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皱眉看向汪雨桐,好笑道:“汪姑娘,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是我将你搬过来这里,逼你和他们做出这种事不成?”
在场中最恨汪雨桐的只怕就是徐思怡,她语气充满了刻薄的情绪,“你果真喜欢随口诬陷别人。昨晚有好几个人看到了,明明是你主动从杜家翻墙出来,自己一个人来这里同他们两人纠缠的。自己做出这样的丑事,居然还好意思说是别人陷害你。”
其他人也是知道这件事的,纷纷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汪雨桐。没想到这汪雨桐不仅自甘下贱,放荡下流,心思还如此恶毒,喜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而且她所陷害的对象,还是收留她在家呆了一个月的云夕,这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啊。
这样一想,大家就忍不住为云夕抱起了不平。这汪雨桐就是典型的白眼狼啊。
汪雨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哪里能说,自己之所以前来找他们两人是为了送那手绢。
对了!手绢!
她眼睛一亮,还有手绢!她裹着外衣,强忍着对地上那两人的厌恶。萧以延和石少阳因为宿醉,外加一个晚上的胡闹,即使到现在,依旧没有清醒过来。
大家不明所以地看着汪雨桐在一堆的破布中寻找着什么。
只有云夕清楚她在寻找什么。她嘴角翘了翘,那手绢,她怎么可能会留在这里呢。早就吩咐陆胜,将手绢也一起带走了。
汪雨桐在一地的碎布中,却始终找不到手绢,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
吴丽华开口说道:“好女不侍二夫,汪姑娘日后是打算同时嫁给萧公子和石公子吗?”
吴丽华之前所喜欢的是石少阳,自然也看汪雨桐不顺眼,死命往她心口插刀。
她所问的,也是大家最好奇的问题。照理来说,汪雨桐清白被毁,加上她家世过人,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是要找那男的负起责任娶了她才是。
偏偏和她同时有染的却是两个男人,总不能让他们两个同时娶他吧。
“只怕石家和萧家丢不起这个脸吧。”
汪雨桐愤恨地看着他们,“我是不可能嫁给他们的!”
云深初来乍到,对于这三人是谁,还真不了解。
看出他心中的疑惑,云夕低声同他介绍着三人的身份,打算等回去后,再好好同他说这事。
想到这里,她就想掐云深的脸。他这张脸,实在太会招惹桃花了!
云深听完云夕的介绍后,扬了扬眉,一个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便有种说不出的fēng_liú韵味,他语气带着玩味,“你是说,他们两人是萧以延和石少阳?”
云夕怔了怔,似乎也琢磨出一点味道,“你的意思是……?”
云深施施然说道:“我过年参加宫里年宴时,也同萧以延和石少阳有过一面之缘。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他们两人可不是长这样子。”
原本的喧闹像是被按下了一个停止的开关一样,所有的声音在这一瞬间都被剥夺了,只余下一片的死寂。
所有人都用见了鬼的表情看着地上那两人——他们两个居然是冒牌货?
大家都下意识地相信云深的话,毕竟他没有必要说这种谎言。
云夕忽的想起了去年曹家也是用冒牌货来假冒云深,说不定这汪雨桐就是从中得到的灵感。她先前还在疑惑,以萧以延和石少阳的家世,哪里会受汪雨桐的指挥,原来如此……
这其中,受到最大打击的,无疑是那些爱慕这两人的姑娘们。她们或清秀或明艳或平凡的脸上青白交接,眼中是满满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些人之所以会喜欢他们两个,一方面是皮相,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因为他们的身份给他们增添了光环。不然论相貌的话,南风馆里的小倌们长得也不错啊,也没见这些姑娘喜欢上。
所谓的粉转黑,不外乎如是。
在姑娘们的心中,地上这两人已经成为了假冒贵族欺骗少女感情的下流人渣。
吴丽华恶狠狠道:“那他们到底是谁?”
想到自己……这些天居然给一个冒牌货绣荷包,写信件,还想方设法想要嫁给他,吴丽华就感觉脸颊火辣辣的。幸亏不少姑娘心情和她差不多,倒不会因此嘲笑她。
徐思怡更是如丧考妣,要知道,她为了萧以延,可是连原本不错的婚事都退了,她的名声甚至为此都差了。无法嫁给真正的萧以延,她日后该怎么办?
她感觉到一阵的天旋地转,几乎要站不稳身子。
云夕越发感觉到汪雨桐这计策的恶毒。倘若她真的中招的话,只怕今天被人这样指指点点的人便是她了。这也不能怪整个凤凰县的人都被瞒在鼓里。毕竟他们哪里想得到,会有人胆大到冒充贵族,而且行事还特别高调,充满底气。就算有人曾经去过京城中,但萧以延和石少阳家世不菲,也不是寻常人随意可以见到的。
若不是云深恰好在年宴上见过本尊,只怕到现在都没人拆穿他们的谎言。
她深呼吸一口气,语气冷淡:“假冒贵族可是大罪,还是将他们两人弄醒,直接送去衙门吧。”
云深冷笑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几个青年立即挽起袖子,忍着厌恶的情绪,直接将这两人给弄醒。他们一想到自己这些天追捧的是冒泡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