴着男女亲昵的味道。远去的软娇看上去极其颠簸,时而上下震颤,那种震颤很有节奏。在若不是抬着软轿的太监异常精壮,此时怕是承受不住!
“呃……何事?”一阵云雨之后,禛帝略带疲惫的声音从帘幕内传出。
“陛下……江南突发水患,尚大人的条陈上说……”苏公公目不斜视的大气都不敢出。
“水患?拿过来!”禛帝伸出手,接过苏公公高举过头顶的条陈。
片刻……,禛帝的声音缓缓响起。
“着人请丞相,御使,尚书到上书房议事!”禛帝声音慵懒着,思虑之后重声开口。
“是……”苏德全小跑着应了一声,临走时还不忘冲着远不的小黄门招了招手,耳语了一番,那小黄门便跑开不见了!苏德全自己自然是不敢离开皇辇半步的,必定自己是君帝的随侍。何况……这皇辇之中此时正……暗香盈动。
“陛下……轻点……奴家受不住了……嗯……”禛帝话落,软轿内的女子便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娇呼声。
从轿夫吃力的脚步来看,软轿内禛帝的动作并未停下,不仅未曾停下,反倒抖动地更加的剧烈,想来是第二番云雨。
“陛下…奴…啊!”不知过了多久,皇辇中的女子又是一声娇弱呼,伴着禛帝的低吼,一声酣畅到极致的吟呻之音,惊得皇道两侧百年老树树上的黄鹂鸟齐齐飞得老远。
“苏德全,封娇娘为朝嫔……不,为朝妃,赐居朝华殿。”禛帝懒洋洋的在皇辇内调笑着女子,想来一番欢愉下来十分的满意。
“谢陛下恩赏……”娇娘在皇辇内,娇滴滴的谢着恩。
“谢朕……那便自己坐上来!”禛帝哈哈大笑,粗野的声音穿透皇墙,飘到御花园,飘到叶眉微挑的贞后耳中。
“陛下……”娇娘娇羞的抬起眼眸,双鬓泛着桃花。脖颈间往下,香汗淋漓,青丝有些凌乱,那是欢愉之后的明证。
“嗯……颠鸾倒凤……来……上来!”禛帝正是壮年,此刻更显得雄壮维护,不容置疑。
“奴家……啊……陛下……奴家……受不住了……”顷刻间,只闻娇娘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显然已是再翻身而落的一瞬间,登临极致。
贞后的气息越来越冷,皇辇之内的春色想来是刺伤了她的眼。微微转身,急冲冲地往回返去,走了十余丈,忽然停住……转身冷凝中带着狠厉,看向身侧瑛姑:“陛下……似乎很喜欢这位娇娘!”
“回娘娘……陛下已经有数日不早朝了。”瑛姑话语之间已是婉转的默认了贞后的询问,她没敢直接称是。但是她必定是宫中的老人。很多话,不能直接说……否则,她也不可能一直在贞后身边,还能稳坐掌事二十年。
“只是不早朝么?”贞后自然将瑛姑的话听的透彻,凤眸微眯,神情有些低落。
“这几日,陛下除了皇辇……还有御花园的凉亭……据说……连玉湖之上,都带着这个新人……甚是恩宠!”瑛姑一句话,就将禛帝宠幸娇娘的地点,都抖落了个干净。
“倒是有情致!哼哼……”贞后脸色很不好看,从自己入宫……永远都是在未央宫。尽管禛帝正值壮年,威武雄壮,可之于自己这个皇后,床笫之间的喜乐,真是少之又少。“回去,将陛下几日前赏赐的鸽子蛋,都送与这位美人。哈哈……本宫倒是忘了,仙子阿应该称谓她是朝嫔……”
“娘娘……陛下刚刚晓谕六宫,刚刚又将朝嫔改成了朝妃!”瑛姑低眉顺眼,这些事必须要提醒自个儿主子的。
“听说……她的相貌有几分像……”贞后长叹一声,有些心力交瘁。
“像……必定不是!娘娘勿忧!”瑛姑对着贞后抚了抚身子。
“从前有个女子……如不是当时防范的早,恐怕我这中宫之位都要让贤了!哈哈……”贞后笑得惨然,眉梢间不见慈和,有些阴测难懂。“朝阳啊朝阳……本宫这一生,都是拜你所赐!死了这么久,却依旧……能左右陛下的心意!”
“最后,那女子不也是被……陛下杖杀了么!”瑛姑故意问询的语气答话。
“自然是杖杀了!还有她腹中的皇子……”贞后得意的笑了起来。“还要多多感谢那位侍卫长,愿意报恩……不然,他日那个贱人弾产下皇子,那御儿……好在,如今已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娘娘英明……”瑛姑带着雀跃,贞后也不似之前那般阴郁。
当年的那桩旧事,瑛姑历历在目。那时候贞后的地位尚不稳固,禛帝偶尔来宠幸,也不过是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