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出,自然就耽搁了卫衡送寒香去扬州的日子。
而这时,镇国公府,傅嘉善的书房里。
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此时坐在案前,正是那夜里寒香见过的,傅嘉善喊着老三的那个人。此时他看着傅嘉善手里端着茶漫不经心的喝着,有些忐忑的说着:“大哥,这么捅出去真的好么?你之前不是说拿着这东西可以让他们都乖乖听话嘛,如今大哥的岳父可都在里头呢。”
只见傅嘉善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将茶盏放下后,才说道:“有用的几本我都留着呢,现在捅出去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至于卫家那头,不用管,我自有打算。”
老三听着傅嘉善说的挠了挠头,之后才放心说道:“既然大哥有安排就好,那兄弟这就回去了。”
傅嘉善点点头,之后又问了句:“老四的身子怎么样了?”
“老四断了条腿,如今借着拐杖可以行动了,身上其他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这次来的时候本来打算跟我一起来,见见大哥之外,还想当面谢谢那神医。”老三说着。
傅嘉善动作一顿,随后说着:“告诉老四,不用专门来了,回头我带她过去的时候再见也不迟。”
老三一听,怔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当即惊喜的说着:“大哥行啊,这就把人拐到手了?”
没等着傅嘉善说话,老三又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也是,我大哥是谁,就算是神医,那也能迷得她三荤五素......”
傅嘉善听着老三的话微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之后,笑骂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你回去跟老二说一声,他那帮主的位置并不是那么稳的,让他留些神儿,别掉以轻心。还有上次剿匪得来的那批东西,全部封好了沉到湖底,朝中最近有些风声,省的被人寻麻烦。”
老三听了傅嘉善的话,郑重的应声之后退了下去。
傅嘉善等着老三走了之后,才往身后的椅子上靠了过去,想着刚才老三的话,什么狗屁迷得她三荤五素,这要是那样倒也省心了,偏偏是个顺不了的倔驴,想到她那天夜里木头疙瘩一般的样子,还有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她就吐了一地,想到这些傅嘉善就上火。
眼睛生的漂亮,只是不知道怎么长了一双眼,偏偏看上卫衡,如今就让她看看,她想着依靠的男人能有多少力量让她依靠。
卫家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卫衡。
傅嘉善正想着呢,就听外面的手下在门口回报说着:“世子爷,夫人求见。”
傅嘉善听着卫娆来了,不由得挑了挑眉,不用想也知道她来做什么,之后懒懒的说着:“让她进来吧。”
过了一会,卫娆才进来了。
卫娆是第一次来傅嘉善的书房,只是她没有心思去看傅嘉善书房的布置,只匆匆的来到傅嘉善的跟前,行了一礼之后就急急的说着:“世子爷救救我爹爹,刚刚卫府那边来信儿,说爹爹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卫娆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此时说起来又有些泫然欲泣了。
傅嘉善却无动于衷,之后淡淡的问着:“为何?”
简单的两个字,多余的没有说一句。
卫娆急急的开口说着这件事,只见傅嘉善听了之后没有任何的反应,反倒是平静的问着:“你觉得我是能插手大理寺的事,还是能替太子来做决定?”
卫娆被问的一噎,之后真的落下泪来,随后说着:“太子倚重世子,上次大伯的事情就全靠世子美言,如今是我爹爹,这说出去世子也面上无光。”
傅嘉善看着她,小心思倒是不少,只是他并不理会,之后说着:“上次的事情只是牵连无辜,太子自有决断,与我有何关系。如今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觉得这是求求情,看看面子就能解决的事情?”
傅嘉善的话让卫娆说不出话来,卫娆之后抽泣的说着:“这次牵连甚广,从扬州出来的官员多半都受到了牵连,父亲他并非是贪得无厌的人,只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在扬州民间也是难得的好官,多为百姓谋福。还望世子爷在太子面前帮着美言几句才是。”
傅嘉善看了她一会,过了一会才说着:“你回去吧,这些外头的事儿以后少过问,能说得上话自然会帮着说两句。”
卫娆待要再说,只见傅嘉善神色淡淡,没有再谈的打算,卫娆只得退下了。
事情过了几天,傅嘉善等着卫家将能想到的办法都用尽了的时候,打算抛出橄榄枝,单看卫衡接不接的时候,这时却收到了一个人的帖子。
傅嘉善看着上面的落款,心中却是纳闷,平阳王怎么会约他呢?
不过,傅嘉善没有多想,收拾收拾就赴宴了。
平阳王约傅嘉善去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处凉亭里,傅嘉善到的时候,只见平阳王一身粗布衣衫,只作寻常人打扮,傅嘉善到了之后下马,见了礼后,便问着:“王爷怎么有兴致约晚辈前来?”
平阳王当初也是追随陛下打天下的,那时候在军中虽说年幼,但是也是战功赫赫,跟镇国公常常并肩作战。
平阳王则是笑呵呵的,从面上看不出什么,之后看了傅嘉善的马一眼,随后说着:“听闻贤侄在军中骁勇善战,老夫今日心血来潮,想跟贤侄较一较马术,活动活动筋骨。”
傅嘉善眉峰微挑,有些不明白此举。平阳王看了傅嘉善动作迟疑,之后说道:“怎么,嫌弃老夫上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