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们现在回去吗?”五眼发动了车子,问道。
“不急,我们先去街上找个地方坐坐,等等消息。”刘芒说道。
“消息?”五眼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开着车子驶离了星河工业园区。
在星河区街道上找了一家茶馆,刘芒和李若男就坐下聊起天来。
“不应该啊,怎么还没消息?难道王敬天被围起来了,没跑成吗?”喝了两壶碧螺春,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候后,李若男诧异道。
“没跑成就算了,只要我们将工资开高点,照样能把那群人请回来。”刘芒回道。
“可这样一来,就要花上不少时间啰。毕竟让王敬天这样一搞,酒厂的那群老员工很难再相信别人了。”
“也是。”刘芒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就算请回来,也很难保证以后会安安心心待在厂里给我干活了。”
可就在这时候,刘芒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惊喜道:“陌生电话,看来有戏。”
“喂,刘总吗?”李富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是李师傅?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你知道王敬天的平时都喜欢去哪吗?”李富贵的声音很是着急。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打他电话啊。”
“打了,已经关机了!这个龟孙子!”李富贵骂道。
“怎么了,李师傅?出什么事了?”
“都怪我!你们将支票给了王敬天后,我们就跟着去银行取钱,结果半路他说要上厕所,最后翻墙跑了!”
“那和我们没关系吧,李师傅。我们又没欠你们的钱。况且,尾款我们可都是付清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你们二位见到了王敬天,请务必通知我,拜托了!”李富贵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们猜得没错,王敬天果然跑掉了!”刘芒笑道。
“噢,这就好办了。”李若男马上拨通了一个号码:“是张行长吗?今天我开了一张1000万的支票,我想报止付。”
“正当理由?当然有了。现在我的收款方涉嫌合同欺诈,并卷款逃跑,这个理由充分吗?”
“明白,明白。”李若男点点头,挂断电话。
“怎么样?”刘芒问道。
“没问题了,就算王敬天现在拿着支票去银行,也取不到一分钱。”
“万一他今天去银行取钱呢?那就没法往下演戏了啊。”
“不会的,王敬天才没那么傻,现在李富贵肯定带人在银行的门口蹲点呢。支票的有效期是十天,王敬天肯定会等个两三天再去兑现。”李若男分析道。
“那就好,今天我们先回去,等明天我们再来收摊子。”刘芒笑了起来。
“行!明天我会安排团队过来,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开始办公了。”
……
第二天一早,刘芒、李若男、五眼三人再次赶了星河酒厂。一起来的,还有李若男从公司抽调过来的财务、业务等人员。
不出刘芒所料,一到酒厂的大门,昨天那群酒厂的员工已经早早的等在那了。看到车过来,那群人马上就围了过来。
“各位,你们这是干什么?堵着我的厂门干嘛?”刘芒走下车,问道。
“还钱!快还钱!”周围的人嚷了起来。
“还什么钱?”刘芒有些好笑:“欠你们工资的可是王进天,又不是我。”
“我们不管!你们肯定是和王敬天一伙,合起来坑我们的!”一个年轻人叫道。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吧!你们又没给我干过活,我凭什么发你们工资?”
“这……”那个年轻人一时语塞。
“不给钱没关系!我们进去搬设备!”听到这一声喊,周围的人都挤着往厂门口冲。
“我看谁他妈敢!”五眼站了出来,一声吼:“冤有头,债有主!欠你们钱的是王敬天,关我们老大什么事?”
“没错啊,各位。”李若男走上前去:“昨天剩下的余款,可是当着你们的面交给王敬天的,这没错吧?现在酒厂我可花了几千万收购过来,是受到法律保护的!你们再这样堵在门口,我可要报警了哈!”
“都怪我!都怪我!”李富贵一把蹲下身来,一边扇自己的耳光,一边嚎啕大哭:“是我对不起大家,昨天就该寸步不离守着,谁知道一闪神,就让那个龟儿子给跑了啊!”
“李师傅,起来说吧。”刘芒将李富贵从地上拉起来,沉吟了一下:“其实,办法倒也有一个。”
“什么办法?您快说!”李富贵一把攥住刘芒的手。
“来,我们这边说。”刘芒招呼着李富贵走到人群的一边:“李师傅,王富贵欠了你们几个月的工资啊?”
“将近一年啊!每个月都只发几百块钱生活费,其余的钱都压着。”
“他压你们工资,你们怎么不走呢?一两个月没法也还说得过去,可一年没发,你们总不能还傻傻跟着他干吧?”
“哎!”李富贵长叹一声:“我们都给他骗了,王敬天总是许诺,说压下的工资当是借给他的钱,到了年底不但会一起发给我们,还会额外支付我们一笔利息。你要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从以前国营老厂转型过来了,早就习惯了安逸的日子,就信了他的话,都没有走。”
“一共欠了多少工资?”
“啰,都在这。”李富贵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卷毛的小本本:“一共有200多万,差不多每人都欠了几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