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对子晚郡主出售的额不只是贞家大小姐,还有花家小主花期予,东洲的玲珑公主!”
“花玲珑出手哀家明白,必定子晚得了玄歌的心,她心有不甘。可花期予和贞央儿因何?”
“太后有所不知,那花期予原本是东洲花家内定的海王妃。若不是海王到天.朝求娶子晚郡主,她才是东洲名正言顺的皇后。而如今子晚郡主……她如何能不恨!北域蓂花就是她给子晚郡主服下的。而贞家大小姐,似乎……是因为北域七殿下……”
“喔?倒是奇了!她贞家的女儿素来不都是垂涎中宫之位的么?难道说贞央儿还不愿嫁于当今的太子么?”
“似乎……是的!”
“你便着人给她们些教训。如此歹毒毁人以清白……哀家容不得!”
“子晚郡主遇险那一日,玄小王爷启用云山玄冰阵……将几人困在其中一个日夜。您老知道云山玄冰乃是寒池之下的及阴之物,此时……几人怕也不是大好!”
“看来歌儿还真是……她们被玄冰困了一夜,女子最怕阴寒,先不说她们的修为如何,就是这女儿之身怕是也如哀家一般,子嗣上是没有指望了。”
“太后所言极是,昨天还听闻贞家大小因此姐寻死觅活呢!一夜玄冰不只是断了她女儿根基,似乎还落下了残疾。双腿的膝盖骨已然不能久站了!”
“她是没有半丝修为,花家的那两姐妹呢?”
“听说……也只是不能生养了!筋骨倒是无损!”
“也算是应得的报应。哎……哀家也乏了,”
“说了这些许时候,您是该尽碗参汤休息了!”
“好!”
……
……
轿辇一直出了懿德宫的外门直到除了皇宫也再未曾遇到阻碍。只是当轿辇路过太福街的端郡王府时,冉子潇的声音远远传来:“晚儿?”
原本冉子晚是该由端郡王府出阁的,可在三日前他与崔千阙如何在南暖殿也不曾寻到冉子晚的身影。之后接到懿德宫太皇太后突如其来的懿旨,说是冉子晚将从懿德宫出嫁,以示皇家恩典。冉子晚远嫁东洲,冉子潇身为嫡亲血脉却不能话别,亲送……
“原来是潇世子!”花期拱手见礼,随即屏退左右。
“海王可容得本世子与妹妹话别几句!”冉子潇的面色并不好看,整个人说不出的沮丧。
“那是自然!”花期也跟着身后的人一齐退后,冉子潇才走上前,一把撩开帘幕。
“妹妹?”冉子潇的声音低迷,尽管端郡王府与东洲联姻的诏书早已下达。可是终究他都以为以玄歌的谋略,事情当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而如今玄歌……他在收到懿旨的同时,也收到了云山云叟的亲笔书函。事情的经过他大底知晓,他深知冉子晚不再是芳华无岁,玄歌用一己之身许了她百年安康。只是当他打开帘幕,还是不由得被冉子晚萎靡的模样惹得一阵心酸:“你……知道了是不是?”
“世子哥哥……”冉子晚并未拉开盖头,她不想让冉子潇看见她此时颓败轻生的憔悴:“世子哥哥……东洲路途遥遥,子晚怕是不能再在端王府胡闹了。他日端王府的一切还有劳哥哥一力承担。若是哪日爷爷自南山归来,还望哥哥替子晚好生尽孝……”
“晚儿?”冉子潇在外游学多年,一向喜好万水千山,纵横驰骋。而此时,他却痛恨急了关山万里。冉子晚远嫁,一别便是一生。若想再见,怕是无期。
“崔千阙那个女人值得哥哥好生相待……子晚喝不成你们的喜酒,却盼着哥哥嫂嫂可以早日为咱们冉氏诞下血脉……”
“阙儿她……已然有了身孕!”
“甚好……”
“名字……妹妹可帮哥哥给孩子取一个。也算是姑姑给侄儿的心意……”冉子潇有些哽咽,声音也不似平常那般温润。
“也好……侄儿的话,单字一个念……可好!”冉子晚悠悠地滑动着食指,沉吟片刻想到此字。
“甚好,就叫念儿!”冉子潇对着远处的崔千阙摆了摆手。
崔千阙刚一到轿辇前,便霸道的拉下冉子晚的盖头:“真是丢人……最后选择要嫁了,却哭得这般模样!”
“嫂嫂……你腹中之子,叫念儿可好?”冉子晚别过脸,并未接话。
“要是女儿就叫念晚!”崔千阙拿出锦帕替冉子晚擦拭着眼睑下的泪珠:“你呀……若是真的不愿远嫁,我与你哥哥拼死也会成全你。此时还有机会,若是你……不想离开天.朝……”
“多谢嫂嫂关怀!这里于我已是伤心之地……”冉子晚抬起眼眸扫了一眼端郡王府门前的人群。因为冉子晚是端郡王王府的嫡女,她出嫁必然要全府相送。此时冉子晚将目光投向府门前的冉子晴:“子晚走后……嫂嫂还是要小心长房的人。”
“我崔千阙可不会那般心慈手软。自小长在清河郡门阀氏族,要是有哪只苍蝇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造次,我就打得他亲娘都不认识。你就放心吧!长房不过是写个蝇营狗苟之辈,过几日我便开始清理。还有些个吃里扒外的,我自会叫我父亲帮忙料理!”崔千阙拍了拍冉子晚的手,有些心疼地安慰道:“此去东洲……你切不可再百般心软了。我瞧着仪仗里那对花家的姐妹就不是善茬……逮住机会,你就把她们往死里敲打!”
“时辰到……”仪仗里的司仪官再次唱和道。日头已接近正午,不知不觉是两柱香的时辰过去了。
“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