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凉,千丝阁。
最让安浅玥意想不到的事情,就莫过于王静被从牢中放了出来,怎么说呢,虽然也并没有真的像要王静死,只是想教训她一顿罢了。
但是,安浅玥却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好不容易买回来的小美人胚子,准备养几年就可以节课赚钱了,却被别人偷偷给放了出去,变成了良家妇女。
到了嘴的鸭子又飞了,这让安浅玥怎么能不别扭。
“阿浅,不要闷闷不乐了,如今已是傍晚,你是再不开心,若待会今晚足够月黑风高,我陪你去烧了那王记好不好?”
见安浅玥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慕容岳不由得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只是,安浅玥却斌没有理会他,她正琢磨着,怎么才能送给那王静一个二进宫大礼包。
然而,他这话一出,顿时就听的一旁的张晓月倒吸了一口凉气。
足够月黑风高?烧了王记?
我的爷,您确定您这是在哄人?
这明明就是在火烧浇油吧!
只是,张晓月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却也只敢想一想而已,毕竟,像慕容岳这样子的宠妻狂魔,又有谁惹得起?
“主子,收到了宣阳传来的消息。”
慕容岳还在努力的哄着安浅玥开心,这时候,云棋却从外面进来,手上攥着一个小纸条。
“嗯?”
听了这话,慕容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按理来说,为了确保他们的身份不被泄露,上一次传了消息之后,他记得自己嘱咐过云棋,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再继续联系了。
可是现在,为何却又擅自发了消息来?
“请主子过目。”
云棋见慕容岳微微不悦,以为他还是因为上一次,自己悄悄的留了和宣阳的私线联系而没有告知慕容岳的原因,于是,便赶紧的将手中的小纸条双手奉上。
不过,慕容岳却也不知道云棋的心思,又因为好奇着到底是什么事情,于是,便接过纸条细细的浏览起来。
然而,这一看不要紧,越往下看,慕容乐的脸色就越来越精彩纷呈了。
见到慕容岳的脸色变化,云起不由得将自己的脑袋垂到了胸前,心中暗暗的叫苦,当初就不该受王爷的威逼利诱。
但是,王爷允诺过自己一本剑谱……
好像要啊。
“哼,倒是有趣了。”
慕容岳将手中的纸条扔在桌上,一双墨玉一般的眼睛中折射出了点点的星芒,似乎已经是预见了什么一般。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虽然是在冷哼,但是唇角却微微的上翘起来。
“咦?怎么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安浅玥,终于在听到了慕容岳转变的语调之后,抬起头来,将视线转到了桌上的纸条上。
纸条上的内容,就是近期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关于青蝾护法从宣阳离开之后,在去往天机门之后就失踪,还有关于慕容雨拼死传回来的消息,让慕容乐告知东夏,并且已经安排了云画去送信云云。
“小雨竟然飞鸽传书?!”
整张纸条虽然寥寥数语,但是囊括的东西却实在是多,而看完了一遍之后的安浅玥,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慕容雨的身上。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启用的,应该是当时慕容清那混蛋交给她的传信方式。”
慕容岳点点头,对于这一点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大家都知道,慕容清被拉下了台之后,慕容雨和莫测的夫妻生活蜜里调油,而陈太妃也得偿所愿,和女儿生活在了一起。
而且,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慕容墨甚至都没有再让陈述回到自己的身边,本以为慕容雨能落得个安稳的生活,所以,慕容岳根本就没有打算用她来获取南诏的一些消息。
至于慕容乐,就更加不可能了,他虽然算的上是‘诡计多端’,然而却对于慕容清将慕容雨当作棋子的行为深恶痛绝。
所以,讨厌这种行为的他,断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谁!”
正当慕容岳才刚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浅玥刚要说什么,慕容岳便陡然一个眼神,随即便一个起跃,一脚将门踹开,冲着门外扑了过去。
而这时候,安浅玥也反应过来,立马便将桌上的纸条放到蜡烛上烧毁,做好了这些之后,才和云棋张晓月一起赶到院子里。
此时,慕容岳已经和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里的人打了起来,到处都是‘乒乒乓乓’刀剑撞击的声音在回荡着。
“你是什么人!”
看起来,这人的功夫应该是在慕容岳之下的,不然的话,慕容岳在对付他的同时,不可能还会有闲心来问他。
“哼,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但是你们是什么人,我却猜到了个大概!”
面对慕容岳的诘问,黑衣人也不惊慌,反而是笑了起来,而且还笑的非常猖狂。
安浅玥当即明白过来,大概这人是听到了慕容清三个字,如此,那就不能留活口了。
“晓月,云棋,一起上,不管她是什么人,弄死再说。”
“是!”
虽然心情不好,但是,处理应变的能力却还是一直很兴奋的,在安浅玥心中,这个黑衣人已经是一具死尸了,因为她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即便,她是个女人。
随着安浅玥的一声招呼,云棋还有张晓月,便跟着安浅玥一起加入了战局之中,而这场对拼,便由一开始的一对一,变成了最后的四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