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舒又仔细将那刻文看了一遍,虽然这上面刻的字很小,但是与那日在河道中发现石玉轩时那石头上刻的字,笔迹一样。
“这难道是石玉轩的老宅?”
辰舒一时想不清楚。
这石室中,除此之外再没任何东西。
“若真是石玉轩之墓,那么有朝一日我一定将他带回到这里。”辰舒看着躺在圆台一侧的尸骨,这剩下一侧则是给石玉轩留的,或者说应该是石玉轩给自己留的。
不管如何,辰舒继承了他的穷奇剑,他就算是辰舒的师父,辰舒有义务完成石玉轩的心愿。
想到如此,辰舒突然想到那桌案上的那张纸。
“他留下来的东西,我暂时不能留在这里。”随即取了这纸过来,“这是他的心愿,暂且陪着你吧……”
辰舒一面说着,一面将那张纸拿到圆台边上来,正欲将这纸放在石玉轩给自己空出来的位置上时,拿纸的这只手突然停住了。
这张纸在夜明珠的光亮下,显现出了另外的内容:“穷奇剑第十三招。”
辰舒心里一惊,自己学的那剑法只有十二招,这第十三招……难不成说那剑谱本身就不完整?
……
辰舒从这院子里出来时,身边忽然闪过一个人影,辰舒一抬手,剑出鞘两寸横在了身后那人的脖子上。
“啊!”一声轻呼,是个女声。
辰舒这才看清,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居然是即墨。
辰舒的剑并没有放下,而是冷冷的问到:“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即墨此时看着他,竟是秀眉一皱,说到:“我是个大夫,我怎么会让我的病人带着病出来。我沿路找过来,问了多少人才打听到你到这里来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有缘天涯再见。”辰舒一抬手,剑落回剑鞘,“我不希望你跟着我,你也不必再找我,我还有许多未完之事,就此别过。”
辰舒说完,转身便走。
“哎!”即墨在他身后喊到,她不能就这样让自己的病人走了,但是辰舒意已决,脚下片刻不停。
即墨从身后追过来,拦在辰舒面前,呼呼的喘着气:“要走可以,等你伤好了,你想去哪都可以。”
“让开。”辰舒冷声,眼睛里已满是冷冽。
即墨看着辰舒明亮的眼睛,依旧拦在他面前没有动。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她见过他眼中的温柔,即使如今是这样的凌厉,即墨也没有让开的打算。
“不论怎么样,你必须养好伤再走!”即墨的声音强硬了许多。“你若不回去,我便跟着你,直到你伤好为止。”
正说着,辰舒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到:“哎呀哎呀,楞头小子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辰舒一转身,看到面前这个人,一手将即墨护在身后,一手握紧了穷奇剑。
“你是谁?”
面前这个人一身粗布衣裳,相貌平平,辰舒不知此人来历,但是看其体型也像是个练家子。
“在下李某。”那人双手抱拳,恭敬说到。
“李某?”
“具体姓名我就不说了,你只需记得本人姓李便是了。”
“你想要干什么。”辰舒问到,这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不想干什么,我只是见不得有人受欺负。我刚才见这姑娘对你真心一片,你却用那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实在是不应该。”
“你是来为她打抱不平的?”
“不,我只是来出自己心中的这口恶气,因为你欺负这姑娘而心生的恶气。”
李某义正言辞,正义凛然。
“你知道我李某吗?”
“从未听说过。”辰舒应道。
“那我便跟你讲讲,我李某最不喜欢有人受欺负。”
“于是你便到处帮忙?”
“你小子并不笨。前些日子有几个泼皮乞丐抢了一个人的棉衣棉靴,我便好好教训了他们一番,我想他们再也不敢做同样的事情了。”
“于是你砍了一个人的双脚,又砍了另一个人的头?”辰舒问到。
“不是砍头,只是将他们穿着那可怜人衣裳的地方砍下来了。”李某纠正道,纠正完突然正色看向辰舒:“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找的就是你!”辰舒嘴角微勾。
“找我做什么?”那人不免疑惑。
“因为我便是你口中所说的被抢了棉衣的可怜人。”
李某听罢,心中愉悦,“你可是来谢我的?不必言谢,这个世上,英雄太少了,那我只好来做这个英雄帮助大家。”
“只是你这帮法……”辰舒话还未说完,便被这个李某打断了。
只见李某瞪起了眼睛:“我帮了你,你居然还质疑我。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负弱小的人。”
“可你的惩罚方式只有动刀这一种吗?”辰舒依旧在质疑。
李某已经有些生气了,“要不说你们是白眼狼呢,即使对帮了你们的人你们都不会说一声谢谢,反而在这里质问。你错了,我李某用的是斧头。他右手的东西是夺来的,我便剁他右手,他左手的东西是他抢来的,我便剁他左手。至于你……”李某将目光锁在辰舒身上。“你方才那番话,叫这姑娘好生伤心,我便要剁了你的舌头。”
说时迟那时快,李某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斧子,已经劈向了辰舒。
辰舒向一旁一躲,将即墨推向一边,与这人对峙着,身上未好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
“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