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百年之前,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在江山倾覆前的最后十年里,不惜花费举国之力,劳民伤财,掏空国库十年税收,去寻找东皇之钟,直到最后……失了这个天下!东皇钟也未曾找到……
而如今这口传承千万年的古物竟然重现……还是现身在花宴之上,聚集天下名门的花之宴!
“这排场,还这是……大的不能再大了!”云修挑眉,看向钟声想起的方向,神色之中淡然茹素。“一口破钟,废铜烂铁一块!劳民伤财,这天·朝的君帝也真是舍得!”
“莫非东洲的海王也觉得……那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么?这天下,呵……也许只有我家少主对此不放在心上!”转而看向神色自若却深深一叹的花期,云修打趣。
云修说那是一口破钟?而云族云起真的是不在意么?东海花期微微抬起眼帘缓缓掠过云修探寻的眸色,看向慵懒一如往昔的冉子晚,眸光闪过一丝光芒!
“唉……当真是受罪阿!”一声长叹!显然,云修很是不满花期的淡然。更是觉得和这样一位冷漠的花期落座在一处,当真是辱没了自己云修夸夸其谈的大名,憋闷!
这天.朝偌大的天下,数得上名号的冰块倒是有那么一尊声名远播云山的!
其中一个便是那个面无表情,不闻皇钟之音,玉手把玩白玉杯盏的玄歌。
而眼前这位,东洲海王……是冷漠!冷漠到超然于物外,世间纷争不能撼动分毫,天下大势也不能左右其心……如果说玄歌那少年时个冰块,云修觉得这位花期,便是石头……没有情绪,没有波澜,甚至是没有温度的!
云修走神的空当,花期极其认真的附和了一句。
“花期同感……”花期莫名其妙的回了云修一句。
“同感?”云修一瞬间被噎得有些语无伦次。那个海王是说他也觉得憋闷,也觉得受罪,也就是说他堂堂云修也被人嫌弃……跟自己落座在一处是……受罪!
净鞭一响,肃然无声。
“君帝,君后到……”是苏公公的声音,在皇钟声落之时,骤然穿越外殿的牡丹大堂,直接灌入花宴大殿之上。
“恭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跪拜之声正如层层迭起跪拜的人群,一层层,一阵阵,此起彼伏,声势浩大。
只听花宴大殿之上高声赞礼,群臣趋跄跪拜,三拜九叩。
随着人们俯首叩谢皇恩之声不绝于耳,两道明黄的身影以及身后浩浩荡荡的仪仗缓缓越过高台之下的世家名门,沿着九重高台等阶而上,直至九重最高处的尊位。
“众卿平身……”高台上之上的明黄色站定,俯瞰……随即落座,之后便响起一阵蟒袍振臂的威吓之意而起的声音,听上去温厚中不失王者的霸气。
由远及近所到之处,如沐皇恩。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免礼吧!都起来……起来吧,都起来吧……”明黄色的身影挥挥衣袖,显得十分随意,看上去身躯依旧伟岸挺拔,周身弥漫着属于王者专有的气息。若不是两鬓之间如同霜染,这样的男人……该是更加的夺人耳目。
“谢……陛下……”
“谢……陛下……”
花宴大殿之上,纷纷三拜九叩行跪拜之礼仪的群臣及权贵纷纷起身,头都不敢轻抬,目不斜视的缓缓坐正。声音及神色之中,对于这位君帝有着说不尽的恭敬之意。
此时花宴大殿上的气氛,远远紧张于之前。九重高台之上龙凤携手,斜睨天下。当真是有着不可言说的威势……
“这……宫中呆久了也是无趣,朕便携着皇后来贞府凑凑热闹……这也是多年不曾出府了,嗯……众卿不必拘谨,就当朕只是来看热闹的老人家!花宴……朕记得朕上一次来参加,那还是十五年前……那时候,却不是如今这样的场面,这江山,这天下……果然还是新人辈出啊……朕已然老喽!”高台尊位上的声音似是怅惘般的缓缓响起,近似沧桑岁月下依旧细水长流的蜿蜒溪水一般,带着些许感叹,又带着些许自嘲,缓缓落入人群。
“臣等……臣等……有罪!”大殿上的众人再次起身叩拜在地,不敢僭越。
“有罪?哈哈哈……你们呐……真是……就看着朕久居皇权之上,当那个孤家寡人?嗯?”天·朝的君帝的声音听上去洒脱依旧,看似不满的声音中有些许的无奈。
祯帝了摇头,拂了拂袖子,坐拥皇位将近二十载,高处不胜寒,这个中滋味……只有那个位置之上才能体会得到罢了。
“……”众人不语。
“早听说云山来了位翩翩少年,如此雅致……fēng_liú,不愧是灵山福地走出来的!”君帝侧了侧身看向一旁的云修,笑得有些意味不明。从来云山只是世间什么的存在,登临王鼎这许多年还从未见过云山入仕的新秀。
“君帝可别这么夸我,在云山我云修不过是算得过去!雅致当得,这雅致fēng_liú放在一处我可是担不起……”云修悻悻的开口。
“喔?担不起?”君帝较有兴致,笑意弥深。
“……先不说这天下还有个逐流之畔锦玄歌,就是您身侧的那位海王……雍王的那位世子……天下才名,云修可不敢一人独担……”
“海王么……朕之前便说过了,玄歌……那是个混账小子。雍王世子风倾,那是天下出了名的温润如玉。论才名,倒是难分高下……”
“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