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班之后,便是惯例的生存演习了。
这个已经说不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下来的传统,经过一代代的上忍的发扬光大,如今已经成为每届忍校的毕业生在毕业之后必须面对的保留项目了。
每个指导上忍以自己的方式测试自己未来的三个学生,通过这样的方式,也能够更深层次地了解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性格。
毕竟在这之前,几乎每一个上忍对于自己的学生的了解都是通过火影交给他们的档案纸的。但是还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通过那一纸只记载着基本数据的档案来看见的。
同样的,通过这样的生存演习,这些刚刚毕业的新鲜下忍也能够从自己的指导上忍那儿获得一些经验。
甚至是……一些在忍校时学习不到的东西。
不过有件事说起来还是挺有趣的,那就是部分上忍会沿用他们还是下忍时,自己的指导上忍所使用的测试方式。
这倒也不是懒不懒的问题,而是一种思想以及信念的传递。
从自己当年的指导上忍那儿学到的东西,再用同样的方式教导给自己的学生,这大约也是一种木叶式的做法和传承吧。
用过了晚餐,正在为明天的生存演习准备各种各样的道具的春野樱突然向坐在自己身边的舟涧玟问道,“涧玟大人当年也有进行过生存演习么?”
虽然在忍校的时候他们已经经历过好几次生存演习了,但鉴于这一次还涉及到旗木卡卡西……春野樱总觉得有些不安。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对方之前各种装神弄鬼的缘故——她才不会被那种一看就是刻意营造出来的诡异气氛给吓到——真正令春野樱感到不安的,还是和当年似乎有些不太一样的旗木卡卡西。
简单来说,她也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她肯定对方不会让他们产生什么性命之忧,除此之外的别的东西……那就有些不太好说了。
看着小姑娘埋着头清点了几次自己的手里剑以及苦无的数量、这才小心翼翼地收纳进忍具包之后,舟涧玟也点了点头回应着她的提问,“有哦,那时候老师可是卯足了劲想让我们吃苦头呢。”
她继承了真舟涧玟的记忆,自然也知道当年的真舟涧玟经历了什么鬼。
“想?”清点完了手里剑和苦无的数量,又在清算起爆符的数量的春野樱抬起了头,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养母,“难道说涧玟大人的老师最后没有得逞么?”
“唔……怎么说呢……”
舟涧玟寻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在不剧透的情况下给小姑娘一点提示,“下忍在从忍校毕业之后进行生存演习,说到底就是一个测试,这一点樱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看着小姑娘对自己方才话中的“卯足了劲”以及“吃苦头”没有什么反应,舟涧玟并不觉得这是小姑娘没有注意到。
相反的,正是因为她注意到了这件事,所以才只对自己用的“想”字产生了兴趣。
果然,在听到舟涧玟这么说之后,小姑娘乖巧地点了点头,“毕竟是未来的学生,我觉得卡卡西先生他虽然会拿出一定的本事,但是目的肯定不是要把我们往死里折腾。”
但是让他们吃点苦头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没错,不过既然是测试,那么就一定是有它的目的在的,”舟涧玟循循诱导着自家的闺女。
脑力和实力她都不缺——在自己的指导下如今的她就实力来说,要升任中忍恐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是她并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
虽然当年在她的刻意设计、以及之后的机缘巧合之下,小姑娘也亲自体会了一把战斗的气氛、以及真正的强者带来的威压;但是这还是不够的,因为她还没有和亲自和忍者进行过交手。
只是感受过战斗的氛围、感受过强者的气场,并不能让她的力量乃至是综合素质有实质性的飞跃。
在这个世界里想要变强除了开自带的外挂之外,也就只有修炼和战斗了。
“涧玟大人的意思是,卡卡西先生他……不对,是所有指导上忍在进行生存演习的时候,都是想通过这个机会达成一些目的?”小姑娘也觉得这个说法似乎是有些怪异,见舟涧玟微笑不答她又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才像是明白了什么。
“我懂了!所谓的生存演习目的、不对,是指导上忍之所以要进行生存演习,其实是想要测试我们的资格、看看我们有没有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忍者的资质。”
小姑娘拍了下手,一脸兴奋地和舟涧玟对着自己得到的答案,“所以这个生存演习才会放我在我们忍校毕业之后、正式出任务之前进行。”
“如果我们没有那些资质的话,就会被遣返回忍校……这就是卡卡西先生说为什么有那么高的淘汰率的原因。”
因为那些人虽然通过了忍校毕业的测试,却并没有存在着成为真正忍者的基本资质。
放任一个没有基本资质的人成为忍者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这一点对于他的队友、对于他所在的村子、以及对于他本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并不是从忍校毕业了就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忍者,春野樱记得自己的养母曾经这么说过,要成为一名合格乃至优秀的忍者必定要经过千锤百炼。
但是连最基本的资质都没有,那么再怎么锤炼也是无用的。
舟涧玟没有说春野樱的这个答案是否正确,只是微笑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