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体暗色的金属盔甲,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辉,身上金属关节挤压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鸣响,在寂静的走道里,是如此的突兀,波浪般的回声在过道里蔓延开来。
然后一直僵硬行走着的盔甲突然停在了一副油画框的面前。
盔甲开始融化,变形,发出咔吱的声响,渐渐收缩,金属的光泽最终隐去,最终高度下降成了一个正常的常人体型。
通过卢娜的帮助,马尔福避免了不少的麻烦,不用和几个教授正面发生冲突,而是混入了那堆盔甲当中,鱼目混珠。
最终自然而然的掉队,脱离他们的搜寻。
搜查过的地界如今空空荡荡的,如今显得非常的安全。
不过就当他凭依着自己的记忆,解除了在油画下方对消失柜遮掩的魔咒,要回到自己家中的仓库时,马尔福的心脏突然下沉了一下。
消失柜不再处于原来的位置了,有被移动的痕迹。
刚才在油画正中央下的消失柜,现在却已经偏离了几米。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着笃定的信心,长期的训练加上本就不俗天分,让他不会在方面出错。
“恢复如初!”
他靠近了那个柜子,迅速检查了一下。
门有被因为冲撞而坏掉的痕迹。
万幸的是,也仅仅是门坏掉了。
“混淆不清!”
“藏踪匿迹!”
“恢复如初!”
在施展了一连串的咒语,处理完备之后,马尔福保持了足够的警觉,神经高度紧绷,随后还是决定毅然的踏入柜中。
又是一阵奇妙的挤压感,空间的穿梭是如此的神奇,即使已经有过一次体验,但还是依旧有些发晕。
当熹微的亮光射入了他的眼球里的时候,他就知道,果然有人先他一步来到了这里。
这里的仓库不应该还有亮光。
“荧光闪烁!”随后他亦施展了这个魔法,为自己照明,
他踏到坚硬的石板地面上的时候,魔杖已经对准了前方,随时准备制服这个“倒霉”的闯入者。
消失柜的秘密,需要保密。
只是在马尔福的喉咙已经开始振动的起来,发出象征着制服咒语的音节的时候,他又硬生生的顿住了。
他看见了什么?
一个穿着黑绿色长袍的短发女孩弯着身子正在一扇牢固的铁门前徘徊着,那扇门上面的锈蚀呈现着一种深红色,几乎腐蚀掉了大半个门身。
她一只手举着魔杖为自己照明,长长的衣袖受到重力作用,自然的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在对着铁锁鼓捣着什么。
嘴里还不停的用有些抑郁的语气嘟囔着:“阿拉霍洞开!阿拉霍洞开”
看样子普通开锁咒对这里的锁,没有用。
她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动静听,身体紧张的颤抖了一下,借助微弱的光芒,转过头来,向后方看去。
两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
时光也许在这一刻静止了。
仓库中只剩下那坏掉的钟表指针行走的声音——“吧嗒,吧嗒。”的响着
“德拉科?是你吗?”潘西的声音有些颤抖和惊喜,女孩的脸庞在微光的照耀下显露了出来,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喜悦。
然后静止的时间又倏地开始流动起来,女孩离开了那扇漆黑的铁门,径直一路小跑过来,扑到了他的怀中。
随着这一声呼喊,马尔福的心脏也是不可控制的狂跳了一下。
他在眼神交汇的那一瞬间,当然也认出来眼前女孩的模样。
这算是什么?意外的惊喜?
他也有些无言以对,回到学校的短短不到一个小时以内,居然就碰到了这么多与他深有纠葛的人。
“呃......好久不见?”充满防备的马尔福,居然也莫名的松了口气,朝着女孩打了个招呼。
“六个月零十三天。”她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然后激动的说。
马尔福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是怎么过来的?”他突然转移话题主动问道。
这是必须弄清楚的。
“我那时候只是想去就近的那个盥洗室洗个脸,那些因为葬礼焚烧扬起的灰尘太讨厌了,我整个人都灰扑扑的。”
“当然了,是偷偷溜走的,他们都在参加葬礼,不过也快结束了。”
“然后我走到一半,就看见城堡走廊里的那些铁卫士活了过来。”
他们就像疯了一样的四处扫荡着,来势汹汹。
“把我撞翻到了一边。”
“我还以为这是霍格沃茨的哪条密道呢。”
“我也不知道现在走廊里是什么情况,不太敢回去,就只能在这里待着了。”
这样单纯的巧合,真是让马尔福一时间有些语塞。
“现在你处的位置,这是我家里的一个地下仓库。”他随后随口解释道
“你家?”潘西讶异的说,然后又借着魔杖顶端的亮光打量了一番。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积尘已久,石板上垫上了一层极厚的灰,杂乱的摆放着一些杂物,被虫蛀掉带着几个虫眼的画像,一些缺了条腿的桌椅板凳,破破烂烂的书柜。
潘西扫视了周围几眼,然后靠了过去,魔杖也举高了一些,亮光更盛。
然后她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到了马尔福的脸上。
“你看上去黑了好多……这些日子很辛苦,对吗?”潘西突然抹了抹眼角,止住了眼眶里有些泪光盈盈的趋势,然后压抑着自己的心情,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