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水尴尬地说,“我没有歧视,就是怕被小方看见就不大好了,毕竟他们也算有过过节。om 首发”
“林医生,我正好路过这里进来和您打声招呼的,马上就走了,您别担心。”高丰善解人意地笑道。
“哎,来都来了,坐一会儿吧,”他说的这么客气,林若水倒不好意思了,“夏遥,去倒杯茶水来。”
“不用麻烦了。”高丰很诚恳地推辞。
他越是这样,林若水越是十分坚决地拉着他坐了下来,“你最近怎么样了?还在那种地方做事?”
高丰腼腆地笑了笑,“之前是,但是夏遥让我别干了,说会在公司里给我安排一个更适合我的职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干好。”
“一定能,”林若水脸色有所缓和,赞许地看着夏遥,“丫头,你总算做了一件靠谱的事。”
夏遥从大茶壶里倒了一杯药茶出来,递给高丰,心里却觉得好笑,虽然他不在欢场混了,但是她相中他,想让他做的事好像也并不会高尚多少。
“你这孩子看上去挺好的,就是年轻的时候不学好走了歪路,现在肯改邪归正是件好事,今后一定要好好工作,你这么年轻只要肯下苦工钻研,没有什么学不会的。”林若水语重心长地说。
“师父,我准备让他在文化传媒公司做一个助理,但就怕林小方知道后有意见。”她肯把高丰带进来,就是抱着让林若水出面的心理。
“他正经做事,能有什么意见?”林若水果然心软,“这样吧,你先尽量避免让林小方看到他,要是被他发现了,这个问题我来解决。”
夏遥就等着他这句话,立刻笑嘻嘻地将高丰送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她下意识抬头往阁楼上一看,似乎又看见了安从哲那张隐在窗户后的僵尸脸。
大白天的板着个脸出来吓人,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她暗暗嘀咕着。
“师父,楼上那位出什么事了?怎么老板着一张脸?”她凑到林若水身边,指了指楼上低声道。
“我正要问你呢,这孩子最近心情好像不好,你知不知道是出什么事了?”林若水叫苦不迭,“你这几天没来,你是不知道啊,他每天都阴沉沉的,又恢复成刚来的时候那副样子了,明明前段时间不是还和你有说有笑的吗?”
“不是我,我没惹他!”她连忙撇清自己。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爱撇清责任?我又说是你惹的吗?”林若水担忧地说,“你去上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孩子总是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要真有事,我们能帮就帮一把。”
那位大爷的事情,我们能帮得上忙才怪,她撇撇嘴,但还是很乖巧地应了下来,再怎么样也不该让老人家担心。
“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啊?”她带着探究的笑意站在门口。
他微微一顿,努力控制自己不抬头看着她,依旧紧盯着电脑屏幕,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随口应了一声,“没有。”
夏遥没有察觉到他语气中的僵硬和紧张,不请自来地进了他的房间,“好久没下棋了,来下一盘吧。”
屋子很小,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心里,那些折磨得他每夜都无法安睡的绮丽画面随之涌进脑海,他闭了闭眼,努力清除脑海中的有颜色废料,“你已经很久没过来了。”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明明是要拒绝她的,怎么非但没有拒绝,还说出这么哀怨的话?
他觉得她生来就是他的克星,在她的心里,他恐怕就是个说话不过脑的二百五吧。
之前并没有发现她对他有这么致命的影响力,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咬咬牙,觉得一定是那天无意中望见的那抹春光影响了他。
一定是的,这只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和她这个人无关。
她哪里知道他在脑海中闪过这么多念头,朝他心虚地笑了笑,“也就几天嘛,最近比较忙。”
当初可是答应每天都要和他下棋的,这段时间是她违约了,生怕他要和她翻旧账,所以连忙态度很好地认错。
“来来来,下棋下棋。”她难得主动地摆好棋具。
他心里是拒绝的,身体很诚实地坐到棋盘边,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你先吧。”
“好啊,”她兴致勃勃地说,“我这几天在家里都有勤加练习,你就等着被我杀个落花流水吧。”
看着她往棋盘上胡乱塞了一颗棋子,就这水平?
他勾唇一笑,“鬼扯。”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我发现从我进门开始,你就没看过我一眼,这不像你啊。”她探究地看着他。
“我——”他抬起头,视线正落在她的胸前,连忙再次慌乱地调转开视线。
现在是夏天,衣衫单薄,她今天没再敢穿宽大的t恤,穿了一件修身的运动t恤,可是这种贴身的衣服将她“壮观”的胸型勾勒得更加引人注目。
他喉咙微微发干,今晚恐怕又要睡不好了。
“你的黑眼圈怎么这么重?”夏遥惊讶地看着他,“最近没睡好?”
“嗯。”他胡乱应了一声。
她伸手搭上他执着棋子的手腕。
“你做什么?”他倒抽一口凉气,微微往后仰,声音变得有些不稳。
“我帮你把把脉啊,给你开些宁神的中药喝,晚上就好了……”她理所当然地说。
“不用。”他抽回手,脸上的神色很冷,“我会找师父把脉,才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