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将军这个名字是一种荣耀,但是听在褚辰的耳中,却是一种嘲讽。
褚家出过无数的褚将军,最年轻的是他,最年长的却也只比他大二十岁。
活不过45岁,已经是褚家的命。战场无情,将军就算再英勇善战、再运筹帷幄,士兵们能退役,但是将军却永远不可以。而且褚家的家规之一——
深入战场,手染敌血
褚辰不想做一个只会送死的褚家人,但是他却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大哥白死!
过去的三年内,褚辰和聂征联手,歼灭了攻入国家的许多部队,使得华国的威名渐渐远扬,外敌也不敢来犯。而这一次,却有三个国家联手入侵华国,褚辰和聂征必须将他们阻挡在国防外,不能走进一步!
这场持续了三个月的战争,竟然出了内奸,使得褚辰和聂征的部队被敌军包围,最后只剩下一艘主战舰坠落无人星球。
这个星球上只有无边无际的黑色石头,一艘战舰孤伶伶地坠落在上面,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战舰在空中聚集,将这艘战舰锁在了中央,使它无法逃脱。
谁也不知道在战舰里到底商量了什么,连作者也没有提过,但是当这些敌人发生了动静时,却见到一个俊美挺拔的少年一步步地从战舰中走出,他站在了战舰的机翼上,昂首望着这些成山成海的敌人。
一方是单枪匹马的年轻将军,一方是上千艘敌人军舰。
双方注视了许久,终于,负责这次战役的米国上将达维斯向全军通告:“褚辰将军,你们已经战败,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你们的援军还需要三个小时才能赶到,投降吧。”
回应他的是少年沉默内敛的眼神,褚辰一声不吭。
“褚辰,投降。”
过了一分钟,“褚辰,投降。”
过了三十秒,“褚辰,投降。”
又过了十秒钟,达维斯上将的身影出现在一艘主战舰前,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星球上的少年,良久,说道:“你有话对我说吗?”
时至此刻,褚辰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沙哑难听,仿佛是在粗砺的沙石上磨过,每一个字都渗透出淋漓的鲜血,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迈克·达维斯,你在怕我。”
达维斯上将脸色一青。
是的,过去的这三个月,这个少年一次次地血洗战场,闯出了赫赫威名。即使现在的他已经是瓮中的鳖,再无逃生的可能,但是为什么这些战舰没有一个敢降落星球?就是因为一种无形的恐惧。
褚辰是华国的智,聂征便是华国的勇。
那一天之后的场景,很少有人记得。达维斯上将的主战舰距离那颗星球最近,最后的结局是死无葬身之地,只有后方的一些战舰在大爆炸中逃了出来,很快这些人便退役,将这件往事埋葬在心里,永不提起。
在那一天,一个风采艳艳的少年独身一人站在了战舰的甲板上,没有任何武器地与千万兵马对峙。他用卓越的风采将那位军功显赫的达维斯上将说得是怒火冲天,他用简洁的文字告诉达维斯上将:“这次输的是我褚辰一个人,但是一个月内,达维斯,你军必败。”
即使在说着战败的话语,这个少年也没有一点点的失态,好像他才是真正胜利的那个人,端坐在无上的宝座之巅,他俯视着在场所有的敌军,用决然的姿态蔑视他们。
到最后,达维斯上将忍无可忍地下令,直接用超空间加速炮将这个星球轰烂,将这个狂妄自大、嘲讽了自己尊严的少年轰烂!但是在那超空间炮还在准备的时候,却见这位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忽然走前一步,抬首开口。
“你想羞辱我,所以与我说了这么久。自大是你们最大的弱点,达维斯,在死前我给你上这一课。我的兄长一直教导我,就算是将刀子架在敌人脖子上,你也不可以多说一句废话,你所要做的就是——”
“挥刀,杀人。”
话音落下,在敌军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却见这个少年忽然朗声大笑起来。
而在他的脚下,那艘战舰倏地散发出了耀眼的白光。整艘战舰仿佛成为了一颗耀眼的恒星,那模样诡异至极,敌人们奔跑而逃,军舰在太空中乱成一团。
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这白光来得实在诡异,让他们不得不跑。
但是在一秒钟后,大多数人才刚刚掉转战舰、还没来得及逃跑,无声无息的白光便俘虏了他们。在书中,是这样描述的——
那白光仿佛死神的镰刀,没有声息地收割了所有的生命。战舰在它的光辉下化为虚无,生命在它的触碰中不复存在,它轻柔地抚过每一样事物的皮肤,如同情人最温柔的手,暖洋洋的,将一切融入最温暖的热水,融入永恒的家园。
二十一年前,诞生在了华国首都星,他获得了一个名字:褚辰。
二十一年后,他以一己之力拖延了十分钟,让这死亡十分钟永远铭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星辰”作为目前史上最强大的武器,让华国永远矗立在了星际巅峰。在“星辰”诞生的那一天,它收割了两万一千三百名三国联军战士的性命,它收割了史上最出色的年轻将军的性命。
褚辰含着笑意死去,和他同舰的战士中,只有聂征一个人生还。
算无遗漏,终究只是一个神话。作为华国最后的希望,聂征被打晕送出星球,其余所有战士却第一次违背军令,他们站在“星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