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防护各总阵两翼,还可进攻,或为散兵等等。
不过杨河暂时挑选一些老兵训练百人,介时剿灭青山残贼就跟着去作战。
这些人也暂属中军,由张出敬担任百总。
杨河看着步卒们操练,此时训练场上满是战场的气氛。
之所以称“战场”,是因为铳兵们在一阵阵轰射,对面数十步外,则有人射来阵阵箭矢。
黑火药烟雾大,就见这边硝烟弥漫,整片盾阵都看不到了,“战况”非常激烈。
却是双方演习,这边打空包弹,那边射包着布料的木头箭,乍一看下,还以为这边有军队大打出手。
特别张出敬的鸳鸯阵训练那边,对面不时有人射来木箭,扔来土块,雨点似的,张出敬就咆哮着,让士兵们保持战阵。
杨河暗暗点头,战阵训练,是他一直强调的,特别年底对战清兵,对手是拥有多年作战经验的职业军人,臭名昭著。而自己队伍,介时满打满只有一年多,若不保持战阵,介时对上,恐怕凶多吉少。
特别鸳鸯阵更强调整体与配合,一小队十二人皆是一个整体,谁也离不开谁,这里不需要英雄,只要全队人员密切配合。
当年戚继光为强调整体与配合的重要,更以一体赏罚来作为纪律上的保证。
他目光转向另一处,那边许多队兵在训练马术,他们在钱礼魁等人指导下,成群结队从山上冲下来,或从山下冲上去,又或跨越一些不复杂的河流等。
现新安庄除了骑兵队,还有空余的战马五百多匹,各总队兵就轮流训练,很多人已经进入野外乘骑阶段,甚至一些人除了袭步,快步训练都进行得有模有样。
基本再过一段时间,他新安庄的队兵们,单纯的野外奔驰可以做到。
也因为每天操劳,这些战马皆进入重役阶段,每天六七斤的精料,七八公斤的干草不可少,经常还有鸡蛋、骨粉、鱼干什么配上吃,真比侍候祖宗还精心。
但又是必要的,马匹进入重役阶段,若光吃草,特别青饲料的话,一匹马一天要吃六十斤到八十斤的青草,还不起膘的,很快会累倒,就若人吃稀饭不能干重活一样。
又更远些,蹄声若雷轰响,大股烟尘弥漫,却是钱三娘,李如婉等人在刘七郎队中带领下,正在练习骑阵。
如何列队,如何起步,如何保持冲击战队等等,使众骑若步阵一样,也成为一个强有力的骑阵。
钱三娘等人皆马术精熟,众骑奔驰时可以举重若轻的保持“一马距离”,眼下骑阵训练并不困难,就是各人马匹要熟悉。
看他们训练,虽仅百多骑,但气势却如千军万马一样,杨河不由点头。
这时锣声响起,这边步卒训练告一段落,众人汗流浃背,纷纷到凉棚内喝水休息。
然后杨大臣,韩官儿等把总军官纷纷往杨河这边过来,远远的,还听到杨大臣的大嗓门:“果然这个阵好,轻便许多,以后野外作战,也不用带盾车了。”
还有罗显爵道:“俺看过了,铳兵们躲在大盾牌后,基本上箭矢都射不到他们,这边又可以打铳。”
韩官儿道:“其实还是有些箭从盾牌间透过,一些抛射的箭矢,有时也会落到。”
杨千总道:“若士卒有铁盔,再有铁甲,那敌人的箭矢就无用了。”
他甚至说,若铳兵配上铁面具,那就更万无一失了。
张松涛摇头:“恐怕会影响视线。”
回到杨河身边,众将仍在争议这个,最后张出恭道:“铳兵不能戴面具,我们在盾牌间打射,视线就有些差。再打几铳后,烟雾腾腾,戴上铁面具,恐怕什么都看不到。”
他曾作为官兵一员,还是鸟铳手,说出的话颇有权威。
杨千总有些不服气,但想了想,却无话反驳。
杨河微笑,黑火药时代,烟雾确实大,特别没有风的时候。掩在盾牌空隙间打,视线本来受影响,又戴上很影响视线的铁面具,恐怕对面一个鬼都看不到。
不过若铳兵装备铁盔胸甲,敌人箭矢就算从盾牌空隙间透过,也可以极大减低士卒们的伤亡。
敌人若近,他的铳兵还可以蹲下来打射,以铁帽檐遮挡箭矢。箭矢都是抛物线,人蹲下来,其实很难射中面门,大部分会落到铁盔上。
烟雾大也是一种保护,因为对面同样看不清楚这边人影情况。
最好铳兵们有全身甲,那就不需要大盾牌保护,可以站在前列,再装备铁面具,刀枪不入,还不影响视野。
这时又是蹄声,却是钱三娘等人回来,轰隆声一片,各人黑色的斗篷极力飘扬。
烟尘滚滚中,很快众骑到了近前,前方是刘七郎等人,他们已换了新安庄骑兵哨探队的服饰,但那种森寒铁血的气息不变。
到了近前,刘七郎等二十五骑一齐勒马,霎间静止,动作如出一辙,后方的人马就杂乱了许多。
然后众人纷纷下马,就喧闹起来,特别李如婉也有个大嗓门:“啊,今日真是痛快,爷与兄弟们又学到本事了,小刘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刘七郎嘴角抽了抽,仍大步过来,他队中兄弟就将各马匹牵到凉棚去喝水,这边有一系列的凉棚,可以供操练的人马喝水休息。
看着他,杨河觉得此人气质跟陈仇敖有些相识,但又不识,陈仇敖是酷,但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