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前,雷格下部队检查工作,一回到办公室林可就跟了进来。
“首长,几分钟前接到一个电话,是茶社打来的,说一位老大爷被送进医院,身上只有一张您在雕弓茶社的名片,医院打到茶社找您,茶社便打来电话问一声。”
“老大爷?姓什么?”雷格诧异地问道。
“人送到医院已经昏迷了。首长,我不记得您有什么亲属是位老大爷。”林可泡了杯茶,递给雷格说道。
“是没有这么个人,哪个医院打来的?”
林可翻了一下记录:“祥和医院。”
“你安排两个人去看看,有我名片的,估计是茶社的老主顾,尽量协助医院寻找他的家人,找不到先让茶社把医疗费垫付了。”雷格交代道。
“是。”林可应了一声走出办公室。
门没关,雷格听到她在外间小声交代事情,另一个秘书问:“祥和医院在哪里?我好像没听说过。”
“好像是在游乐场附近,上网查一下。”
雷格心头一跳:游乐场?
“林秘书,你进来一下。”雷格沉声叫道。
“首长。”林可闻声走进来。
“龚明今天汇报了没有?”雷格问。
“没有。”林可摇摇头。
“最后一次汇报是什么时候?”
林可熟练地翻开记录:“三天前的常规汇报,罗稚言飞往挪亚,是最后一次飞行任务,已经联系挪亚方面接替他的安保工作。”
“三天前飞挪亚,昨天应该回来,没有报告?”
“没有。”林可摇头。
没有说明一切正常,但雷格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上一次报告呢?”
林可翻了翻:“这两次报告都是一样,常规报告,没有什么事情。”
雷格蹙着眉头考虑了一会,问道:“罗稚言今天来医院了没有?”
“来了,早上过来的时候您已经走了。”
“走了吗?”
林可愣了一下,罗稚言每次进来的时候,门卫会给雷格办公室打电话请示,但离开是不需要请示的。
“我去问问。”林可转身出去了。
作为雷格的第一秘书,林可自然心中的分量。而且很多事情罗稚言不知道,林可却很清楚,比如罗稚言确实在被人追杀,而雷格倾尽全力,至今也没有查出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而追杀他。
“把洛桦笙接走了,说是去了游乐场。”林可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冲进来快速说道。
“叫车。”雷格扔下两个字,人已经在大门外。
林可迅速拿起电话。
罗稚言带着洛桦笙在游乐场玩,附近的祥和医院接了一个昏迷不醒的老大爷,身上只有一张茶社的名片。
这三件事也许只是巧合,根本没有关系。
但在联安部工作这么多年,经历了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几次危机的雷格,总结出一个经验,不能轻信巧合。
大门口,汽车已经发动起来,小张和小袁二人一人站在副驾旁,一人站在后车门处,等待着雷格。
雷格出了大门,一个箭步上车,小张小袁随后跟了上来。
出了基地的信号屏蔽范围,雷格立刻掏出手机拨打龚明的电话,语音提示关机。雷格脸色一沉,龚明的电话一向是24小时开机,关机九成的可能是出事了。他知道龚明这一段时间跟踪保护罗稚言都会化妆,那位送到医院的老大爷很可能就是龚明。
再给罗稚言和祁云弘打电话,均是响了很久没有人接,雷格的心更沉得厉害。
林可给小张打电话的时候只说了一句:罗稚言在游乐场,可能出事了。
此时听着雷格连续打电话没有人接,小张和小袁两人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仅自己心里比锅底还黑的脸,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开车的司机虽然很清楚地感受到了车里沉重的气氛,却不得不仗着胆子问了一句:“去哪里?”
他接到的指示是雷格要出基地,却没有告诉他去哪里,出基地的路只有一条,可是去市区的路有好几条。
“游乐场!”
几乎是三个声音同时说了三个字。坐在副驾上的小袁又加了一个字,快。
基地在东都的西郊,游乐场在东都的东郊,车开得再快,也不是马上就能到的,雷格静不下心,一遍一遍地拨打罗稚言的手机。
其实雷格给罗稚言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罗稚言三人还站在云霄飞车的平台上,一脸轻松地讨论着是大飞机安全还是小飞机安全,只是手机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游乐场为了游客的安全,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在游客们登上云霄飞车的平台之前,需要将随身物品包括手机、钱夹等锁在安全柜里,由专人统一看管。
安全柜是一个个小铁阁,钥匙由游客自己拿着,因而管理人员虽然听到有手机一遍一遍地响却无能为力,一来他打不开柜门,二来在安全柜里存放的物品是两批游客的,一批在云霄飞车上,一批等在站台,他根本不知道振铃手机的主人在云霄飞车上,还是在站台上。
雷格接近游乐场时,已经知道必然是出事了,警车,救火车和救护车都拉着警笛拼命地向这边开,后面还跟了几辆消息灵通的新闻车。
“超过他们!”不等雷格发话,小袁率先说道。
雷格的车虽然没有警笛,但挂着军牌,司机的手直接按在喇叭上不松开,直接吼叫着向前冲。
路过的车辆早已察觉到前面出事了,纷纷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