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初二脸上的血色全无。
放下手中的纱布,什么话也没说就出去了。
出去之后,寒风吹过脸颊,初二感觉眼睛有些酸涩。
这大概也无关乎爱不爱吧,赤果果的羞辱。
蒙敛站在原地,真不知道该安慰还是不安慰。
哎,这个弟弟真是的,就算不喜欢人家初二姑娘,也别说这么伤人的话。
造孽啊。
初二难过了一会,便去了轩辕逸身边,将事情如实的跟他说。
“左手臂确实有刀伤,腰上也有伤口,身上其余的地方也有一些瘀痕。”
“出去吧。”轩辕逸垂眸,深邃的眸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现在就是根本无法确定云音是不是歼细。
不想,没一会,蒙遇就过来了,扑通一下就跪在轩辕逸的身边:“王爷,这次云音差点被敌国的人偷袭而死,现在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了吧?”
“嗯,你起来吧。”
“王爷明察。”
轩辕逸缓步走到他跟前,两人四目相接:“蒙遇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蒙遇又跪下。
“犯了什么错?”
“末将不该感情用事。”
“关十天禁闭。”
“末将领罚。”蒙遇自觉的就出去了。
既然已经回来了,计划又要改变,而这个军营已经不安全了。
轩辕逸没有去看云音,直接在帐篷中歇下了。
三天之后。
普赛城里炸开了锅。
姬月瑶一如既往的赖在子清的房间里学女红。
子清穿针引线,拉家常似的说:“王子妃,有没有听说这几天普赛城里发生了好多怪事?”
“我这一个贴心的人都没有,也出不去,笼中之鸟,去哪里听消息,怎么?有八卦吗?”姬月瑶眼睛都没抬起来一下。
“好奇怪,这几天城里的百姓都丢衣服粮食。”子清目光没落在她身上,余光注意着她的表情。
“哦,普赛本来就穷,有些老百姓没的吃就偷别人家的很正常。”姬月瑶漫不经心的说。
子清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子妃,这话就有些偏颇了,普赛虽然无法跟轩辕王朝一样的富足,但是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建立上百年了,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子清忍不住要辩驳一下。
她实在很看不惯姬月瑶这嚣张的样子。
“那还是穷,你看这王子府都寒酸成这样,百姓就更不得了了。”
子清无语噎疑。
“我倒是觉得是有人在从中作梗。”子清不再跟她纠结穷与富的问题。
姬月瑶停下手中的活,总算抬起头看她了:“你这个意思是在说我在做怪吗?衣服是我半夜三更不睡觉去偷的?”
“呃。”子清居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还真看的起我,没想到,在你的心理我居然如此这般的神通广大,我有点小吃惊呢。”
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
子清实实在在的不喜欢姬月瑶把话说死的性格。
这么直接简单粗暴的说穿原因,这叫她如何回答是好。
一边的拈花憋笑快憋成内伤了。
主子啊,做人不能太直接啊。
“依照王子妃的聪明才智,您觉得这事儿会是谁干的?”子清将话题抛给她。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有人想将屎盆子扣到我的脑袋上。”姬月瑶继续拿起针线。
聊不下去了,子清真的是分分钟想掐死她。
而姬月瑶也压根就不想跟她多聊。
这个话题就这么打住了。
姬月瑶每天都相安无事的在王子府呆着。
而端木阳似乎将她这个人忘记了一般,还有三天,他们预定的大婚日期就要到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改日期了。
……
“王爷,这王妃娘娘还真有一套。”蒙敛看着堆成大山的衣服,还有几车粮食,不禁赞许的说。
轩辕逸眼底闪过笑意,没有言语。
萧远航将手下的人都吩咐好走了过来说:“王爷,主子让属下给您带个话,说大婚前一天还可以大捞一笔,她打探到消息,从邻国会运来一批粮食。”
“王妃娘娘意思是让我们去劫持?”蒙敛惊讶的说。
“对。”萧远航看着他说。
“没问题,我们安排人手。”
“这两天是不能再动手了,经过这三天的洗劫,城里的普塞人已经有了防备,密道也不能太频繁的出入,以免被发现。”
这个已经是另外一个军营。
轩辕逸他们那边的军营现在已经做成了一个幌子让那些歼细去打探。
所有粮食跟重要的会议都已经搬到这边来。
“萧统领。”此时有属下过来。
“什么事?”
“后方运来的上百车粮食已经到了五十里之外。”
“这么快?”萧远航都有些不敢相信。
“那我们派人去接应吧。”
轩辕逸眸子亮了亮,既然粮食到了,那似乎不用等到七天后,在姬月瑶大婚之前便可以开战。
打心里,他是不希望姬月瑶成为别人的新娘。
哪怕只是权宜之计。
一行人去接粮食,才惊喜的发现,这次不止运来了粮食,还带来了上万的锦衣卫。
“卧槽。”蒙敛已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