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终究还是拧不过东洲花家的掣肘,你还是要娶了她!哎……逍遥哥哥,晚儿终究还是帮不了你!”冉子晚咕哝着小嘴,有些负气的颓然。看着花期的眼眸尽是……不然你逃婚吧!你到天.朝来,就住在我的南暖殿。我的南暖殿又宽敞又大气……十个逍遥哥哥都住得下!咯咯咯……”
“好!”花期知道冉子晚此时已然不记得津门桥上醒来之后的事情。她只记得她与他同回天.朝帝都城的事情。花期深深地看着冉子晚古怪可爱的神色,嘴角的笑意越发难掩。只是他一直不曾开口告诉冉子晚,行宫别院里的大红之色,不是为了赢娶花期予,而是为了赢娶她冉子晚。也未曾告诉她过去的一年时间里,她所经历的过往,他只想这般地看着她,便已觉得万事足够。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带着逍遥哥哥回王府去!”冉子晚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窗外迷蒙的月色:“这下……定然把花期予那个毒妇气得七窍流血!哈哈……”
“呵呵……”花期的眼眸一直盯着冉子晚的身影来回跳跃,仿佛无论如何也是看不够一般。
冉子晚一转身,便撞见冉子晚有些失神的眼眸。忽然觉得浑身一滞,随即眨眨眼故作无视地傻笑地摆了摆手:“逍遥哥哥?”
花期低笑着垂首看向自己胸口前的冉子晚,伸手抚上她的青丝,随即笑得有些哑然:“晚儿……”
看着花期缱绻的眼眸,冉子晚讷讷地挪动了几步。她只觉得花期眼眸里的失而复得,她有些看不懂。
“王上?该启程了!”暗隐飞身而至,跪地回禀道:“皇辇已然准备妥帖!”
暗隐的话刚刚落下,冉子晚便蹙起了眉眼。大眼睛吧嗒吧嗒地看向花期,软糯道:“逍遥哥哥已经……继承了东洲海王之位了么?”
从冉子晚醒来的状态看来,她的记忆深处:她冉子晚是偷偷溜出来的天.朝端郡王府的病女,她一直自己故意散播病弱与不学无术等声名来转移世人之于端郡王府的注意力。帝都城的人都以为冉子晚是困守南暖殿十年的病秧子,而她却是在这十年间到处游历……
冉子晚去过北域,也到过东洲,西凉皇城她也是常客……唯独没有上过云山。而在冉子晚的印象里包括天.朝在内的天下几大皇权之中,东洲皇室一直被东洲的千年名门花家掣肘。
那时候花期在东洲帝都圣城是东洲海王唯一的嫡子,一出生便是东洲的太子。所以按照东洲皇室历代的规矩,注定在花期一出生便要迎娶花家花雪的传人,而那个人便是花家家主钦定的庶女花期予。
而冉子晚的母妃与花期的母亲蓬莱逍遥氏逍遥映雪是金兰姐妹,所以冉子晚游历之时曾经特意拜访过这位逍遥氏的大小姐,也就是东洲上代海王的皇后。在皇宫她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花期的时候,他正卑微地站在雪地中罚跪,原因竟然是因为他打了花家日日前来问安的花雪传人。后来却被重重惩处,因为海王顾忌花家家主的态度。不得不对自己唯一的嫡子痛下重手,罚跪之后……花期便被放逐。而冉子晚再次见到花期,便是花期被放逐到东海郡的时候,那时候……他只是东洲海王的太子,他常常叫她唤他为逍遥哥哥!
“嗯!”花期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俊逸的眉眼有些微蹙,数月之间的事情冉子晚已然不记得了。连她帮着自己击垮花家掣肘的种种过往,冉子晚也不记得了。
“那……什么时候的事?”冉子晚挠了挠头,看向花期的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惊恐。脑海之中划过无数的痕迹,她似乎还记得有个冰块般的少年。只是记忆太过模糊,她也有些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她却深深记得男人额间如波涛般涌动的流云印记。
“数月之前……”花期看着冉子晚有些失神的瞳孔,一把将冉子晚揽进怀中:“不要在想了,你只是受凉病了些时日。逍遥哥哥以后会慢慢跟你说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我们先回圣城,母后很是惦念你!”
“圣城?不是……要回帝都城么?”
“傻丫头!”
“也是……逍遥哥哥大婚,怎么这杯喜酒晚儿也是要喝的……只是你当真要娶花期予那个毒妇么?你不是说她是北域……七殿下风倾的人么?”冉子晚望着窗外的大红色,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很久以前她便知道,花期最不愿意迎娶的便是花期予。不只是因为他从小憎恨花家之于皇室掣肘,更是因为花期予的来历……最重要的是,在冉子晚刚刚到圣城的时候,花期予差点用毒蛇要了冉子晚的命……
“……”花期的眼眸微微缩了一下,在冉子晚的眼底他看到了忧心,看到了不忍……却是看不到她之于他这个海王殿下的丝毫爱意。她一直甜软地唤他为逍遥哥哥,对他无条件的信任……甚至有些依赖,时常对着他撒娇邀宠。她待他犹如兄长,而花期早在相识的那一日想的却不只是这般:“晚儿……我是东洲海王花期!”
“晚儿拜见海王殿下!咯咯咯……”她一直唤他为逍遥哥哥,从未想过她如此称谓花期,竟然会这般顺口。
冉子晚话落,花期眸色也是一凝。他再次将冉子晚圈进怀中,他很怕冉子晚在下一刻想起一切……他怕她再那般清冷地待他:“叫我……花期!”
冉子晚不舒服地在花期的怀抱中挣扎了一下,只是被抱得太紧她动了一下便放弃了:“逍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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