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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子晚不得玄小王爷青眼,你来又是做什么?”冉子晚低低的垂着眼眸,一片一片拾起地上零落的梨白花瓣。声音平静,平静的就像须臾之前,那个在枝桠上娇喘的女子另有其人一般。
“……不过,是来还个人情而已!”玄歌锦袍中的拳头攥了攥,何时他与她之间竟如此生分了。
“玄小王爷是说山洞遇袭那件事么?咯咯……子晚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修为是你的,而我芳华无岁,要那些修为顶多是续命而已结局……早晚都是一样的!所以……不必挂怀。”
“呵呵……你倒是大方!大方到修为尽散,连命都可以不要?”玄歌一字一顿,袖口已然被攥出了褶皱。
“那些修为……本就是玄小王爷的。所以……子晚也不过是在还份人情罢了!”
“人情?呵呵……如果要还……你我之间怕是纠缠几生几世也是难以还清的。”玄歌神色忽然变得很平淡,他有些自嘲,嘲笑自己竟然因为眼前这个蠢女人而恼怒,嘲笑自己竟然心急焦躁到难以自持,嘲笑自己竟因为北域的介入而有些难以自持,也笑自己竟然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女人的一言一行击打的方寸大乱。
“纠缠?”冉子晚咯咯的笑了起来,将手中拾起的花瓣放回到梨树苍老的树冠。就像是在物归原主,有些痛忍,有些感伤:“玄小王爷fēng_liú无匹,生而命贵……怎会与声名狼藉的一介病女抵死纠缠?半月前,便听闻玄小王爷已然应了东洲的婚事。如今盛夏夏花绚烂,正是喜结良缘……的好时节,当真是不可辜负的!”
“定然不负!”玄歌一瞬间松开紧攥的手掌,笑得惨然。“东洲皇室已然择了良辰,乞巧之日,便是吉日……”
“乞巧在夏至之前,温热适宜。自然是个天公作美的好时候……风头该是高过后日太子选妃呢?咯咯……子晚这厢恭喜玄小王爷了!”冉子晚微微屈膝,低垂的眼眸之间,暗波涌动:“子晚禁足梨落阁,容公主也是许久不见了,届时还望玄小王爷代为恭贺。”
“是珑公主!”玄歌伸手勾起冉子晚的腰肢,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颚,笑得有些邪魅:“听说……是位与你不相上下的美人,本小王倒是有些心急了……”
“咯咯……容公主天资聪颖,美艳无双。听闻在东洲已是最美的女子了……珑公主?倒是让人意外了!”冉子晚不曾闪躲,微微的注视着玄歌的清寒,眉眼间泛着清冷:“无论是谁,还是要提前恭贺的!”
“容公主是当今海王的嫡女,而珑公主……却是东洲太后的嫡亲外孙,听说是花家花小主的嫡亲姐姐!”玄歌微微一笑,俯下唇舌,在冉子晚的唇齿之间流连忘返:“出身花家,如花似玉?天香国色?本小王真不知这美色,要比你好上多少?呵呵……”
“……唔……”冉子晚心口翻滚,只觉得灼痛蔓延全身。花期予的嫡亲姐姐,出自花家。却被破格封为珑公主,珑……玲珑剔透,还是玲珑有致?冉子晚竟觉得自己薄弱的脉搏出剧烈的抽搐,原来她也有女人最不可遏制的幽怨。“你放开!”
“喔?呵呵……”玄歌手掌摊开,毫不勉强,唇瓣抽离冉子晚嘴角的余味。
冉子晚转过身,落荒而逃,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梨落阁。眼眶微红,干涩许久的眼窝浸满泪水,微微泛着酸意。
玄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冉子晚离去的方向,声音冷到极致。指尖余留着冉子晚的一滴清泪,微微泛着潮湿:“晚儿,你的这一滴清泪……可有一分是因我而起?”
“北域那边探查的如何?”玄歌收回神色,微微向殿外看了一眼。对着门口正交头接耳的御林侍卫长招了招手。
“北域权柄更迭,听说老域主已经被北域的七殿下架空……”星斩顿了顿,吓得刚刚屈膝走进来的侍卫长一个哆嗦,干处在原地不敢上前。
“属下……属下……参见小王爷!”侍卫长双手跪地的空档,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外侧。驰骋沙场多年,曾跟着夜游北疆杀敌无数。可偏偏……此刻他竟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犹如乌云压顶,闷得透不过气。他的手上不自觉间又加了几分力道,依赖于这种钻心的痛感,促使自己保持清醒,玄歌面前他不敢造次。别说造次了,甚至连抬眼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还有呢?”玄歌看向星斩,扫过身前的侍卫长。
“听说北域驱使戎狄进犯天.朝北疆,声势浩大,企图……南下……”星斩将星云斩暗隐搜索的消息网罗起来,一一向玄歌坐着回禀。“只是……属下觉得北域似乎志不在此!”
“他们自然志不在此!呵呵……”玄歌轻笑出声,随即看了一眼地上跪倒的侍卫长:“贺隶将军轻起!”
“属……下不敢!”被称作贺隶的侍卫长,将头伏得更低。一而再的叩首,口称不敢。
“……其实也没什么不敢的,当年本少主用修为涵养的青竹都你都敢砍得……还有什么不敢?”
“属下……不知,是那日懿德公主企图……不不不试图爬着青竹翻墙,属下担心殿下安危,这才无奈砍了几颗靠近宫墙角落的青竹。”侍卫长贺隶赶紧抢绕,额间汗滴一颗接着一颗的敲落在青石板上:“那日……公主殿下,还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