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谕很重视这个消息。
“照你这么说,程迦勒的确很危险。”
这不是废话嘛。
林刑天心想,嘴上却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个女人昨晚没听,现在后悔了吧。
不过,内心深处林刑天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得到了程意的信任。
宋天谕考虑片刻,说:“程意应该是在提醒你,告诉你她发现了程迦勒的异常,顺便让你告诉我,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嗯嗯。”
林刑天不停点头,表示认同。听到最后愣住,“什么计划?”
宋天谕瞥了他一眼,“哦,那是我和程意之间的事,不方便告诉你。”
林刑天嘴角抽搐。
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
自己欲言又止,所以他现在也说话说一半。
可恶的男人,又可恶又幼稚。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毕竟我离开太久,程意那边会担心。”林刑天故意把话说得暧昧,爽朗笑着解释,“哦,我的意思是程迦勒那边汇起疑心。”
宋天谕不为所动:“我同意程意的想法。”说着同样站起来。“这样也好,你先回去。我觉得程意和程迦勒单独在一起还是太冒险。”
林刑天挑眉:“你要跟踪他们?”
宋天谕侧脸俊逸非凡:“怎么会是跟踪。我想以程意的聪明她叫你联系我的时候肯定就猜到我的下一步打算。暗中保护她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略微抬了下巴,“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走。
随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那一瞬间一个咖啡馆里的女侠同胞都发出赞叹和惋惜的声音,纷纷议论这年头难得见到一个帅得人神共愤又没有丝毫油腻的超级大帅哥了。
切,自恋的男人。
林刑天腹诽,轮到自己的时候却刻意放慢了动作,推开门,慢慢离开。
里面果然有人议论起自己。
“咦,这一个也不错哦。”
林刑天脸上得意的笑容,下一秒就被打破。
“一般般啦,把男人比作菜的话,前一个是顶级鲍鱼,这一个……”
这一个怎么了,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这一个勉强算一只小头鲍鱼吧。”
林刑天的脸垮了下去。
小头鲍鱼。
你全家都都小头。
哼。林刑天郁闷地摔门离去。
先前那个发出声音的女人又改口:“哟,我错了。这个发起脾气来特别有男人味,也算是顶级鲍鱼了。”
“哈哈哈,你也太善变了吧。”
三星级酒店里。
阳光洒进窗户,把一切都照得很温暖。
身上的痛楚和冷意已经褪去,李栀靠在床上看着窗外。
她躺了两天,直到现在也分不清楚那天发作之际看到的身影是不是幻觉。
“义父……”
他真的出现过吗?
不可能吧,他已经消失十年了,这十年里各方势力都在寻找他,再加上阴间的追捕,如果他出现那是很危险的事情。
义父不至于为了自己冒险。
李栀理智上这样说,心里却泛起一丝甜味,胸腔也觉得很温暖。
不管是不是为了她,义父心里都还是记挂自己的吧。
李栀拉下衣领,看着锁骨处的单翅蝴蝶刺青,这刺青的颜色淡了很多,一般人看不出来改变,但李栀自己是知道的。
特别是伸手摸上去的时候,不再有微微刺痛的感觉,而是平和,十分的平和。
这代表她再也不会发作了是吗?
李栀的眼眸闪动一下,十八年了吧,她和那痛处相伴了十八年,没想到有一天可以摆脱。
不过没这么简单吧。
李栀多疑谨慎的性格又发挥作用。
也许义父真的来过,帮她控制了痛处而已,能抑制多久呢,一个月,两个月,或者跟小时候一样久一点,半年?
李栀眼神里的欢愉暗淡下去,不过很快就振作了。
管他呢。
好一天算一天,她的命都是捡来的,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把每一天都活出滋味来才不会对不起义父。
李栀的精神又振奋起来。
“阿建,阿建!”
阿建正端着大盘小盘进来:“来了,大姐头,你看我从自助餐拿了好多吃的。”
李栀挑眉:“我记得自助餐不可以外带食物的吧。”
“是啊。他们不允许。”阿建笑眯眯的,“所以我趁他们不注意拿了就跑,大姐头你放心,我跑得快,他们没看到。”
人没看到,摄像头会看到啊,蠢货。
李栀连翻白眼都懒得翻:“等下我们出去。”
“去哪里啊?”自从那一天从地板上醒来,大姐头眼中泛泪光之后,阿建什么都不敢提。
大姐头想要窝在酒店房间睡觉就睡觉,他都听大姐头的。
何况酒店有自助餐,他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休息够了,出去干活啊。”李栀元气满满,拿起一只鸡腿就啃。
“大姐头,那是我的鸡腿……”阿建弱弱的道。
李栀眼睛斜过去,他的气势立刻变得更弱,摇头摆手:“我是特地拿来给大姐头的,您吃,您吃!”
哼。
立城郊外。
红早在河边架起火堆,如愿以偿地烤着白蛆。
蓝风背靠着一棵树,手里拿着一根草百无聊赖。
他们和线人见了面,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去查,结果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找到。
蓝风报告给组长,组长那边似乎也不为所动,告诉他宁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