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服?说服什么?是说服七弟拒绝庆王,还是说服七弟帮你们?”
苏锦淡淡一笑,道,“确实是说服荣王爷帮我们,但是不是拒绝庆王,而是接受,接受庆王的拉拢!”
“可是苏姑娘又怎么就确信七弟就一定会答应呢?”钟启笑着反问道。
房间的门又一次打开,不过进来的只是送茶的小侍。
苏锦遣退了小侍,不紧不慢的亲手温起茶来,边放着茶叶边笑答道,“虽然苏锦不能具体回答明王爷苏锦到底会怎么做,但是明王爷要相信,既然苏锦在这么说,就一定是有这能力的,王爷你说呢?”
钟岸微微蹙眉,低沉道,“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出面比苏姑娘更合适一些!”
钟启很快摇头,“最好不要!如果苏姑娘需要的话,本王倒是不介意去七弟那里当一回说客!”
苏锦将已经沏好的茶分别放至二人面前,执起自己的茶杯浅笑道,“苏锦听着,似乎明王爷和代王爷,都不太相信苏锦的能力啊?”
钟岸淡淡一笑,“这倒不是,只是这这整件事情里,我,或者五皇兄,都比苏姑娘更有立场出面去完成这件事。”
钟启微笑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苏锦只是笑笑,倒也没反驳,目光不经意的扫过钟岸的脸庞,却见他眉头猛然的一蹙,面露明显异常之色,应该算是……痛苦。
苏锦瞬时大惊,正欲开口询问的时候,却发现钟岸脸上的异常神色已经瞬间消失了,就仿佛之前所见皆是她的幻觉一般。
见苏锦忽然神色忽然异常,钟启顿时一惊,急声询问道,“苏姑娘怎么了?”
苏锦已经回了神,淡淡笑了笑,微微摇头道,“我没事!”
二人都没有看到的是,就在刚刚那一刻,尽管钟岸已经极力的将痛苦的神色掩饰了下去,但是来自*之中那股钻心的疼痛却不仅没有消失,而且还在凶猛的蔓延扩散。
一个月,竟然又到了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但是来自身体中那股剧烈的疼痛已经给了他结果。
他不知道这时候发作他还能掩饰多久,尽管他现在心智还是清醒的,但是不保证在一炷香甚至半柱香时间之后,这股疼痛就会将他的意志和意识全部吞没,所以,他必须立刻离开。
钟岸极力克制住手指的颤抖平稳拿起茶杯,将剩下半杯茶喝完。
然后放下,起身。
“苏姑娘,五皇兄,本王忽然想起还有一些事物需要处理,便先失陪了!”钟岸微笑颔首道,神色如常。
钟启苏锦见钟岸忽然起身,闻言皆是微微惊异,“十三弟何事如此匆忙?这便要急着赶回去?”
“是两日前刚刚立的一桩地方官员贪污案子,我昨日让大理寺司直何见清大人今日下午送案宗到府上,不想今日却忘了此事,只怕何司直还在府上等着,君子不可无信,故而是不得不失陪了!”钟岸含笑解释道。
苏锦站起身,浅浅颔首,“既然代王爷也要事,那苏锦也就不耽搁王爷了,王爷您请!”
钟岸点了点头,向二人告辞,随即便离座快步出了房间。
见自家王爷才不到半个时辰就独自快步走了出来,而且面色苍白,还隐隐有细密的汗珠......驾车的马夫愣了愣,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冒一个字,钟岸已经以眼下能用出的最快的速度上了马车,靠着马车后椅,忍着体内蚀骨的剧痛冷声命令道,“回府,马上!!”
马夫不明所以,但是也被钟岸难看的面色和冰冷的命令吓了一跳,连忙坐上马车前头,迅速驾车往代王府赶回。
清风楼二楼临街的一处窗前,一位白衣女子和一位紫袍男子正凭窗而立,望着暮色下的街道上,一辆月白色双辕马车遥遥远去,神色难明。
“十三有事瞒着我们!”
苏锦苦笑,低声答道,“我知道!”
“那么,你能想到他瞒的是什么吗?又为何要瞒,而且,还能让你我竟然都不知道。”钟启问道。
苏锦沉默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刚才有那么一刹那,看见他的脸色,怎么形容,就像是在......像上在忍受什么痛苦一样,真的,但是又只是一瞬间,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我看错了,还是他掩饰太快......”
钟启微惊,“你说......痛苦?”
苏锦点了点头,神色有些焦虑道,“应该是吧,可是......可是我真的,我也说不清楚!”
钟启淡淡一笑,看了看苏锦,有些怅然的说道,“阿谧,镇定如你,也大概只有在十三的一些事情上会如此的担忧和不确定吧!”
苏锦勉强笑了笑,低眉思索了片刻,忽而看向钟启问道,“岸他以前......有生过什么比较严重的大病吗?我是指,在我离开的这十一年里。”
钟启蹙眉,略微回忆了片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该怎么说,在那场‘逼宫’事变之后那年,他确实生过一场大病,但是起因其实只是着了一点寒,而更多的,是心病。告病了整整大半年,后来还是好了,之后便,基本没生过什么大病了!”
“那会不会留下病根什么的?”
“你是怀疑十三可能......病疾?”钟启疑问道,随即摇了摇头,“我却觉得不会,若有病疾十三如何可能不治?他又为何要对他人隐瞒?甚至是连他身边的人都不知道!”
苏锦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