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个家伙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傻么?为了一个女人?”少年挑了挑眉毛,看向身后已然悄然出现,并且屹立多时的星云斩斩主星斩,打趣道:“什么时候,云起那个家伙也开始食起了人间烟火了?一个女人……我云庭还真是猜不出,哪家的女人能入得了他云山少主的眼呢!难道说……是花家玲珑么?”
“这……”星斩此刻忽然觉得有些憋闷,他只是奉了少主的命将云庭这个不世出的云山阎王请来,可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评价他家少主看上的女人!
“这?”云庭挑了挑眉,咂了咂舌,揶揄道:“看来不是花家的那个女人!那么……难道是……”
“正如……庭主所言,正是……那位!”星斩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后脊梁骨冒着凉风,云庭此时的额眼神犹如刀子一般,狠狠地刺向他。
“是……晚儿?”云庭冷冽的眸底闪过一丝痛忍,他闭关十年不出。那个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大了么?
“正……是!”云山星斩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能结结巴巴地回禀两个字,便赶紧闭嘴,隐藏在了夜色当中。因为在星斩看来,眼前这位庭主,除了他们云山少主云起能镇压的了,这世上怕是没人敢去触犯他的霉头。
“云起,你就不要装疯卖傻了!为了个女人,为了冉氏那个病女!可是值得?更或者……为了她能更好的活着,你竟然假装忘记了她!堂堂云山传人也不过如此……世间情爱,转瞬即逝!如此……真的值得么?”玄天煜上前一步,死死地扣住正有些怅然失神的云庭庭主云庭,转手就要出掌。
在此时,一旁的星斩暗自都躲在暗处,看着天一朝四殿下玄天煜拍出的一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星斩还么听说,这世上除了云族少主云起,还有人敢动眼前这个红衣少年?
果然……
啊……噗……
一声惨烈的叫声传遍战场中央,待到禛帝派遣出来的皇族王旗暗隐的鬼魅反应过来时,天一朝四殿下玄天煜的左手已经被震碎。于此同时,一枚冰凉刺骨的器物被扔到了鬼魅自己的手上。鬼魅低头一看,难以置信地看着云庭一派云淡风轻的俊颜,质询道:“云庭主这是何意?”
“什么何意?鬼魅……本殿下命令你杀了他!你给本殿下杀了他!”天一朝四殿下倒在地上,惨烈地叫嚣着。他气恼的不是自己被震碎的手掌,而是他得而复失的兵符!而此时这个兵符……竟然被云山云庭扔到了天一朝皇族暗隐王旗卫队首领鬼魅的手中?
天一朝四殿下倒在地上,竟然无一人搀扶。原本立于鬼魅身后的暗隐,齐齐肃穆转道立于云庭身后,拱手道:“庭主在上,属下见礼!”
云庭拍了拍周身的尘土,淡漠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暗隐,温声道:“你们可以回云族了!”
“遵命!”暗隐齐齐退下,转身便引入了夜色。
“你……你们!”看着王旗卫队的暗隐皆归到云庭一侧,天一朝四殿下玄天煜直接被气得喋血不止,他方才都没能探查出云庭那不动声色的内力是如何在一瞬间震碎了他的鼓掌。可他分明觉得此时自己飞弹鼓掌被震得粉碎,浑身的筋脉此时似乎也已经在慢慢萎缩,变得无力起来:“鬼魅……救我!救我!”
“殿下?”鬼魅只身一人,手中紧紧攥着兵符,匍匐在天一朝四殿下玄天煜身前。在他临行前,禛帝万般嘱咐,定然要叫四殿下玄天煜借着太子殿下之死,嫁祸即将要前往北域举行大婚盛典的北域王妃冉子晚。为此,便可以师出有名,最后拿下北域疆土。奈何……在这战火绵延之夜,四殿下玄天煜的人性与傲慢,最受亲手焚烧了太子殿下的尸身,还纵了冉子晚被夜军候的世子救走!最后……连云山闭关了十年的云庭庭主都搅了进来:“殿下……殿下啊!你怎可……怎会如此不堪!哎!我鬼魅一生……最大的错处,便是劝陛下重用殿下。没想到……酿成今日之祸!陛下,臣下实在是愧对于你啊……”
“天下第一书生?果然迂腐!”云庭此刻的心绪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冉子晚三个字对于他而言显得有些魂牵梦绕般的缥缈。只是此刻事关天下平衡,他尽管懒得敷衍,却还是不得不按照云山的安排,做好下面的事。
“你说什么?”鬼魅不过是一介文士,尽管在禛帝的皇族暗隐组织之中带了数十年,可禛帝并未强行让他修习武学。直到此时,鬼魅才发觉……将自己的声名掌握在他人之手,是如何的憋闷至极。
“怎么……迂腐二字,便已经让你幻听了么?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你岂不是要一命呜呼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有时候很是贴切呢!”云庭漫步走向鬼魅,弯下身。看着鬼魅紧紧护在手心里的兵符,讽刺地轻笑出声:“到现在,还想着为了禛帝那个老头守江山么?”
“云庭主请自重,切莫再出言辱没我天一朝君王!免得……引起刀兵之祸!”鬼魅先一步将手中的兵符收入袖中。老眼微微眯起,看着已经隐藏入夜色之中的王旗卫队暗隐,此刻想来那便是云山早已安排在天一朝禛帝身边的暗棋。只是令鬼魅不敢相信的是,这些人竟然在皇族的暗隐之中隐匿了十数年!
十数年……
那该是如何可怕的一个数字!
早在十年之前,难道云山便已经窥探到禛帝要攫取天下的野心了么?
鬼魅自知,在他接到圣命要来凤凰郡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