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去见她了,即使她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她最喜欢的一直是我。”那个高大的老人恶声恶气的说。
这些话语让在座的诸位不由得浮想联翩。
这个人口中的“她”是谁?
邓布利多曾经的情人吗?那和这个老头有什么关系。
众所周知的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一生并没有妻子与子嗣,一生都致力于维护巫师界的和平。
现在突然有人闯进来,在邓布利多的追悼会上大放厥词,似乎还是他的“情敌”?
这葬礼上被宣告的消息。
也许会成为明天最为火热的八卦新闻,登上《预言家日报》新的头条。
“你想做什么?”麦格教授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质问道,鹰凖般凌厉的眼神望向他,高举魔杖,对准了这个男人,她不允许有人污蔑抹黑邓布利多。
尤其是在他的追悼会上。
其他人也都有些敌意的望着他。
有些台下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也不乏有认识这个老人的人,他们不少都去过猪头酒吧,却不知道酒吧的主人居然和邓布利多还有过恩怨。
他没有理会,对此置若罔闻,然后又走近了几步,又迅捷的在棺材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最后大手一挥,丢下一个粗布织成的包裹,砸在上面,发出一声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他接着说粗声粗气的说:“这些是你这些年多付的钱,我不稀罕。”
说完以后,老人又大踏步的从礼堂内离开了,众人也未阻拦。
他们只是很费解,因为以邓布利多的声望,除了邪恶的势力,不会有人与他有这么大的仇怨。
也许是因为那里面仅仅只是衣物的缘故,他们没有对这个老人做出什么强硬的行为。
如果邓布利多的遗体真的在这儿,他们反应再慢,也是不可能允许入侵的人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
只是没人注意到,那个老人高大的身影在走到众人目光所能及的小路尽头的时候,已经变得无比的佝偻,这个老人拭了拭眼角。
“可是我这么做又有什么用?她也许也会原谅你吧?”老人走到湖边,望着那一望无际的深沉湖面,叹息了一声。
他的哥哥去世了,即使再讨厌他,仇恨他,邓布利多终究是他在世的最后一个亲人。
现在的阿不福思,连仇恨的寄托都失去了。
“他是那个讨厌的猪头酒吧的老板,一杯黄油啤酒收我们四个银西可的那个。”
在阿不福思大闹一场离去之后,罗恩随后扭过头去,低声对着身边的哈利说,至今仍对那个老头多收了几个银西可而耿耿于怀。
哈利麻木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他也有点印象。
在这个插曲结束以后,葬礼开始继续进行,那个矮个子男人继续念着他的悼词。
而也在这时候。
与霍格沃茨相距甚远的英格兰威尔特郡——马尔福庄园的地下仓库中,迎来了一个久违的来客。
来客这个词语用得似乎并不恰当,因为他本身就是这座庄园的小主人。
仓库中摆放着许多的废弃物品,一支纯金制成的魔法钟表挂靠在墙上,钟摆上淡淡的镀金层不知何时剥落了,只留下了黑漆漆的颜色。
表盘上,代表时间的是镌刻考究的古罗马数字,
钟表还在运行,只是指针非常的反常。
每过一分钟,时钟的秒针才随着一声极为干涩,令人牙根发酸的咯吱声艰难的摆动个几下。
当然是当做报废品处理了。
还有一些卷起了皮的破旧书本,散乱的被扔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一阵亮光随着铁门的开动和关阖,时闪时现,照射在漆黑的石板上,然后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
光线照射进来,投进了一个狭长的影子。
影子的主人是德拉科·马尔福。
他回到了久违的家中。
只是在第一时间,没有找到他的父母。
而是来到了静谧的,甚至不知道废弃了多久的地下仓库里。
马尔福缓缓的走到了墙角,一个巨大的立柜树立在他的眼前。
两角似乎爬满了蜘蛛网。。
在立柜一侧放着一面铜制的落地镜。
马尔福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他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自己的仪表了。
镜中的少年依旧很英俊,往日了苍白的脸庞颜色深了一些,胡茬也没怎么太过于清理,但同样有种坚毅和成熟的气质。
至于身上衣服是最寻常的棕色夹克,和一条耐磨的牛仔裤。
途中他不知道换掉了多少件巫师长袍,在冒险中磨损得非常的快。
最终选择了稍微结实一些的服装了,因为这也适合行动,拖着吊长的袍子在野外历险,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久以前,他才从远处赶了回来。
因为他得到了一个非常急迫的消息。
通缉的力度小了许多,再加上他如今的魔法造诣,轻松就赶了回来。
他需要赶往霍格沃茨,不过从正门进去,怎么想,也不算是个好的选择。
他也想过利用家养小精灵的幻影移形,他们的魔法体系是另外的,自成一派,所以能够突破巫师的限制。
不过马尔福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两个人的行动总是会带来一些不便。
除了双面镜对面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解决了这件事,是应该给他们报个平安了。”马尔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