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紫雀糊里糊涂地跳下了马车,孤月皓月心底乐得一个快马加鞭,将愣神的紫雀落了好远,算是报了紫雀说她们是‘铁疙瘩’的仇怨。都是女子,还都是美艳的女子,谁愿意被紫雀那样说?
“小姐……等等我!等等……”紫雀上气不接下气,喊的声嘶力竭,才想起自己得罪了驾车的那两块‘铁疙瘩’,此时气得跺脚连连,却也是于事无补。
“臭丫头!”冉子晚听着紫雀的呼叫声越来越远,也没有阻止孤月手下的马鞭,只是低低的嘀咕一声,倒也没真的追究便合上了眼眸。
车轮滚滚前行,一炷香之后终于停下。孤月上前挑开帘幕:“郡主,王府到了!”
“嗯!”冉子晚拉扯了下筋骨,便由着孤月搀扶着下了马车:“看来紫雀是要走到天黑了!”
“郡主,小心脚下!”冉子晚刚刚走下马车便瞧见先前的婢女小步跑上前,殷勤地扶住冉子晚的胳膊,笑道:“小姐的衣服皱了,奴婢帮您理一理!”
“好!”冉子晚笑意温婉的看着女子动作,面上显得漫不经心。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那个洛阳刘家的庶女刘碧螺。
“好了!小姐可以进府了!”婢女之后便跟在冉子晚身后,不再多言。模样看上去乖巧懂事,一举一动像是端郡王府的老人一般,热络而熟稔。
“好!日后……你便随身侍候吧!”冉子晚拍了拍婢女的手臂,笑意弥深。
“多谢郡主!”刘碧螺笑颜如花,特意行了一个恭恭敬敬伏地礼:“碧螺能侍候在您左右,真是奴婢三生修来的福分!”
“东洲路万里,你可甘心?”冉子晚脚下不停,很是随意的问道。
“能陪伴郡主去东洲,好过……好过奴婢在母家受人冷落!所以……奴婢愿意!”婢女碧螺笑的有几分拘谨,话语之间略微一顿,却是又跪地拜了一拜,看上去很是诚心诚意。
“起来吧!”冉子晚不着痕迹地扫过女子低垂的眼帘,便不再多说。
一行人直接回了南暖殿,到了南暖殿。冉子晚便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她的确是有些乏累,她也是久违南暖殿的软床。短短数日而已,她竟然觉得像是就别归来一般,贪恋着南暖殿的舒适,不舍南暖殿的熟悉。
“小姐您先歇着!奴婢这就去打些水回来!”婢女碧螺手脚勤快,直接退了出去。
冉子晚嘴角微勾,望着南暖殿的屋顶有些言不由衷:“倒是难为你了!”
午膳过后,紫雀还不曾回到南暖殿。冉子晚自己也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自己被人摇醒,才迷蒙的睁开双眸。
“小姐……大小姐请您过去!”婢女碧螺谦卑出声。
“冉子晴?”冉子晚迷糊的意识有些清醒:“她有何事找我?”
“说是皇后娘娘宫请了北域的得道高僧前来祝祷,这会儿已着人传召要各府的女眷前去观礼。大小姐说您是端郡王府的嫡女,自然是要一同前去的!”婢女一口气说了许多,早已不复先前的结巴紧张。
冉子晚秀眉微微蹙起:“皇后娘娘?还真是许久不见了!”
“是皇后!”婢女肯定的重申道:“奴婢自打来到帝都城,也不曾见过呢!今儿倒是能跟着主子一同去开开眼界了!”
“紫雀紫棉去了何处?”冉子晚扫过软榻上放置好的衣裙,若有所思的掠过婢女的眼底:“紫雀还未曾回来么?”
自打花宴武试上贞后便一直未曾出现过。如今众人刚刚回府,太子选妃也推迟到了次年……冉子晚有些孤疑地砸了咂舌。
“回来了,只是紫雀姐姐许是徒步赶回太过疲累,这会儿……还未醒。药婆婆滑倒伤了脚踝,这会儿列公子陪着紫棉代替药婆婆去采药了!她们……都不在暖殿……”婢女顺势拿过冉子晚的衣裙,模样依旧谦卑和顺:“奴婢侍候小姐也是一样的!小姐……请更衣!”
冉子晚微微挑了挑眉,一样么?冉子晚看了看软榻上被婢女打理好的衣裙,那是一件雪华色的络纱裙。熟悉冉子晚的人都知道,她素来喜欢雪华之色。而平日里那件络纱裙她穿的最多,可这个婢女才来了几日?
“小姐肤白貌美,穿白色当真是极美!”婢女缓步上前,手里提着那件络纱裙,嘴里振振有词。
“去拿那件淡粉色的软纱裙!”冉子晚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
“小姐素日里不是最喜白色的么?”
“你……如何得知我的喜好?”
“奴婢……奴婢是看小姐天龙寺便身着这件络纱裙,猜的……”
“天龙寺乃佛家重地,我身着雪华以示庄重……与喜好无关!”
“只是奴婢觉得小姐身着雪华及其好看!”
“是么?你也是肌肤赛雪……一会儿你便着了它随我去吧!”冉子晚指着那件雪华的络纱裙:“正好你来,我还未曾赏赐过你什么。那件络纱裙是上好的蚕丝锦,价值佰金。我也不过穿了一次,便赏了你吧!”
“小姐?”婢女一怔,难道自己被疑心了:“奴婢不敢收!”
“也是,曾经你也是一府的千金小姐,自然是看不上本郡主的旧物的!”冉子晚起身自己走向衣橱,挑选了一件花色淡雅,粉嫩非常的簪花轻烟雨蝶的留仙裙。
“奴婢不敢!”婢女仔细看着冉子晚的神情,发现她除了些许不悦之外,似乎并无他想:“奴婢多谢郡主恩赐!”
“去换上吧!”冉子晚摆了摆手,眼角扫过婢女退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