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们又见面了,尽管你不认识我们!”陆远柔声说道,尽可能的安抚包若惜,要是给她喊出了声,惊来侍卫就糟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穆易也同样吃了一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他才面见曾经的妻子,没想到会遇到熟人。
“穆大叔,王道长中毒了,药材又给赵王府收了去,我们我没办法,只能来王府取药的!”郭靖搔搔头,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包若惜不由皱眉问道,“那你们拿到药了吗?药房可不在我这儿,如果需要什么药材的话,我可帮你们一下!”却是想到之前简管家提及的事情,知道她那孩儿肯定又瞒着些什么,不想让她知道。
陆远一听,不由摇头一笑,“不用劳烦王妃出马了,药材我们早已经拿到,只是刚才不小心露出马脚,被你们王爷请来客卿发现,情急之下只能到处乱窜,如果有打扰你的地方,实在是万分抱歉了!”
“没关系,你们也是迫不得已……”虽然心中紧张,但善弱的包若惜还是没有异议,反而善解人意的给陆远与郭靖他们,一个可以临时藏身的地方。
只是还不等陆远他们松口气,一阵清脆的脚步突然从走廊传来,而后只听在一道磁性的声音说道:“娘,你怎么还没有啦?我好像听见了说话声,你在跟谁说话?”
包惜弱大吃一惊,忙道:“康儿,娘没事,你不要担心,我就睡啦。”
“可是娘,孩儿有话与你说。”杨康突然强硬的说道,直接推开了门。要知道之前他明明听到男声,怎么可能不进室内一看?
包惜弱看见外屋门打开,心中顿时一惊,急忙道:“康儿,有什么明天再说罢,为娘倦了。”
“娘,我只说几句。”杨康充耳不闻,径直走到里屋门前,毫不停留的推门而入。
此前穆易心知杨康定要进来,想要越窗而出,谁知杨康更快,根本没有推窗而出的时间,而且开窗更是声音暴露无遗。
惶急之下,包惜弱只想暂且瞒过儿子再说,但室中狭隘,而且还有三人,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适合陆远与穆易他们躲藏的地方。
于是,包若惜干脆放下蚊帐,翻开叠起来的被褥,指着她床上道,“你们快些进去吧!”
“可是,王妃……”郭靖有些犹豫,这实在有些有损包若惜的名节,倒是穆易与爱妻好不容易劫后重逢,那想杨康的出现要拆散他们,也就直接翻身躲进了蚊帐之中,再也顾不得什么了。
陆远看着郭靖愣神模样,无奈的拍了拍他肩膀,拉住他与黄蓉两人直接跳进了床上,而恰在此时,杨康也突然推门而入,毫不犹豫的直闯进来。
“啊!”包若惜一惊,脸色吓得苍白,眼中目光不由自主闪避,但是见陆远他们已经躲好,有松了口气,只是心中忐忑不已。
杨康奇怪的看着包若惜,见她阳光飘忽,脸颊上流有未干的泪痕,但又不见房中存在第三者,心中甚为奇怪,忙问道:“娘,到底出了甚么事,怎的哭了起来?”
“康儿,娘没事!”包惜弱定定神,方才说道:“只是突然回忆起往事,心里不大舒服。”
“娘,你别伤心!”杨康走到包若惜的身边,靠在她怀里,“这些天都是孩儿的不是,我不会再胡闹啦。”
“嗯,你去吧,娘要休息啦。”包惜弱紧张道。
这一刻,杨康感知到包若惜身体在颤抖,心中更是疑惑,往落下的蚊帐方向一看,忍不住就走了过去。
“康儿!”包若惜心中一惊,紧忙拉住杨康。
登时,杨康心中更是怀疑,毫不掩饰的问道:“娘,在我进来之前,真的没人来过吗?”
“没有,外面有侍卫守卫,怎么可能有人闯进来!”包若惜忐忑不安的说道,实在心虚不已。
“娘,我还是您亲儿子吗?那为甚么总是有事要瞒着我?”杨康心中不由大怒,包若惜那拙劣的掩饰,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母亲正在欺骗于他,而且还是为了那些不相干的外人,欺骗他这个亲生儿子。
“康儿,你听娘亲说……”包惜弱心中大急,连忙解释,谁知杨康根本不听,从一旁墙壁摘下那生锈的铁枪,一抖一收,红缨一扑,一招“起凤腾蛟”,气的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向蚊帐内刺去。
登时,包若惜只觉眼前一黑,吓得全身酸软,更无半分力气,这一下要是给杨康戳中,陆远穆易他们还不白白送了性命。
“可恶,杨康这小子真是果断,还是说不愧是完颜洪烈那枭雄的儿子,一但逮着机会,一出手就毫不留情,不给敌人一丝余地!”陆远听着耳边枪杆呼啸,连忙拉住身边的郭靖与黄蓉,往左边的空缺躲去。
枪声咻的划破空气,即使生锈也未完全老去,一道寒光穿过布蚊帐,毫不停留刺穿了床板,如果不是杨康发现自己已经刺空,即使收住力量,恐怕就是对面的墙壁,都可能给它穿了过去。
“床上果然藏着他人,而且这点娘亲也知道。”杨康收了铁枪靠在身旁,虽然他没有刺杀里面的野人,但是看着包若惜的前后变化,某些隐瞒的事情已经不言而喻,只是他心里大为不解,里面的人到底是谁?母亲为什么这般紧张,这点已经不能用怜悯,或者单纯的善念来形容了。
“康儿,你……”包若惜忐忑不安的看着杨康,欲言又止,一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杨康看着包若惜,双眼平静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