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似乎是对我的话有意见啊,蝼蚁。”
舟涧玟微微地扬起了下巴,没有回应自己面前迪达拉的目光,而是朝着那边被自家舰娘的炮||火击中、但铁定是没有就此殒命的面具男所在的方向看去。
她声音中的冷意让非常熟悉她性格的白兰打了个寒颤,随后又往边上缩了缩、假装自己并不存在于这里一样。
——开玩笑,没有比处于暴走状态的舟涧玟更可怕的事物了好嘛!
晓组织的那个面具男最好是有什么能够逃生的方式,否则就算这一次能够在舟涧玟手里逃脱……日后也一定会被舟涧玟给怼成炮灰的。
“既然是蝼蚁,便应该看清自己的地位,”虽说舟涧玟并不打算配合面具男的演出,但既然对方这么喜欢废柴这个人设又喜欢装疯卖傻……
那么她不借着这个机会在这个给她、给木叶制造出一堆麻烦的家伙身上出口恶气,岂不是太可惜了一些?
要知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化为尘土吧,渣滓。”
她学着记忆中昔年在初次见面时谈了没几句话之后、就用□□给了她一发愤怒的火焰的某人的语气,漠然地对着远处肯定还在这个战场的某人说道,随后这才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迪达拉。
被舟涧玟用杀气腾腾的表情盯着的迪达拉强忍着倒退的冲动、一边用戒备的表情看着不知道会不会也给自己来上一发炮||击的舟涧玟,然而下一秒……
他就看见舟涧玟脸上的阴沉被灿烂的笑容所取代。
“碍事的家伙就先放在一边。”
面上的阴沉就如同雨后的乌云一样、一下子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舟涧玟笑眯眯地看着面前因为自己的迅速变脸而有些懵逼的迪达拉,随后缓缓地说道,“还是先让我讨论下爆||炸的问题吧。”
若是换做了旁人,此刻定然会说上一句“谁特么要和你说爆||炸的问题啊”之类的话语。
但问题是此刻站在舟涧玟面前的并非是旁人,而是将“爆||炸就是艺术”当作口头禅的迪达拉——对于这位s级叛忍来说,大约没有比这样的话语更符合他的心思的了。
将自己的双手伸到了随身携带的忍具包里,迪达拉一边对着舟涧玟露出了一个异样的笑容,“哦?怎么,难道你也觉得爆炸是艺术么?嗯。”
迪达拉的心情舟涧玟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也能够理解。
毕竟他的忍术和他的推崇,对于寻常的忍者来说就是邪道,再加上他又是那样的性格——这种种因素叠加在了一起,便造就了今时今日的s级叛忍迪达拉。
其实寻常忍者在战斗中也并非是从来不用“爆||炸”这一手段的,但大多用的还是起爆符、并且还是在作为辅助的使用才使用的。
这对于将爆||炸视作艺术、并且将起爆黏土作为武器的的迪达拉来说,倒也并非是不能够忍耐的;但每每看见其他人使用起爆符,他也并非没有高人一等的心思存在。
如今看见除了他之外还有人将爆||炸作为战斗方式、使用的还不是寻常的起爆符……
迪达拉也说不上自己究竟是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情绪,还是更想和对方一较高下。
或许,两者皆而有之吧。
不过无论如何、无论舟涧玟是否怀揣着和迪达拉同样的想法,他们都知道这么一件事:那就是他们二人中能够在今日活下去的就只有一人。
不是迪达拉,就是舟涧玟。
“我和你大约还是不同的吧。”
舟涧玟自然没有错过迪达拉的一举一动,知道对方是怎样制造出一场与其说是华丽、不如说是会造成环境污染的爆||炸的舟涧玟微微地摇了摇头,但是对于迪达拉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要制止的意思。
“对于你来说,爆||炸是最终目的,”舟涧玟睨了一眼不远处那还没有消散的硝烟,“而对于我来说,爆||炸不过是最终结果罢了。”
舟涧玟的话让迪达拉微微地皱了皱眉,“啊嗯?这有什么区别么?”
论聪慧,他在晓组织内部或许不是数一数二的;但是要论愚蠢,他在晓组织内大约也排不上前三甲。
或许他对于爆||炸这门艺术太过狂热了一些,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在别的事上就是个白痴。
——起码他比折损在面前这个女人的手中的飞段要聪明太多。
“这么说或许太平面了一些,”对于迪达拉的这个问题,舟涧玟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冲着他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那么就让我用生动立体的方式给你描述一下吧。”
比起她方才对阿飞的蔑视,迪达拉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此刻的笑容或许还要更恐怖一些。
迪达拉看着舟涧玟面上的笑容突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而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怀疑自己打算用蜈蚣对付这女人是不是还太轻率了一些。
——或许应该换一个攻击方式?
只是他怎么看,都觉得面前这个甚至感受不到丝毫查克拉的女人根本就是弱得可以。
虽然在绝之前的汇报里,的确有提到这个女人曾经在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非常活跃,只是后来因为受伤而失去了继续当忍者的资格——也就是说她此刻撑死也就只能使用体术,幻术和忍术大概是别想了。
然而也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听说的确是身体不济的女人,在绝的汇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