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中虽然欢喜,但现在的局面对于已经将要赶到尉氏城的张世华来讲,却还有有些进退不得的尴尬了。
所以在默默的欢喜了片刻之后,张世华便也不由在第一时间,将军中的一众将官召集了过来,准备要升帐议事。
……
片刻之中,张世华的中军大帐之中,高坐于主坐的张世华看着帐下一众将官,在告知他们全部的事情之后,便也不由缓缓对他们问道:“诸君,现如今咱们可是颇有些进退不得啊。”
“东路军的刘元帅大败不假,但鞑子兵马却同样也是损失惨重。所以对于这不设防的尉氏城,咱们打还是不打呢?”
“这个……”听到张世华这样的话,帐下众人微微一顿,便也不由思虑起来。
不过也就是在思虑了片刻之后,便也不由见到郭羽他猛的站起来说道:“将军,末将以为,尉氏城当还是要打的,就像您方才说的那样,虽然鞑子兵马先败后胜。但不管怎样,鞑子兵马损失惨重却是实打实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攻打尉氏城,决然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情。将军大人您想一想,尉氏城虽然是一座小城,但此城在先前却可是太不花西路兵马的屯兵之处。太不花他在慌忙北上,奇袭刘元帅他们的时候,决然是不可能带走城中那数目庞大的粮草的。”
“所以这样一来,我军不但可以轻松的拿下尉氏城,更加可以取得尉氏城那庞大的粮草。这对于我军来讲,实在可以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所以末将绝对,应当攻打尉氏城。”
“这个……”听到郭羽说出这样的话,高坐于主坐的张世华微微一顿,却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表态。毕竟“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在这样的事情面前,张世华决定有必要听一下他帐下所有人的看法,然后在做出最正确的决定。所以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张世华便也不由对着帐下将官们再度问道:“诸君还有其他不同的看法吗?”
而还别说,在这话说出去之后,还真站出来了一个人。
“郭将军的想法,下官不敢苟同。”在张世华话音一落之后,赵子玉却也不由这般站出来道。
而见其这般说,张世华微微一顿之后,自也不由摆手道:“子玉,既然有话,便且尽言。”
“遵命。”听到张世华这般说,赵子玉轻唱了一个诺之后,便也不由对着张世华说道:“回将军大人的话,下官以为,正因为尉氏城还有着大笔粮草,我军才更加不应该为粮出兵。”
“恩,子玉,你这是何解啊?”听到赵子玉猛的说出这样奇怪的话,张世华却也不由这般疑惑的对其问道。
而听到张世华不解发问,赵子玉在对着张世华一抱拳后,便也不由开口解释道:“回将军大人,您是知道的,此时北上,我军兵马不过八千。虽然我军士卒能征善战,人人皆可以一当十。”
“但有道是是独木难支,以这样的兵马攻打尉氏城的确是绰绰有余。但要是由尉氏继续北上,便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毕竟鞑子虽然惨败,但是十数万的兵马,即便溃败了,残兵加起来却也是又三五万的。”
“而且在加上开封府还有这两三万的守城兵马。所以在拿下尉氏城之后,我军肯定也是要再度南撤的。”
“毕竟尉氏不过就是一小县城,境内无险可守,城墙也不高大,易攻难守,不可能作为屏障。但一旦我军南撤,那么这尉氏城的庞大兵粮,到时候反倒就成为我军的拖累了。毕竟我军兵少,兵粮庞大,显然就会难以运输。”
“所以在下官想来,与其等到南撤的时候不得不舍弃那些如同鸡肋的兵粮,反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去取。这样一来,自也就避免了临到关头而有可能出现的破绽。”
不过这话说完,旁边一直站着的郭羽却也不由当即出言反驳道:“子玉此言差矣。我辈讨鞑伐元,本就是将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危险事情,做这样的事情,岂能事事求稳。再说,子玉你莫忘了东路军虽然惨败,却还在通许驻守这四万余残兵了吗?”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军又岂是独木难支啊!等到我军打下尉氏之后,再与通许城的兵马两相联手,又岂不是他鞑子的对手?”
然而对于这样的话,赵子玉摇头一笑之后,却是说道:“郭将军所言,我自然也是想到了。但正因如此,我才发现了一件不对劲的事情,也才会站出来,说出方才那样的一番话。”
“哦!子玉,哪里不对劲了?”听到赵子玉这般说,一时没想通其中关节的张世华,自也不由再次不耻下问道。
而听到张世华再度发问,帐下众人安静下来之后,便也不由听赵子玉继续侃侃而谈道:“将军大人,您觉得刘元帅会不会是一个一蹶不振的人呢?”
“恩!”听到赵子玉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张世华却也不由愣了一下。不过在反应过来之后,张世华却也不由一字一顿的回答道:“刘元帅胸怀大志,以微末之身成就今日之功业,实乃是世之人杰。”
“此等人物,千百年才出一个。以心坚志强、百折不挠来形容,都难以赞其心,又岂会是一蹶不振的小儿。”
而听到张世华这样的话,赵子玉他微微一笑,便也不由对张世华抱拳道:“将军此言大赞!可越是如此,下官心中却也越发疑惑。就像您说的那样,刘元帅虽败,但‘胜败实乃兵家常事也’,仅此一败显然是不可能让刘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