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云起倒成了你花期最后的底牌?我堂堂云山……竟成了东洲海国的屏障?你因何……笃定我云山会出兵?”玄歌眸色凝重的看向怀中依旧浅眠时而皱眉的冉子晚,胸口起伏之间倾颓满溢。
“因为晚儿醒来之后,将视为我夫君……而云起深爱他的少夫人,难道不会护佑她一生顺遂喜乐了么?”花期话语直白,将话说的通透:“我的确是利用了情花绕,给冉子晚种下了情根。也确实是利用你玄歌对于冉子晚的情重,逼迫你向云山低头,以你的一己之身冲破封印。从此世上再无玄歌,只有云起!”
情花绕自古便是东海独门秘术,从花玲珑给冉子晚种下情花的一瞬,玄歌便深知……自己会为了冉子晚放下云山的门楣,放弃自己云山少主的尊驾,甚至以命换命他都是愿意的。玄歌悠然的抬起眼眸望向花期:“海王殿下来到帝都已有时日,却是深居简出……原来,竟然是手有乾坤,运筹帷幄!你利用花玲珑……”
“我是利用了她!利用了花玲珑对于你的痴缠,默许了她为晚儿种下情花。因为……只有如此,我才能得到晚儿的倾心。花期不比二位与她的渊源,却又不甘心与她缘浅无终!所以……尽管看似手段鄙陋,但是为了晚儿……花期愿意担起这样的恶名!”
“花玲珑之于玄歌只是陌路!她痴缠的不过是……虚幻的执念!”玄歌厌恶提及花玲珑的名讳。
“也对!此时……你依旧是玄歌!玲珑痴缠的事云山少主!哪里是你玄歌呢?呵呵……”花期挑挑眉。
“即便玄歌是云起,她也算不得什么!”
“也不尽然吧!玄歌解开封禁之后,烟消云散!而云起的前世今生,所思所想……可还能是你能左右的么?”
“花期果然是花期,云族封禁的秘辛竟然也了解的如此通透!呵呵……”玄歌低低一叹,他又何尝不知自己解开封禁的后果——断情弃爱。前尘过往犹如云烟,将不复存在。哪怕是冉子晚……对于云起而言,也只是云山之外的芸芸众生中的一个。玄歌眉眼深深的凝视着怀中安然犹如浅眠的冉子晚,轻抚着她姣好的容颜。
“不敢不通透!世上再无玄歌之后,即便晚儿念力再强大,她面对的也只是寒冰般的云起不是么?”花期悠悠的望向窗外的落花。“花期听闻,早年间云山族主教子无方,唯一的嫡子隐匿世间,再未曾回过云山。后来辗转数年,云山族主得知自己的儿子隐匿在天.朝,换了身份成了玄氏江山太皇太后的嫡子,还入了仕。后来便偷偷将忠亲王唯一的嫡子玄歌偷偷带回云山,传了封禁……起名云起。而有了封禁,玄歌便是云山的传人。即便玄歌厌倦云山,除非他有足够的修为可以封得住流云印记,否则……封禁自行冲破,便会绝情弃爱,只与云山同生同灭。”
“花期,你会好好待她么?就如你费心苦心,为她中下情根一般。这一世可是会为她的欢颜费尽心思么?”玄歌低低的低吼道,眸眼之中尽是冉子晚唤自己为‘夫君大人’时的笑颜:“如果你可以起誓,此次北疆战事……我云山愿意为你所驱使!”
“少主,这是……老族主已然驾临帝都城!”花期话落,已然离去多时的云破在玄歌耳边低语一番。
“嗯!”玄歌并未刻意躲闪,云破自然将下面的话也就大声的回禀了去。云破眸色微微抬起,警戒地看向花期。“少主,士卒抵达北疆,云修控军,从此以后为您驱使。条件……还是您要自愿冲破封印,重回云山,接掌少主之位……从此绝情弃爱!”
“他倒是与海王想到了一处?”玄歌凤眸微眯看向花期,不由得一叹:“花期好谋划,连云山那老头的心事都被你运于鼓掌之间?呵呵……只是人心,情花之下,晚儿情根深种。对你浓情倾心……可若是她知道你用这样的方式得到她,依照晚儿的心性,恐怕此生都不愿再见你一次!”
“也许吧!花期用了些手段,堪称粗鄙。但是为了晚儿,花期愿意背负!同样的,为了晚儿,哪怕忍受她的冷眼,花期也不忍放她到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花期将后四个字咬得及重,身种情花绕的人,必定要与药引本身双宿双飞。正如冉子晚此生,此心,此身这一生便只能是他花期的!
“玄歌?云修先前回到云山调兵百万,便是为了前去北疆牵制戎狄。如今……你竟然甘心将晚儿送至东洲,还为他驱使?不如……我们合力灭了东洲!”凉浸一惊,玄歌竟然真的甘愿断情弃爱?
“……”玄歌不理会凉浸,微微的看向花期,声音低沉的又问了一次,此时笃定的等着花期的答复:“花期,你会好好待她么?就如你费心苦心,为她中下情根一般。这一世可是会为她的欢颜费尽心思么?”
“自然!花期自然会尽我所能,待她若人间至宝。”花期眼眸畏缩,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能让天下人眼中嚣张无匹的玄歌低头,更未想过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深爱冉子晚的人。
“你起誓!”玄歌掷地有声。
“我花期以花氏皇室血脉起誓,今生将视冉氏嫡女子晚为掌中挚爱之人,不伤,不损,不厌,不离,不弃……”花期撩起衣摆,跪倒在地,竖起三根修长的手指,对着上天起誓道。
“那好!”心伤却不自知,玄歌眼角一滴清泪缓缓滑落。顺着冉子晚皎洁的脸颊浸入她的瞳孔,冉子晚不舒服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