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权才会被巴图帖木儿掌握,湖、南道的局势才会渐渐的糜烂到这样的程度。
可到今天,楚军已经开始要对他们湖、南道下手的时候,作为宣慰司同知的魏涛自然再也坐不住了。而他此番前来,便也就是为了楚军攻打宝庆路一事而来的。
“帖木儿大人,帖木儿大人!”魏涛他迈步来到后院,立马便也就高声喊叫起来。
而后院的那些个下人侍卫们听到这样的喊叫,自然也纷纷靠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哪来的无礼之徒竟然敢在此地大喊大叫。
不过当他们看到喊叫的人乃是宣慰司同知魏涛时,顿时便也不由停下了脚步,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说魏涛只是一个汉人,但他的官职在哪摆着呢。就算给这些个下人侍卫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冒犯这位官职仅仅比自己老爷低一级的同知大人啊!
而没有人敢上前阻拦,那魏涛的声音自然也就更大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后院那处看装扮应该是佛堂的建筑之中,正在那里潜心礼佛的巴图帖木儿,也终不由不满的发出了声。
“谁,谁在哪里大喊大叫。”他打开房门,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难道不知道老爷我现在在礼佛吗!大喊大叫,冲撞了佛祖,我要了,呃……魏同知。”
推开人群,见到在他后院大喊大叫的人竟然是魏涛,他不禁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魏同知,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却是一直在礼佛的这位巴图大人,还不知魏涛他因何而来。
见此,人群中的魏涛自然也是感觉心中一阵怒气翻腾。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不顾什么上司下属的关系了,当众瞪着眼睛便就指着巴图的鼻子道:“巴图,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还有心思礼佛。你难道就不知道,黑衣贼已经开始攻打宝庆路了吗!!!”
“你,魏涛!!”被自己的下属当着自家下人的面这么指着脸呵斥,巴图自然也不由涨红了脸,“魏涛,你别忘了你是什么身份,你胆敢这样和我说话!”
“什么身份,我看你巴图才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是我大元的臣子,不是那庙里的和尚!!”
“你,魏涛你放肆!”第一次被自己的下属当众这样对待,一生气就脸红的巴图此时的脸都已经成了猴屁股了。
“来人啊,都愣着干嘛。把他给我赶出去,把他给我赶出去!”
被下属这样对待,巴图帖木儿此时已然恼羞成怒了。他在这个时候愤怒的大吼着,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臂,简直就像是一只暴躁的猩猩一样。
而见他如此,庭院中的下属们在相视一顾后,便就也不由硬着头皮来到宣慰司同知魏涛的身前,准备要将他“请”出去。
“滚开,本大人自己会走!”知道这个时候是什么事都别想谈成了,魏涛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是一肚子火。于是怒喝一声,将人群分开之后,他便就像甩袖离去。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传令士卒不经过通禀,却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昨日,宝庆路与衡州路两路联军惨败。宝庆路领军千户官叶子铭临阵投降,知州总管杨大人战死,宝庆路此时已然彻底沦陷了!”
“什么!!”忽的听到这话,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巴图帖木儿和魏涛同时惊呼起来。
而后两人相视一顾,被连番打击的魏涛大脸通红一翻白眼,竟是“嗝”的一声昏了过去。
“老爷,老爷!”众仆人侍卫见此惊呼,这原本还算安静有秩序的庭院后宅之中,顿时便就又乱做了一团。
而与此同时,在这宣慰使的府邸之中乱做一团的时候,在西南方位的宝庆路邵阳城,一路而来势如破竹的楚军却已然完全接管了这座城池。且在这个时候,张世辉已然和石十三(现在还尚未改名为石开达)白希两人,商议起了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呵,这湖、南宣慰司兵马和江夏那边的精锐元军相比,简直不堪一击。以前的时候,我们的确是有些高估他们了。”轻轻松松的就拿下了宝庆路,在这一战中楚军的伤亡全部加起来甚至还不足三百人。
有了这样的战果,自也不由给作为大军统帅的张世辉带来了莫大的信心。
所以在这个时候,自信满满的他拿手一指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地图,便就不由微笑的开口道:“你们看,由邵阳城沿着官道向东三百里,便就是衡州治所衡阳城。
而现如今,在我军拿下宝庆路邵阳城之后,这衡阳城便也以说是天临路和南方联系的唯一渠道了。因而只要我军占据了此城,便就可以三面包围天临路,让整个天临路成为元蒙军队在湖广行省的一块飞地。
且这样做,我们对于围力度,远要强于由新华城深入天临路破湘潭州的办法。所以在接下里,我准备改变我们先前制订的作战计划,我想要东进衡阳,攻打拿下这里。十三、白将军,你们觉得如何呢?”
“这……”忽的听到张世辉这么说,坐在那里的石十三和白希两人相视一顾。然后两人沉默了良久,还是石十三不由先开口道:“攻打衡阳城,倒也可行,可是如此一来,我军的补给线便就被拉长了太多了。
到时若南方的元蒙军队派兵不断骚扰我军的粮道,我们后勤补给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