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莫小藻开口,转身刚好看到安夏的长发缠绕着碎肉,碎肉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萎缩。
像是在坟墓里干瘪了很久,那肉块散发出浓浓的恶臭。
她的脸色一白,昨夜的食物都在胃中翻滚,说不出的味道在喉咙中弥漫,落在地上浑浊一片。
“联系莫姒婳,你告诉她去她那里学习防身术。”安夏的声音淡淡的,长发柔顺的垂在了身边。
“我知道了。”她的手掩盖住自己的嘴,迅速的收着自己的东西。
背着自己的包,她关了房间的门,打车去往了富人街。
富人街灯火闪亮,莫姒婳的房子依旧明亮着,朦胧的白色从窗户中透出,也可以看到莫姒婳姣好的身形。
她将自己手握紧,长吸了一口气,推向了莫姒婳的门。
门并没有被打开,反而感受到了一股冷气。
“姐,我是小藻。”她敲着门,目光随着莫姒婳的影子。
“进来吧。”一个陌生的女人打开门,十分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到了房间内。
不用女人说什么,她也清楚莫姒婳在为别人看事。
安静的关门,她可以看到坐在那里的莫姒婳,细腻的皮肤如玉一般,淡淡的光泽格外耀眼。
长长的发丝被复古的簪子挽起,姣好的身形在旗袍下格外漂亮。
“你身上的马堂仙离开了,不用再担心了,回去就好。”莫姒婳慵懒的张开眼睛,扬起唇角对她浅笑。
她知道莫姒婳说的马堂仙,那是在老家那方的称呼。
由胡黄柳灰白这五类为主,带着自己的小鬼形成的堂口,可以给人看病,寻物等等。
至于莫姒婳身上带的,也是这五种中的胡。
据说是好久以前,祖上救下的一只白狐,在有灵后告诉他们家供奉,可以保护他们家的子孙。
莫姒婳拉着她的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怎么夜里过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走了吗。”
“我过来学一些防身术。”她跟着莫姒婳,进到室内就倒在了床上。
“防身术啊,安夏让你学习的?”莫姒婳挑了挑眉,将自己刚才收下的玉丢到了一旁的盒子里,“你也是知道,家里是供的胡是神狐,我是继位供奉的,手里自然是仙术居多。”
“恩。”从被子里抬起头,想问那符不是道术吗?又咽回了心里。
“不过你学学也好,毕竟家里的孩子都是有小狐跟着的。”
莫姒婳将手伸向了她的肩头,一只白嫩嫩的小狐就被拉了出来,那只有半个手掌大的身子肉滚滚的。
她的眼睛再见到小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亲切,而且很喜欢!
莫小藻伸手戳向了小狐的屁股,看着小狐扭动了一下,转个方向继续睡觉,脸色黑了起来。
怪不得什么都能来找她,感情这小狐根本就不管她。
“起来了!”她大吼,手在小狐圆滚滚的屁股上一顿乱戳。
“傻孩子。”莫姒婳将小狐拖到了一边,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语气宠溺,“这小狐显然是到了长大的时候,你这样会吓到他。”
“那我的护身小狐只能看着?”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小脸委屈的不得了,随时都像是要掉落眼泪一般。
“并不是,如果有合适的继位小神给小狐气,他应该很快就能醒。”
莫小藻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如果有尾巴的话,一定在摇动着求莫姒婳的抚摸。
无奈的戳了戳她的脑门,莫姒婳将小狐小心地放在床上,小狐似乎是有感应一般,直直的滚到了莫小藻的身边,肉肉的小爪子抓着莫小藻的衣服,蹭了蹭。
瞬间,她的心就被小狐萌化了。
“我只是人,继位的是供奉神,本身并没有浓郁的神气,对她没有用。”
“那我怎么办?”莫小藻小心地托起小狐,轻轻地碰了碰,心里暖暖的,又担心起自己的防身术。
“可以先学一些简单的法术,恩,例如怎么逃跑。”
简单的例子,一下戳中她现在的处境,只能选择逃跑。
不过,自己的姐姐怎么说也是有能力的,不然怎么别的马堂仙都可以降服呢?
莫小藻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燃起了新的希望,小心地抱着小狐,亲昵地蹭到了莫姒婳的身边。
她看不到在房外的安夏,以及安夏手中拎着的小黑喵。
小黑喵人性的瞪着安夏,小爪子不断挥舞着。
“叮咚。叮咚。叮咚。”
有规律的三声门铃,在房间内的姐妹两个,在客厅的安夏和小黑喵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望了一眼外面的夜色。
这么晚的时候,怎么会有人过来?
莫姒婳打开房门,对着安夏点了点头,站在门口轻声询问,“你是?”
“我是白落欢,来找安夏。”
白落欢三个字落下,安夏的长发瞬间扯住了门把手,对着莫姒婳摇头。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她的徒弟!
正因为是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徒弟,她对于白落欢很清楚。
来到这里,无非就是为了吃!
“师傅,我看到你的头发了!”白落欢兴高采烈地叫着,大力的拉扯着门,在纤细的门缝里对安夏笑了起来。
看着安夏孩子气的动作,在身后的莫小藻说不出来味道,总感觉这样的安夏才是安夏。
默默地坐在沙发里,看着白落欢纸片一样的身体从门缝挤了进来。
像是膨胀的气球,白落欢迅速的膨胀起来,蹦蹦跳跳的朝着安夏跑了过去,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