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闻不如一见,这便是传言中子晚郡主?众人先是一片唏嘘。随后露出崇敬之色,那是当年朝阳的女儿,郡主的骨血!
相较于花期予众人泛着桃色的面颊,冉子晚沉静的就似皎月,清冷间摄人心魄!
“小郡主可好?”不知是哪里传来的一片沧桑之声,满是关怀的问道。
“是啊是啊,小郡主可还好么?”
“像,长得真是太像了。朝阳那孩子,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快让婆婆看看你!”
“这孩子眉眼与朝阳真是一模一样,嘴角倒是像极了她父亲......”
“......”
“......”
关怀之声,体贴之意。
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身后却依旧如此多人惦念,她的娘亲,人人口中的朝阳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冉子晚蹙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几位正坐在一起的十几位老者,须发已然发白,显然年过半百。
“各位稍安勿躁!”贞郡王妃有些得意自己的先见之明,又有一些无能为力。她何尝不知依照祖制,她冉子晚应当......
只是她怎么能允许她的女儿再压自己的女儿一头,况且央儿......
“长公主殿下说笑了,沉香花册上录的恰巧就是您眼前这位姑娘,冉詹冉御使的嫡出长女,身份贵重,貌美德......代表端郡王府入册花宴,无可厚非。”
而关于那个冉子晚,贞郡王妃不知为何总是有着几分忌惮,就像是忌惮当年的朝阳。十几年前依旧年少的自己,人群中永远的翘楚,只要朝阳出现,自己就会变得黯然失色,甚至灰头土脸。她厌恶朝阳与生俱来的那种气质,而偏偏冉子晚,她的女儿更胜于她。
牡丹中庭的事,她不是没有听下人禀报,那时候她才决定压下冉子晚的那本花册,以冉詹的女儿鱼目混珠!
尽管冉子晴也是不可多得的才德兼备,但是与自己的女儿比起来,天上地下!如何也不会给央儿带来任何威胁,最多也只是这花宴上的一道景致罢了!
而冉子晚不同,那孩子与她的娘亲一样就像是天生便泛着光芒,珍珠般蓥华之光!
......
......
冉子晴微微扬了扬下巴,她就不信苦心经营十几载的自己入不得花宴的花册,何况崔府已......
“喔?那么说来这冉大人的千金,的确是为好姑娘!”信阳长公主笑容可掬的看了一眼冉子晴,只是称赞了一句,这是位好姑娘。
“因此便没有口误这一说了,长公主殿下!何况嬷嬷也是老人啦,历来少有错失!”贞郡王妃尽量不失礼节的应答着,秀眉微挑气势丝毫不弱。
“不曾口误?这位嬷嬷确定自己不曾口误么?”信阳长公主神色清冷,微微抬起下巴。
“长公主殿下,老奴.....老奴不曾口误.....花册之上却是冉子晴无疑!”在接收到贞郡王妃抛过来一个眼神,老嬷嬷硬着头皮,俯首叩安的重复道。
“如此就怪不得本公主了,来人将这位嬷嬷拖出去杖毙!”信阳长公主威势难挡,温和的面容之下尽是打杀之意,让人触目惊心。都言信阳长公主年轻时巾帼不让须眉,曾一人率领北地二十万大军抵御叛逆,最后守得天.朝近二十年的太平安泰。
纵然嫁到簪缨世家,巾帼本色不减当年。
“殿下请慢?长公主殿下且慢!”眼看着追随自己几十年的嬷嬷要被拖出去杖毙,贞郡王妃的脸色突然变了颜色,这个信阳,十几年前就跟自己作对,如今竟然在自己的王府里,当着自己的面要杖杀自己的人。
“怎么?贞郡王妃?”
“长公主殿下,恕我冒昧,不知嬷嬷所犯何事?要劳您动手杖杀?”
台下众人深吸一口凉气,这只是花宴的宣唱之礼,如何这般血性残酷?
不少名门千金已被吓得小声呜咽。胆子大些的就好奇的偷偷打量着,而冉子晚就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憋着嘴,打着哈欠,没骨头的靠在信阳长公主怀里,好温暖。
“十几年不见,贞郡王妃越发愚钝了不成?”信阳长公主声音高亢:“边远及皇城,世隐及朝贵,友邦及天.朝,贞雍忠端......是为宣唱之倒序,”
“那是......太祖皇帝在位时的《帝训》?”贞郡王妃的脸色忽然一变,这么多年端郡王府早已没落,加之君帝对于端郡王府嫡出一脉的冷漠态度,使得帝都名门甚至忘却这样一个王府,曾经有一个朝阳,现在有一个冉子晚!
那本《帝训》,是天.朝伊始始皇帝分封功臣时所立下的训诫,凡后世子孙,莫敢不从!
因冉氏战功赫赫,始皇帝在《帝训》中明确诏令,四大王府以端为尊,包括忠亲王府在内,不可逾越。自然包括花宴,十几年前那场有朝阳柴王妃,贞郡王妃,及当今中宫皇后参加的花宴之上,最为尊崇的便是朝阳,而非贞家女儿。
十五年以前,端王府还是郡王府,柴王尚在,朝阳尚在......君帝的恩宠尚在,祖皇帝的《帝训》自然也是在的。
“短短十几年的光景,竟有人已经忘了祖宗规制了么?”
“贞氏不敢忘!”
“没忘?那便是有意违之了么?”
“长公主殿下,贞氏不敢!”
“不敢?我看你很敢!以御使之女假冒郡主之尊?依照始皇帝令,罪同忤逆!”
一旁的苏公公作壁上观,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信阳这丫头这么些年也没变,英姿飒爽,嫉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