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正一跃便到了破军身前,只见破军胸前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流如注,伤口周围也被剑气绞的血肉模糊。
“咳咳……!”破军再次吐血,夏侯正的剑气已经侵入他的内俯,让他血气翻涌,经脉受创。
夏侯正双眼冷如寒冬,本来颇有几分柔和的脸上此时尽是杀意,真气注入手中的长剑,飞快的斩向破军的脖子。
破军武功不差,饶是夏侯正也不能说自己可以轻易取胜,能做到现在这种程度,多少还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如果之前破军能够在对付那些剑气时多花几分力气,早出来两三秒,战斗估计还会持续下去。
当然,这不是说现在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破军虽然居于弱势,但是眼中还是一片坚定,他的斗志还未被击垮,他勉强支起一只手臂,横剑挡在面前。
“铛……!”
破军的天刃被池阳剑弹飞,而池阳剑依旧剑势不减,执着的斩向破军的脖子,有一种不将他斩杀便绝不罢休的意思。
“咻~!”
剑气破空之音从身后传来,夏侯正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得出结论,若是他执意击杀破军,那他在破军被杀掉之后也会中招,不死也要重伤。
显然,在这皇城之中,一旦让自己落得重伤,那就基本上代表着必死之局,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个念头闪过之后,夏侯正马上放弃对破军的杀招,立即撤剑回防。
一道剑芒与池阳剑相碰撞,让夏侯正意外的是,这一道剑芒虽然气势如虹,但它的威力并不大,夏侯正一挥剑,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打散了。
短暂的错愕之后,夏侯正马上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轻身自语道:“熟人吗?”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执着于击杀破军,一跃上了一座假山,向着另一边看去。
一道挺拔的身影于黑暗中走出,他星眸剑眉,俊朗的脸上挂着一丝对万物宽容的笑容,一身散发的剑意又在悄然告诉他人,这个人也是一名绝顶高手。
他对着夏侯正点点头,打了个招呼,如同熟人偶然相见一般,“夏侯正!”
虽然被这人背后偷袭,打断了他对破军的必杀之举,但夏侯正没有一丝恼怒,他微微躬身,彬彬有礼的笑道:“果然是你,无名前辈!”
来人正是在绝无神手上受伤之后便一直隐匿的无名,不过此时他面色红润,脚步稳健,呼吸强壮有力,伤势已然完全好了,甚至功力也恢复了。
“无名,你为什么要出手,老子才不用你救,你以为老子会死在这个黄毛小子的手上吗?”破军支撑着站起来,对着无名大声吼道。
他这时候的样子,就像一个打架输了却又好面子的半大小子,看见哥哥来帮自己,便开始强撑。这种行为让夏侯正都觉得有些好笑。
“你猜到是我了?”无名对于破军的怒吼一点也不理睬,反而很有兴趣的看着夏侯正问道。
“当然,前辈出招,明显是为了救援破军而来,但是前辈虽然围魏救赵,攻击我必守的地方,却留有很大的余地,并不想伤到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无名前辈,还有谁会在意破军的性命,而且还顾忌到我?”夏侯正接道。
“龙脉真的在你手上吗?”救下他已经是念在师父的情分上,无名并不想围绕着破军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问道。
“没错,龙脉的确被我拿走了,雄霸一开始就没有拿到龙脉!”夏侯正微微点头,供认不讳。
现在武林至尊已经认定龙脉在他手中,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再说了,即便他们知道又能怎么样?夏侯正根本不怕他们来抢。
要不是之前在凌云窟怕聂风和步惊云尴尬,以及提防雄霸与武林至尊联合起来将他堵在洞窟里,他根本不会嫁祸雄霸之类地事。
“交出龙脉吧,龙脉是武林正气集结而成,关乎天下稳定,你……听我一言,不要让自己成为武林的罪人!”无名神色关切,劝说到。
无名离夏侯正更近了,此时两人相隔不过十余米,对于他们来说,这点距离一个呼吸就能跨越。
夏侯正警惕起来,虽然无名一副对他无比关心的样子,但是夏侯正明白,以无名为武林安危着想的性子,只要自己不愿交出龙脉,这一战无可避免。
“无名前辈,江湖武林自古便是如此,永远在一个你杀我我杀你的循环之中,有没有龙脉,其实关系不大,大家又何必把武林安危这种事情和一件死物扯上关系了?”夏侯正反问道,态度已经十分明显,并不愿交出龙脉。
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在夏侯正刚刚得到龙脉之时,无名来劝说他,他说不定还会拿出龙脉教给至尊,可是在他尝过龙脉强大的效果之后,他便再也不愿叫出去了。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是这么个道理,这就像一个习惯了飞机火车的速度的人,你让他再去适应蜗牛一样的速度一样。
更何况,夏侯正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讨论是否交出龙脉,而是要宰了所谓的武林至尊,为自己那几个无辜的伙计出这口怨气。
无名摇摇头,“夏侯正,若无这龙脉压住天下邪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