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大部分的钱都拿来托人买字画了,自然,那些字画是男子的手笔。
她虽然不识字但她能傻傻的看着一幅幅字画呆上一天,在外人眼中不值一毫的字画却被她用心收藏,为此她还专门准备了一个箱子存放那些字画,那个箱子很精巧,里面放的还有她的嫁妆。
青年只知道埋头读书,不过好几次他当着她的面说自己光凭卖些字画都能够活的很好了。
看着男子高兴的模样,她心中如同抹上了蜂蜜,很甜,在他的注视下她偷偷的隐藏着自己的双手,隐藏上面的伤痕。
就这样,日子平凡的重复着,不过有一天,事情有了变化。
原来青年看每次来买自己字画的都是同一人,他渐渐的有了疑心,最后趁机灌醉了那个人。
他套出了那个人口中的话,知道是一个女子托他买字画的。
那个男子并没有因此失落,反而还有点欣喜,他猜测应该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子仰慕自己,由于不好出面才拖托那人买字画的。
后来青年心不能静,对那个神秘的女子极为好奇,最后灵机一动,在一次交易过后他偷偷的跟随那个人见到了背后的那个女子。
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当他看到女子正面的时候差点跌倒,犹如晴天霹雳。
青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一幕幕场景慢慢的回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她好像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她好像越来越瘦了。
她好像不愿自己看到她的双手。
她好像夸自己的字写的很好,画也画的好。
……
饶是青年在愚笨也知道了真相,那一刻,男儿有泪到天明。
第二天,女子站在草地之上,心中忐忑,不安的摆弄自己陈旧的衣裳,她在等一个人。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青年逐渐走进,不由得脸颊绯红。
男子看着眼前的她,眼中有血丝,不过眼神却极为明亮。
“等我取的功名,我定娶你为妻!”
女子呆呆的望着青年,那一句话在她耳边回荡,仿佛最动听的天籁,最后化成了一股暖流浇到心间盛开成了两行清泪。
她等这一句话已经…太久了!
“我等你!”
趁着风,趁着美景,趁着佳人,青年咏了一首诗: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女子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是很好听,让她酥酥的。
那之后男子更加用功,没过多久,男子终于远行去考取功名!
送走青年的那几天她感觉自己心中空空的,整日整日的对着空地发呆,她逐渐喜欢上了一个人呆在小土包上。
那个土包能够清晰的看见那男子离开的那条路,自然,当他回来的时候,在小土包上也能在第一时间看见。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后来她听说他们村出了一个秀才!
当她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哭的一塌糊涂,不过等了几天还是没见那个要娶她为妻的人回来。
后来,她听说那个秀才要娶镇上一个员外的女儿为妻。
听到那个消息的她万念俱碎,打开了那个精致的箱子。
“我已经准备好了嫁妆,你为何还不来娶我?”
摸着那套红艳的衣裳她的心在滴血,那是她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含着对他的期望!
针针女儿心,线线缝相思。
她褪下已经补了很多次的旧衣,穿上了绝美的华衣,那些字画被她付之一炬。
她连夜赶到镇上,第二天中午街上敲锣打鼓,有人迎亲。
只见一人带着新郎冒,意气风发,正是…他!
鲜衣怒马少年看不见人群中的那一袭红衣。
她凝视良久,没有眼泪,或许是在等他的那段时间里流干了,最后她朝着青年相反的方向离去。
那里有一条河,名叫——望君归。
到这里画面戛然而止,杨易川感觉脑袋中好像充满了气体,胀得他极为难受,流出了很多鼻血。
“啊!”
他感觉的身体就快要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眼中一片猩红,连带着看到的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
旁边的人看到杨易川痛苦的样子只能干着急,他们不敢上前,帮不了他的忙。
他感觉那道红影向着自己脑海中最深处最核心的地方走去,一旦被她控制,自己就真的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叽叽!”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阵极为尖锐的声音,耳朵也开始出现鲜血。
“呼呼!”
想象中的灾难并没有发生,那个红影居然从他脑海之中退了出来!
并且他感觉那道鬼影还极为匆忙,甚至有点狼狈!
当那红影退出的瞬间,杨易川脑袋一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自己算是挺过了最危急的时刻,当然还有危险等着他!
他看到了那道红影在他四周游荡,看样子对他还是有点忌惮。
“哈哈哈!果然是负心人,居然连我都不记得了!”
杨易川正在整理思绪,他并没有看清那个女子的模样,不过他看到了那个秀才,倒是和他长得有几分像。
“难怪抓着我不放,应该把我当成那个人了吧。”
天底下巧合的事还真多,经历了这么多的岁月,没想到女鬼破封过后就见到了相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