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器剑和刀比我家的还好哩!你知道是哪里弄来的吗?”叔夜府的演武厅,宋有娇兴致勃勃的东看看,西看看,时不时的抽出演武厅边上的刀剑打量,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叫跟在她身边的叔夜歌无奈叹气。
他已经带着宋有娇逛了叔夜府大部分地方,但是那赏花赏竹的风雅地方和满是藏书的书房宋有娇都不喜欢,只能带着她来此。不想宋有娇却是开心的很。
“娇娇,你是女孩子家,文静一点好吗?这么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其实叔夜歌和宋有娇的感情还是不错的,毕竟他们平时都是被关在家里学习礼节知识,能够一起玩的也就是彼此了。
“哼!像你一样每天就知道看书吗?傻呆呆的,那有什么意思?”回头冲叔夜歌做了一个鬼脸,吐了一下舌头,宋有娇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一个崭新的剑架前。
剑架上有两把木剑,长度款式都是按照真剑的削成,而且用的木材特别,不只是结实坚韧,重量更是和金铁差不多,可以说除了没有剑锋,和真剑已经没有区别,劈在人身上,也疼的厉害!
那是不久前叔夜雄特地为叔夜歌削出来的。剑不只是要练,更要会用!练出来的只是花架子,知道用了才是剑术!而要知道如何用,就需要用身体去记忆。这木剑,就是叔夜雄用来教叔夜歌如何用剑的。
取过了剑架上面的木剑,抛了一把给叔夜歌,然后自己拿一把走到演武厅中央,神气道:“娘子,听说你也开始养气了,这两年更是经常练剑,来来来,让为夫看看,你有多少进步!”
“别闹了,私下里比斗若是教我爹知道了,他会打断我的腿的。还有,别叫我娘子,你是女孩子家,我是相公是绝对的事实!”撇了撇嘴,叔夜歌接住木剑后顺手挽了个剑花后,来到剑架前,就要将木剑放上去。
“慢着!女孩子家怎么了!就不能是当相公了吗?”瞪圆了大眼睛,但是见叔夜歌就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将木剑往剑架上放,宋有娇的黑亮的眼珠轱辘转动了一下,道:“要不,你赢了我就叫你相公?”
微微一顿,叔夜歌的手停在半空中,轻声道:“真的吗?”
“当然!你可见我那次骗过你?”黑亮的大眼睛瞬间笑的眯了起来,就如天上的月牙儿一般,然后宋有娇拍拍胸,一副保证的模样。
“经常......”不过叔夜歌却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直接戳破了宋有娇的谎言。他和宋有娇见面的几次,宋有娇不骗上他一次就不甘心。不过......“虽然你可能是骗我,但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同你比一比,那岂不是承认我不是相公了?”
持着木剑来到演武厅中央和宋有娇隔着丈许远立定,叔夜歌抱剑施礼道:“请了!来者是客,我让你先手吧!”
“哼!大言不惭!也不知道两年前是谁被我压着起都起不来!”宋有娇不愉快的皱起了小鼻子。但是虽然嘴里这么说,她却毫不客气的眯起大眼睛,仔细的观察叔夜歌的姿态,准备随时进攻。盖因她学的剑术就是先发制人的剑术,没有后发制人的理!
叔夜歌本来平淡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说起来也是当年那一次,他这两年就一直成了宋有娇的‘娘子’!
机会!见叔夜歌的脸色一变,注意力分离,呼吸中出现了空隙,宋有娇猛地一跺地,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突然发力的兔子一般迅速的窜到了叔夜歌面前,一剑探向叔夜歌持剑的右手。
不过叔夜歌虽然刚才听了宋有娇的话后注意力分散,但是宋有娇一动他就已经回过神来了。
看着蓦然冲到近前的宋有娇和已经快要触及自己手腕的木剑,叔夜歌目光一凝后,直接依着记忆中他母亲肖婉蓉同他对演时的剑招横步挽剑一洗,洗开宋有娇的进剑后瞬间进步扎向了宋有娇的面门。
可是剑才扎到一半,叔夜歌就脸色猛变,因为他发现宋有娇完全不知道躲开,甚至还撞向了他的木剑,与他同他母亲对演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让他不禁有点慌了,但是习惯和他母亲对演时的力道,他一时之间完全变招!
要知道,虽然木剑完全不锋利,但是他们二者的速度相加,加上木剑剑尖也是按真实剑尖削成,这要是真扎中,只怕宋有娇脸上必定留下一个疤来,更甚的,甚至会伤到眼睛!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如闷雷滚动的声音才传来,一道红影瞬息之间出现在叔夜歌和宋有娇的身边,抓住了叔夜歌的剑,更将宋有娇提了起来。
“啊!”到此,被提开宋有娇才后知后觉的惊呼出声,面色青白变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木剑。
“啪!”不过不等宋有娇惊恐多久,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然后就见眼前一空,叔夜歌瞬间飞了出去,“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叔夜歌!我同你讲的话你都忘了吗?!”仿佛山崩海啸,仿佛天塌地陷,那种世界要破灭的感觉让宋有娇和挨了一耳光伏在地面的脑袋昏沉沉叔夜歌都浑身战栗颤抖起来,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独木舟一样,随时都会被深不可测的大海吞没!
“剑出无悔,持剑者应当谨记,剑出鞘之后就不该有后悔,更没有资格后悔!若要后悔,就别拿剑对着人!”
“你,可否后悔了!”
随着叔夜雄的话语,一股锐利的剑意弥漫开来,剑意之中似乎有清淡的花香和出淤泥而不染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