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就是那名传令兵的原话。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胡塔嘎当时,简直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王八蛋,让自己率部抵御红巾军援军的进攻,巩卜班你个王八蛋也能想的出,自己麾下只有着区区三千人马,能是红巾贼的对手吗?”
但没办法,这毕竟是巩卜班的命令,即使是心中再怎么不情愿,胡塔嘎也必须要执行。而且当时那名传令兵还对他说,只是让他在昆水的南边抵抗红巾军两个时辰就可以,两个时辰之后巩卜班便就能调度完大军,并立即支援他。
而这样一来,胡塔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所以,在接受了这个不得不接受的现实自后,胡塔嘎也当即便率领着麾下的三千人马,集结在了昆水石桥的南边,准备抵御红巾军的进攻。
在前一个时辰,红巾军还没有来的时候,胡塔嘎他一边想着巩卜班命令,一边修建抵御红巾贼的营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胡塔嘎在心中是越想这件事,就越踏马不安。总是觉得心中肉跳,却有不知道为什么。
然而,就在胡塔嘎即将要理清头绪的时候,张世辉却又突然的率领着麾下的八百士卒,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着突然出现的八百红巾贼,胡塔嘎却不禁有一种脊背发寒的感觉。“尼玛,这踏马有这样的贼吗?好家伙,八百人之中所有人都穿着铁甲,披甲的士卒,比自己这三千官兵的披甲士卒都多的多。”
“而且,你披甲就披甲吧,前面那群铁罐头是什么鬼?丫的,好像这群家伙除了下半身没有穿铠甲之外,上半身他们是一块皮也没露出来啊。丫的,就连脸上都带了一个只露眼睛的铁护照,你丫要不要这么玩啊。”
“到底是哪个遭瘟的混蛋给红巾贼打造出的这样一副铠甲,这丫的不是坑爹吗!”看着前排那一百名身披板甲的士卒,胡塔嘎不由的这般在心中破口大骂道。
不过就在他在心中刚这般骂完之后,对面的一声高吼,却也将他又拉回来了现实。看着高吼着“杀鞑”二字,向着他浩浩荡荡杀来的红巾贼士卒,胡塔嘎也不由的拔出腰间的佩剑高吼道:“列阵,杀贼!”
“杀啊!”双方士卒的喊杀声都是那样的惊天动地,两军的士卒,此时也是像两道钢铁洪流一般,都带着无可阻挡的气势,冲向了对方。
“杀!”一声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传出。在红巾军的阵前,身穿一身甲胄像一个钢铁人的张世辉高吼着,挥舞着手中的狻猊钢刀简直就如同一头无可阻挡的史前巨兽一般,轻而易举的便率领着麾下的披甲士卒,杀进了对面鞑子大军的军阵之中。
“太踏马爽了!”身披板甲的张世辉,在只攻不守的情况下,一刀劈杀了一名鞑子大军中的百户官之后,不由的这般兴奋的学着他大哥以前交给他的那句话,高吼了起来。
是的,穿上这样的一身铠甲之后,那种冲入敌阵只攻不守的感觉真的是太令张世辉他着迷了。穿着这样一身坚固的铠甲,敌人手中的战刀和长枪,如果不攻击关节部位的要害,根本就伤不到如同疯虎一般的张世辉。
而相反,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张世辉只要轻挥一下手中的狻猊钢刀,便就可以带走一条人命。所以在杀入敌阵之后,张世辉和他麾下的一百重甲士卒,简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挥舞着兵器,收割起了敌人的性命。
“碰!噗呲~~”一名身穿皮甲的官兵勇卒高吼了一声,用手中的战刀,猛的斩向了一名身披板甲的红巾士卒的胸膛之上。那势大力沉的一刀,甚至让那名身穿板甲的红巾军悍卒都向后退了半步。
但……也只是退了半步而已。看着对方铠甲上擦出的那一道闪亮的火花,这兵官兵勇卒不由的愣住了。
“天啊,这还怎么打!”看着自己用强力的一击仅仅只是让身披重甲的敌人后退了半步,这名官兵勇卒心中不由这般泄气的想到。但这个念头刚在这名官兵勇卒的脑中闪过之时,这名官兵勇卒的头颅,却已经在一阵鲜血喷溅中飞上了天。
定睛一看,却是刚才那名被他击退了半步的红巾军悍卒,持刀砍下了他的头颅。显然他犯了一个要命的错误,那就是“战场之上,是不准许你走神的”。
挥刀,劈斩;挥刀,劈斩。此时的百余身披板甲的重甲兵,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什么别的事情,他们只需要在战场上不停地重复这个动作便就可以了。因为,对面官兵那软弱无力的进攻,真的很难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看着己方的士卒,一名接着一名的倒在血泊之中,坐镇中军负责指挥的胡塔嘎也不由的慌了神。毕竟红巾贼那七百披甲兵和那一百铁罐头,对他们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这边的官兵士卒,在这场近身厮杀之中,往往需要七八条士卒的性命来换一条红巾贼士卒的性命,这样悬殊的伤亡比例,任谁也撑不住啊!
“不行,决不能在这样下去了。”看着前线一名又一名的官兵士卒被杀,坐镇中军的胡塔嘎心中也不禁这般想到。
所以,在一念至此之后,胡塔嘎也不由对着身旁一名传令兵高吼道:“快,给本将我传令下去,让咱们这边的五百披甲兵都给我顶上去。另外,你现在立即再向巩卜班大人哪里求援。”
“就说本将军已经顶不住了,红巾贼即将渡河,请枢密大人火速派出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