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林顿时感觉憋闷不已,这何家狂别看外表狂妄,实则也是一肚子阴险狡诈,生怕余林担心他修为太高,故意穿了套一般的内门弟子服饰出来,显现出凝气八层的修为。
“竟然是凝气十层修为,”余林咒骂,“何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真是按下了葫芦浮起了瓢啊,何家也真是阴险,老的不出面,派小的出面,还美其名曰竞技,真是可耻。”张小羊也是愤愤不已。
余林知道,如此情况,不止张家,就连药谷都不太好出面了,这已经完全是小一辈的事情了。
若是他连这点事情都摆平不了,恐怕张家和药谷也不会再继续在他身上投多大的注。
说来说去,张家与药谷看中的都是他在炼药方面的潜力,此时示好,正是雪中送炭,花费还小,何乐而不为之呢。但同时,余林也要证明他的价值。
如何证明呢,打败何家齐即可。最低,也要在他手中存活下来才行。
他心内思忖,他肌体强横,又有九转生死玄功与桃花逐水三千剑在手,另外还有冰火球这等爆炸威力奇大的术法,不说稳稳的胜,要败也并非那么容易。
他看了看手中的剑,身上所有法宝惟独天罗地网能用,铜镜无法示人,残剑更是连切菜都困难,更别提打架砍人了,看来得去准备一些法宝。
于是他告别张小羊,起身便往法宝阁而去。
这次戚长老倒不在,余林在一楼转了转,没看到喜欢的宝剑,便抬脚踏上了二楼,比较了半个时辰,才选定一把如同秋水般明晃晃的宝剑,手腕一转,剑尖便凝出来一朵美丽的桃花。
余林点了点头,便给兑换了,接着回到药谷小院的房间内。
这时,张小羊提了个储物袋走进来,笑嘻嘻道:“给,师兄。”
“什么?”
张小羊但笑不语。
余林便接了,神识一扫,心里不由全是暖暖的感动,里面竟然全是张小羊的随身法宝,比如那个小钟,三枚宝珠,还有一沓的神火符,另外宝剑、长枪等各式兵器也有好几把。
张小羊算是在宗门内余林最信任的人了,不仅一起经历生死,还救了他一命,此刻更是慷慨解囊,久违的感动几乎要将他淹没。
“多谢师弟美意,我刚去法宝阁兑换了把剑,另外我还有天罗地网这等法宝在手,虽然那何家狂凝气十层,我也不惧他。”
张小羊将储物袋硬推进余林怀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何家肯定会为何家狂准备不少好东西,你将这些东西带在身上,有备无患。”
余林定定看了张小羊一会,终道:“多谢师弟。”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午时,余林便与张小羊往主峰竞技台赶去。
何家被余林大扫颜面,此时为了挽回一些颜面,在何家的暗中怂恿下,不少弟子都兴冲冲的赶了过来观看。
虽然何家齐的名声不好,但是何家狂作为宗门十大核心弟子之一,天资不凡,背后又是何家这棵大树,前途无量,还是有不少弟子来捧他的。
当然,经过了药童选拔与和药千童比药之事,余林的名字也被一部分人所知,这些追捧者多是门内没有根基的弟子,他们深知修行不易,所以对于余林这样同样出身低微的弟子还是很有好感的。
说到药千童,余林刚来到竞技台,便看到一个人影被孤立在一个角落,正咬牙切齿的怒瞪着余林,那人正是药千童。
自上次比药之后,费药师气不过,又不能明目张胆废了与药千童的师徒名分,索性便不再管他,药千童便彻底失势,还要承受同门弟子的冷言冷语,别提过得多惨了。
一见余林到来,那竞技台上立马跳下来一人,哈哈笑着跑到余林身前,“哈哈,余林,你要是现在认输,乖乖给我磕头赔罪,兴许我还能饶了你!不然,待会一上竞技台,我那堂兄可不会放过你!”
余林重重“哼”了一声,“小人得志。”
“你!”何家齐脸色立马变了,转眼又恢复过来,凑近余林,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你可还记得那吴云飞,呵呵,就是因为他陷害我,现在估计早就化作蛇窟里的粪便了。而他的宗家吴家,也被夷为平地。”
余林不理他,一甩衣袖,上了竞技台。
惹得张小羊跳起了脚,“好你个余林,看你过会还能否嚣张的起来!”
神行宗,如此一个大门派,弟子众多,自然会有些纷争,为了防止门内弟子发生不必要的伤亡,便设立了竞技台。
竞技台,没有裁判,一上高台,他人不得插手,可点到为止,亦可不死不休。
此刻,另有两位长老端坐一旁,他们是来维持秩序的。
何家狂一见余林,便狂妄着道:“余林,能死于我的剑下,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显然是想不死不休了。
很多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何家如此蛮横的态度,打了小的来老的,老的上完再来小的,当真是车轮战没完没了,恬不知耻。
当下余林也阴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走到竞技台的另一边。
二人分两边站定,各自拿出了趁手兵器。
那何家狂也拿了把剑,嘿嘿一笑,全身立马散发出凝气十层的修为,压制的周边的弟子都不由骇然变色,后退一步。
然而这对余林的影响并不大,他身体强横,仅是朝那一站,便宛如千年老松扎根于石崖之上,岿然不动。
“余林,为了显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