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帮忙可以,但这种事你真不能纵容他。”
“放心,等把钱还了我立马捆也捆他进戒毒所。本来我也不想开这个口,可我二女儿上个月出嫁刚给她置办嫁妆,手头上实在有点紧,加上数目大,我把店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看着崔永然脸已显得苍老,靳松道:“别担心,需要多少你说吧,以后好好管教他就行了。”
“五十万。”
靳松倒吸一口凉气,“数目有点大,我和苏曼的钱都是给她母亲保管的,我可能要去商量商量。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那我就指望老弟你了,我拼老命也会把钱还你的。”
“不提这个,先解决问题再说吧。”
崔永然走后靳松给丈母娘打电话,“妈,我阿松啊。”
“阿松啊,我正要做饭呢,晚上你想吃什么啊?”
“您看着办好了。我想问下,您那有多少存款了?”
“还有两、三万吧?”
“啊?上个月不是说还有六百多万吗?”
“苏曼不是要和你怀孩子吗?我同苏曼商量再买套房子给未来的孙子孙女,所以我把钱全买房子了。”
“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是说要和你商量,但苏曼说你反正会说随便,再说这么多年你也没问过钱的事,我们就做主了。怎么了?你要用钱?”
“这……钱您已经付了?”
“是啊。”
“那没事了。我就随便问问。”
挂了电话,靳松犯了难,一时半会去哪找钱?
忽然一个戏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身为七层法力的拥有者,五十万就能难成这样,你也算独一无二了。”
他一惊回头,只见从窗口进来一团红光,慢慢变成一个全身鳞片,身有肉翼,面目狰狞的怪物,他一惊站起:“鬼手?”
鬼手还是和他刚分开时的模样,不过看起来更强壮了些,“怎么,不认得了?”
靳松慢慢坐下来,“我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结婚也不请我,你够狠。”鬼手嘿嘿一笑,“放心,我也就是路过,顺便看看故人。”
靳松沉默了一会,道:“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想想我当初的态度,是过份了点。”
“人各有志,我也没什么好埋怨你的。我来只是有个问题不明白。”
“什么?”
“我丢了金丹。”
“什么金丹?”
“金丹是法力到一定程度后自然形成的核心,是一种无形无象的存在,我在你身上时无时无刻不在缔结金丹,因为将来法力要升级必须有它。我离开你独立后开始修炼,奇怪的是我找不到金丹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没适应新身体的结果,但五年过去了,我可以确定我的金丹还在你身上。”
“怎么可能?我和你心意相通,在我身上你会不知道?”
“怪就怪在这。你练到七层时你已经有自己的金丹了,如果我的在你身上肯定发生排斥,一人不可能有两个金丹的,可我离开你时的确只发现你自己的金丹,属于我的硬是不见了,所以五年过去我的法力还在原地踏步。”
“它是什么样的?”
“说了它是无形无象的,不拘泥于形态,但对法力来说它就像河蚌珍珠的核一样,没有这个核,法力是不能凝聚的。其实按我的修炼进度我已经大大提升了,但就是用不了。”
“你不能再练一个吗?”
“谈何容易,我本就只是污支祁的一丝残念,这一颗是我在遇到你之前几千年间就开始修炼才成形的,你难道想让我再来个几千年吗?”
“可我真的一无所知。”
“我知道。这事真是太离奇了,它又不会消失,能去哪呢?”
“你确定你这五年没遇到什么怪事吗?会不会被人偷了?”
“别的可以偷,这个可偷不了,就像林铮,他死后意识一散金丹自然就没了。但我明显能感觉我的金丹还在世上,要得我金丹除非与我血脉相连,这世上除了你和我相连过再没别人了。这个后果很严重,不管我再练多少,只要超出七层所有法力自然会被金丹持有者吸收,而我只能为他人做嫁衣裳。”
“那更不是我,我这几年从没感觉法力提升。”
“是你的话我早知道了,可你是我唯一的线索,我本来想……”鬼手欲言又止,笑笑道:“算了,反正你不会同意的。”
“我同意。”靳松忽然道,“你是不是想回我身上找找原因?”
“不怕我打扰你的人生吗?”
“怕!所以请你千万别让人知道你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