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羊面容冷峻,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一群人。
在他对面,不止一些内门弟子,还有两个药师,赫然便是费药师,和另一个刘姓药师。
费药师自那次颜面大失之后,很是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来听闻何家也被余林狠狠羞辱一番之后,便去投靠,何家同仇敌忾之下,竟然接纳了他,这对他来说,可着实是意外之喜。
至于另一个刘姓药师也是早早就依附在了何家之下。
此番,二人听人禀报,说余林房间传出惊人的灵气波动,并有大量的灵气汇聚而去,二人便动了心思,发生此种情况,一般来说,要么是某种法宝丹药炼成,要么是冲关的紧要时刻。
“定是那余林在冲关无疑。”费药师信誓旦旦道。
三天过去,余林房间之上,早已凝聚了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足足覆盖方圆一里范围,很多内外门弟子都闻讯赶来。
“一次冲关,竟然能聚纳如此多的灵气,这该不会是要筑基吧?”一个外门弟子嘀咕。
“这声势,一般修士筑基也不过如此啊!”一个内门弟子眼里是满满的羡慕。
费药师眼里光芒闪烁,这余林不过凝气九层时就已经那么难治了,若是真的冲击到筑基境那他岂不是要靠边站,同时内心也是满满的震撼,十七岁的筑基修士,同时还是药师,这份潜力,莫说宗门,便是南域也要数得上号了,想想都有些害怕。
“张小羊,你快让开,如此大规模的灵气波动,老夫很是怀疑,那余林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是啊,张家小子,这么多的灵气入体,那余林不被撑爆了身体才怪!你快让开,我们好进去救他!”那刘姓药师也帮腔。
“费药师,谁不知道你与余林有仇,恨他不死,岂会安好心,今天有我张小羊在,绝不准你们进入!”张小羊高声道。
费药师气得脸通红,那刘药师则呵呵笑道:“张家小子,按你这么说,我跟那余林可是没什么仇恨吧?”
“你?”张小羊脖子一梗,“你更不行了!谁不知道你是何家的狗腿子!”
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刘药师脸色一下涨得紫红,当着如此多弟子面谩骂羞辱于他,实在是太打脸了,然而对方可是张家的嫡系子孙,他可不敢动手。
一方不让,一方又要进,互有忌惮,僵持不下。
正在这时,一个大摇大摆的身影走了进来,很意外的道:“呦呵,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聚集在这儿?看戏呢?”
张小羊一见来人,心内就是一个咯噔,因为来人可要比他身份地位还要高些,当下连声道:“何家狂,你来此作甚,这里可不欢迎你!你快快给我出去!”
何家狂轻笑道:“自上次败给余林之后,我一直惦记着何时与余林再切磋一次,这不,听说他回来了,便赶了来。余林,你可敢出来与我一战?”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如此大吼大叫,显然是要打扰余林进阶。
没错,闹出如此大的声势,所有人都以为余林是要进阶。
费药师和刘药师对视一眼,立马也跟着大吼大叫起来:“余林,你可敢出来一战?”
张小羊心急如焚,师兄已经在里面待了三天多了,也该出来了吧?
房间之内的余林已经隐隐听到了门外的呐喊声,心神不由一颤,这一颤动,连那些金色溪流和金色光点都剧烈颤动,又是一股剧痛袭来,忙收摄心神,好一会,才堪堪将这种痛苦稳住,让他后怕不已。
他的眉心一颤一颤,灵气越加疯狂的涌入,三天的时间内,他已经连续服了两次忘忧花,那种作用在魂体上的痛苦让他的灵魂都快要麻木了。
金色光点在金色的河流中沉浮,透露出一股玄妙的意味。
余林此刻已经明白过来,那些金色光点,便是他的神识,而先前的眉心颤动,那是在开灵台,灵台既开,便是要生识海了。
所谓识海,便是存纳神识的地方。但是识海一般是筑基后才会开启的,况且一般为白色,哪曾听闻过金色的识海,他既然想不明白,此刻便只能放下。
随着时光流逝,那条金色溪流终于化作了一条河流,水声滔滔。
屋外,何家狂已经靠上前来,想要越过张小羊,强硬推开门。张小羊拿了剑堵着,根本不让。
那些旁观弟子看不过,大声叫嚷:“扰人冲关,这可无异于杀人父母的深仇大恨哪!”
“何家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何家狂还是宗门十大核心弟子呢,往日还觉得坦荡公平,行事让人信服,此刻看来,也不过一卑鄙小人罢了!”
很多弟子都开始指责怒骂何家狂,然何家狂一个凶狠的眼神望来,胆小的人立马纷纷闭嘴,何家狂放浪一笑,“张小羊,你若再不让开,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余林,此番我何家狂来向你挑战,你若再不出来,我可就闯进去了!”何家狂抬手出剑,挥出一道剑罡,直冲余林房间。
张小羊想不到何家狂还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仓促之间,只稍微抵挡了一下,就被击飞了出去,嘴角渗出血丝。
何家狂哼哼笑着,举步迈过张小羊,张小羊抬手就是两张神火符打去。
何家狂一个闪身避过,就要继续往前走,忽然,他身体一颤,顿住了,再也不敢前进。
正在大家不解时,何家狂一下倒退着抛飞出去,重重跌落地面,喷出一口血来,砸得尘埃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