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东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傅嘉善出了东宫,就直接去了别院。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这次幕后的推手是谁,傅嘉善没有头绪,整件事情也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但是傅嘉善可以料定的是这件事绝非是太子妃做的。
之后一想,这人只怕是跟自己的目的一样,意在云家,意在太子妃。
傅嘉善之后便没有在想了,不管那人是什么目的,如今已经推动了自己的目的。在傅嘉善看来,太子妃只是个导火线,他不会只盯着东宫,如今周肃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是一把对付云家的刀。
怪只怪,他自己愚不可及。
到了别院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完全不像街上热闹的情形,处处都有炮竹和欢声笑语。
傅嘉善进了内室,丫鬟们刚服侍了寒香起身,此时热腾腾的饭菜放在炕桌上,寒香一只手撑着额头外在一旁,一只手无意识的搅着眼前的一碗热粥,看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听着外面有动静,抬眸看了一眼,看到是傅嘉善后,搅动着的手顿了一下,之后若无其事继续搅动着,依旧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傅嘉善脱了身后的大氅,撩开衣袍坐到了寒香的对面,之后跟丫鬟说着:“去添副碗筷来。”
傅嘉善跟寒香独处的时候不喜欢丫鬟在场,所以,除了去取碗筷的丫鬟,别的丫鬟也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并非是傅嘉善不喜欢被人伺候,而是寒香的嘴里的话,你永远猜不到下一句是好是坏,所以,为了面子,丫鬟们还是不在场的好。
真要是下人在,她说了顶自己肺叶子的话,是罚她不罚?
不罚她,面子上过不去,罚她,在她心里印象更不好,自己最后还得心疼,何苦来哉。
“大过年的就吃这些?想吃什么,爷让她们给你做,这里做不来,爷让人去接一品居的厨子来。”从那天离开后,傅嘉善就一直没来过,那次她泪水连连的样子带着楚楚之色,傅嘉善时常会想起。
因此,今日对着寒香格外的温和。
“不用。”
多余的字没有,只有不用两个字。
傅嘉善今日心情不错,看着寒香冷着脸的样子,也觉得可爱,之后说着:“戎族公主死了。”
如傅嘉善所料,寒香动作一顿,随后抬头看向了自己。
“你做的?”寒香问着。
而傅嘉善说了刚刚那句之后,一副不予多谈的样子,之后说着:“爷在宫中喝了一肚子酒,之后忙的没顾上吃一口东西。”
说完之后双手环胸,看了一眼面前空着的碗筷,其意明显。
之后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说着:“哦,对了,之前爷的安排是需要明年一年的时间来拉下云家宋家还有周肃,现在看来,最多到明年夏天。”
寒香心中骂着这人无耻,如今自己身处在一个他一手打造出来的牢笼里,消息传不进来,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傅嘉善告诉自己的。
傅嘉善要说这件事,却偏偏只说一半,寒香知道他的意思,只是却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着:
“世子爷做了什么部署吗?”
傅嘉善看着寒香,如今能让她开口的,只有这件事了。
“爷有些饿了。”饿了,双手却依然环胸,不动一动,一副无赖的样子说着。
寒香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想着,人在屋檐下,她忍了。
她双手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
“爷不爱吃这个。”傅嘉善说完之后,冲着寒香面前的盘子点了点,之后说着:“爷爱吃那个。”
寒香没发一言,之后夹起面前盘子里的菜,准备往傅嘉善碟子里放的时候,傅嘉善一把拉过了她,她的手一抖,夹着的菜就掉到了傅嘉善的衣衫上。
寒香皱着眉,下一刻就落到了傅嘉善的怀里。
“世子爷衣服脏了。”寒香一边说着,一边要站起来。
只是傅嘉善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之后凑在她的耳边说着:“无碍,反正一会也是要脱了的。”
傅嘉善呼着热气,热气喷在寒香的耳边,傅嘉善的声音故意压得低低的,带着撩拨人心的黯哑。
这一下,寒香怎能不慌,如今身上的蛊虫已解,傅嘉善再也没有什么顾忌的地方,真要是生了什么心思,自己就是真的寻天无路,扣地无门了。
“世子爷不是饿了吗?”
寒香也顾不得刚才心中的别扭,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了傅嘉善的嘴边。
傅嘉善从善如流的张口吃了下去,寒香之后借着布菜的机会要离开他的怀抱,傅嘉善怎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手臂动也不动的禁锢着她,寒香无法,也不敢硬来,只能这样被他搂着。
傅嘉善见寒香夹了一筷子后便不再继续了,又凑到她耳边说着:“怎么不喂了?男人喂不饱会很危险的。”
傅嘉善如此赤|裸裸的话,寒香如何不明白,她不是真正未经人事的少女,傅嘉善这样荤素不忌的话,寒香直接红了脸,这跟害羞无关,在她心中跟廉耻有关。
傅嘉善也看到寒香红晕的脸,已经红透了的耳垂,知道她明白这句话是什么,随后想到她在驿馆待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他是男人,他压根就不信周肃跟她之间会清清白白的,现在她面色红晕的样子,更印证了傅嘉善的心中所想,他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了。
只是这些他都已经想到了,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