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霜你……？”
姬月霜知道他要问什么，就等着呢，立即将斗篷掀开，露出已经有下半白发的头。
“怎么会这样？”姬耀家不可置信的捧住她的脸。
这个小女儿虽然也任性了一些，性子刁蛮一些。
可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他痛心不已。
姬月霜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指着姬月瑶说：“是她，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女儿就像个老太婆一样。”
姬耀家微张着嘴看着姬月瑶。
一直也知道她爱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想到居然还制作出这么歹毒的东西。
而且还用在了自家妹妹的身上。
“月瑶，真是你做的？”
“切，你不是很肯定了吗？她说什么你不是都信什么，还问我做什么啊？”姬月瑶本想嘲讽的说，可还是透出了一抹苦涩，难受。
“你，你这个逆女，真的要把一个家毁掉才甘心吗？”姬耀家瞬间就苍老了十倍一样，眼眸里蓄了眼泪。
“是她们毁了我的家，是你毁了我的家，你凭什么来指责我，你配吗？”
姬月瑶本想咬牙切齿的说，可是在姬月霜的面前她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原本悲伤的话，倒是被她说的有些淡然，没心没肺。
“解药拿过来。”姬耀家气急败坏的冲到她面前。
姬月瑶无谓的耸耸肩：“什么解药？”
“你还装，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解气，你要是放不下你母亲的死，那你就打我，别折腾月霜。”
姬月霜掩藏住眼中的得意，她每次都特别喜欢看爹爹骂姬月瑶。
特别是冤枉姬月瑶的时候，每次她都特别解恨。
姬月耀已经这颗心早就千疮百孔，早已痛的麻木，以为，再也不会为了这个男人痛的时候。
此时，心，却像被人拿着刀子在刮一下，一片一片的将她心头肉割了下来。
“好啊，给解药也行，不过嘛，一命换一命啊。”
“你。”姬耀家已经找不到词语形容她了。
“好，既然你一定要这样，那你说怎么换，老子来换。”姬耀家怒喝着说。
姬月瑶歪着头，玩味的看着父亲：“我想想啊，就一下死了多无趣，咱们找点乐子吧。”
姬耀家突然十分的后悔，没有将她严加管教。
她才会变成今天这个蛇蝎的样子。
“你跟我来，我悄悄告诉你。”姬月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既然你被他们母女迷惑，那就让你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如果你真的是被香料迷惑的。
等你解开了毒性，还会爱着那个狠毒的女人吗？
会不会觉得愧对母亲。
姬月瑶突然很是期待他精彩的表情。
姬月霜心里咯噔一下，不能让父亲就这么离开，立即过去抱住姬耀家：“爹，女儿不要你一命换一命，女儿不要，只要爹爹好好的，女儿死了就死了。”
她这么一说，姬耀家的那颗心更加的柔软了。
“傻孩子，不怕，爹爹不会让你这般下去的，乖，等爹爹回来。”姬耀家扯开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姬月霜还要追出去，奈何被侍卫拦住了。
走到花园的凉亭里，姬月瑶道：“你真的决定要跟她换了？”
“换，如果我死了你会开心，那我便死了吧。”姬耀家面如死灰。
没有一个人希望自己的家庭变的这般残破不堪。
同时也痛心，姬月瑶也是他的孩子，怎么会不心疼。
只是她每每都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荒唐的言论来刺激他发火。
如今走到这步田地倒也心平了下来。
亏欠她们母女的，还了也罢。
他无数的梦里都想当面跟师师说声对不起。
姬月瑶笑了笑，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
这本来是给轩辕逸备的解药，幸亏她让师父多做了一些。
父亲吸食了这么多年，恐怕毒素早就倾入体内的血脉。
这个毒需要慢慢的解除才是。
而且没有给他诊断，也不知这个解药还有没有效果。
“你将这个吃下，不会马上死，会慢慢折磨你，每天过来领一颗，过几天我就要去塞外了，到时候会让初一给你。
她的，你放心，你没死之前，我都会给她吊着，你死的那天就是她完全解毒的时候。
哦，对了。
顺便跟你说，你最好别插手让她出了那个院子。
我是下了格杀令的，只要她敢走出去半步，无论死活，杀无赦。”
姬耀家全身紧绷，没有半分犹豫的就将药丸从她手中捏过来送进口中咽了下去。
“暂且再信你一次，月瑶，这样你是不是开心了？”姬耀家有些苍凉的说。
姬月瑶笑了笑，看不出悲哀：“是挺开心的，这本也是你欠我的。”
明明言不由衷，却说着互相伤害的话。
这也许是他们父女最后一次见面了。
塞外，谁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你开心便好。”姬耀家甩袖离开，风起，吹落了他眼角的泪珠，滴在泥土里，消失不见。
看着他似乎苍老许多的背影，姬月瑶多想看到他清醒的一天，再给一个像小时候那样温暖的怀抱。
抱着她说：“瑶瑶，一路顺风，爹心里永远记挂着你。”
可是，她看不到了。
极力的瞠大了眼睛，不想让泪水掉落下来。
她不能哭。
从娘走那天，她就发誓，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