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开开心心地过了一天,罗稚言心满意足地坐上了雷格派来接他的车,临走前还和安图雅来了个甜蜜的告别吻,答应她一个月后回来跟她订婚,却怎么也想不到,从天堂到地狱,仅仅一步之遥。
“啊~~~~~~~~~”
罗稚言的这一声惨叫,绝对可以与火山口那一夜的惨叫相媲美,只是那一夜的那声惨叫是极其痛苦的猝然而发,这一声惨叫则包含了些许委屈。
“可怜哦,第几天了,还叫得这么惨。”站在训练场边上的刘森叹息着摇摇头,一脸的同情,可惜那同情中分明掺着几分幸灾乐祸。
“声音这么洪亮,还能再喊几次。”巍子在一旁边做着负重蹲起,边说道。
“你当初喊了几天?”刘森感兴趣地问道。
巍子摇摇头:“我没吃过独食。”
“哦对了,你们是集体受训,喊也听不出是谁。”刘森了然。
“那么多人,哪好意思喊,再疼也得咬牙挺着。”
“就没有人喊?”刘森不信。
“有,喊得欢的人几乎都被淘汰了。我记得你是吃独食的。”
刘森讪讪地笑笑。
“你那时喊了几天?”
“不告诉你。”
巍子嘿嘿笑了,站起身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全基地都知道来了个能叫的女人。”
“滚你的!”刘森一脚踹过去。
“我真以为是女人,那小声……”
“没完了是不是。”
刘森右手一个勾拳打过去,巍子立刻闪身躲过,刘森身体猛地向前,右拳头自然收回,左手却握拳攻了上去,同时抬腿踢向巍子的膝关节……
刘森出手习惯小巧刁钻,巍子则大开大合,大气凌然,所以说打拳跟人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两个打得汗流浃背,实在打不动了,齐齐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继续聊天。
“要说小罗脾气也够犟的,服个软认个输雷头还真能把他抓回来?”刘森仰面望着蓝天道。
“不能。”巍子很肯定地摇摇头,“都不能。”
“什么都不能?”刘森不解。
“雷头不会把小罗抓回来,小罗也不可能认输服软。”
“你说的是。”刘森拉长声叹口气,“小罗是标准的遇强则强的脾气,我就是不明白,早晚都是咱们的人,雷头干嘛要提前这两三个月。”
“小罗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你忘了雷头什么样?”
“对了。”刘森翻过身,望着巍子兴奋地说道,“我昨天不是给雷头送文件嘛,刚把文件交给他就听到小罗的惨叫,你猜我看到什么了,雷头的手在微微颤抖,脸色都有些变了。”
“雷头真把小罗当弟弟了。”巍子也深有感触。
“当弟弟?我看是当儿子了,你见过他这么心疼过谁?我们这些他一手带出来的兵,对我们够照顾吧,可当初训我们的时候,听到我们惨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刘森重新躺下,仰望着蓝天,语气中明显带着羡慕嫉妒恨。
巍子嘿嘿笑笑,当初雷格跟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为他们包扎过伤口,为他们扛过行李,甚至为他们挡过枪子,却真没有为他们皱过一下眉头,心疼过。
“不过,我觉得雷头的心血还是白费了,小罗现在不过是在跟雷头置气,熬过训练后,他还是会走的。”刘森担心地说道。
“你觉得雷头会想不到吗?本岛的事情到现在也查不清楚,雷头强迫小罗现在就加入特种部队,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巍子道。
“就小罗那脾气,他才不管危险不危险呢。”
“阮敏的本事你领教过,她调教出来的学生,轻易没人打得过,就算小罗坚持要走,总是安全一些。”
“可连天下父母心啊。”刘森感叹道。
巍子扑哧笑了:“你这话酸味太重。”
“我可曾经是雷头最得意的门生,落差太大了。”刘森翻身趴在草地上哀嚎。
巍子起身用脚尖踢踢他:“起来,吃饭了。”
每天十四个小时地狱式训练,两个小时药浴,剩下八个小时吃饭睡觉,就是罗稚言这些天全部的生活。
最初两天罗稚言真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早上天没亮就被阮敏叫了起来,十公里负重越野,回来后有十五分钟洗簌、早餐时间,接着是自由搏击训练,这一回的训练可跟前些天完全不同,两个小时下来,罗稚言觉得骨头都被摔散架了。
被带到药疗房,看到热腾腾的药浴时,罗稚言还以为能放松放松,没想到刚在药浴桶里泡了不到一分钟,就觉得全身就像有无数个蚂蚁在往骨头里钻似地,又酸又疼,想出来,却看到阮敏走进来抱着手臂淡淡地看着他,他总不能一丝不挂当着一个女人的面爬出来,只好咬着牙忍着。
好不容易熬过了药疗,消停地吃了个午饭,下午居然是最疼的柔韧性训练,当阮敏轻松地将他的腿就那么抬起来后,第一声惨叫猝然而发。
叫了第一声,也不在乎第二声了,罗稚言就在惨叫中度过了两个小时,然后仍然是自由搏击、药浴,
第一天的晚餐罗稚言几乎什么都没吃,回到临时给他安排的宿舍,感觉身体已经不是出自己的了,浑身疼得根本睡不着觉,等好不容易睡着了,阮敏又来了,每一天比前一天多1公里负重跑,自由搏击、柔韧性训练、药浴……
三天后,罗稚言受不了了,几乎爬到了雷格的病房,才知道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