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爷告诉周肃,能牵制云家的人只有陛下,周肃听进去了,只是这段时间不知又听了谁的蛊惑,不计后果,想着登基为帝后可以摆脱云家的牵制。至于云贵妃,原本想着留着陛下,是想着周肃监国的时候,他做的大小决断都得经过云贵妃点头,这样一来,云家这两年里可以做很多事情,将云家的亲信扶植起来,周肃就算知道,只是一直以来都是被云家左右着,也渐渐习惯了。如今周肃想着反抗,云贵妃有所察觉了,所以才防备着他,只是云贵妃还未曾想起周肃会用陛下来对付云家。若是这次的事情没出,只怕云贵妃也不等了,陛下不用多久就会‘病故’的。”
寒香听他说完,之后问着:“那如今陛下在何处?”
“在保和殿中。”傅嘉善回着。
“万一周肃在对陛下下毒手......”
“不会,我已经将利害关系讲给周肃听,就算他再蠢,想来也不会去自寻死路。”傅嘉善说着。
傅嘉善说完,看着寒香点点头,之后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郑家那小子如何了?”傅嘉善问着寒香。
寒香回过神来,之后说着:“已经没事了,只是有些受寒,养两日便无碍了。”
寒香想着尽早送安平离开,傅嘉善之后也再问,回了内室休息去了。
寒香自然要跟着回去的,傅嘉善现在只穿着里衣,寒香刚要喊丫鬟进来服侍他梳洗,就被傅嘉善喊住:
“站住,你过来服侍爷。”
“我不会。”寒香想都没想就说着。
“学。”傅嘉善没有跟她废话,没好气的说着,如今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让她伺候一下跟要她的命一样。
说着,傅嘉善就进了净室,寒香看着他消失在内室门口的身影,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跟着一起进去了。
傅嘉善的双手无事,他有伤也不能沐浴,寒香在边上也只是给他递递香胰子,还有巾帕。
将梳子递到了寒香的手中,之后坐好等着寒香给他松开发束。
寒香拿过梳子愣了一下,之后才放下来,伸手帮傅嘉善解开了发束。
两辈子不算很长的生命里,寒香还是第一次服侍人梳头,且还是个男人。
解开头发的时候,傅嘉善头上的黑曜玉冠挂到了他的头发,扯得他生疼,寒香忙手忙脚的给他摘了下来,之后伸手按着被扯到的地方,手指轻轻的揉着。
小时候头发被扯到了,奶娘都会这样给自己按摩着,便下意识这样去做。随后寒香想起傅嘉善连刚才疗伤时候的疼都忍了过来,这点疼对于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手刚拿开,就听傅嘉善说着:“很舒服,继续。”
寒香透过镜中看着傅嘉善此时闭着眼睛,他乌黑的头发此时落在后背,使得他冷硬的五官没了往日的清冷孤傲,多了一丝柔和。有一缕落在了额前,给他平添了一些邪魅的气韵。
寒香回过神没有再看他,伸手穿过傅嘉善乌黑的发丝,按着他的头顶的几个穴位处。
傅嘉善闭着眼,感受着那双小手在他的头顶轻轻的揉捏着。温热的小手,按着各处的穴位力道适中,仿佛按在了他的心底,酥酥麻麻的,让人通体舒畅。
柔|软的指腹摩挲着发根,傅嘉善闭着眼感受着,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一天早上,自己在她手中释放的时候,那温热柔|软的感觉就是这般,这般的让人神迷,这般的让人难以把持。
想着想着,傅嘉善就有了反应。
他睁开眼,隔着镜子看着寒香低垂着双眸,全神贯注的帮他按着。
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透出两道阴影,盖住了她那双堪比星辰的双眸,想着那天早上她不情愿的抽手,被自己摁着,之后她呜呜的哭着的时候,傅嘉善觉得,身下的肿胀更难忍了。
好在他知道此时他身上有伤,寒香也不情愿,这么的任由自己的情|欲泛滥,最后难受的也只是自己,便不去想那些。
寒香的动作很轻柔,按摩过后,就拿起梳子,将傅嘉善的头发梳理到了身后。
做完这一切,傅嘉善才拉着她回了内室。
他的伤在左肩,动作不方便,便睡在了床榻的里侧,后背上也是伤,便只能侧身,看着寒香躺下后,在外侧最边上,傅嘉善的脸色又黑了。
“过来!”
寒香看他黑着脸,往里挪了挪,之后说着:“世子爷身上有伤,我怕回头再碰到世子爷的伤口。”
“爷都不怕你怕什么?”傅嘉善不悦的将她揽到怀里。
这么抱着她睡,其实傅嘉善并不舒坦。
左肩和背上是烧伤,右肩上是寒香昨夜里咬伤的地方,两处都火|辣辣的疼,感觉十分的难受。
原本也没想着要抱她,只是她那种想要离他远远的,恨不得在中间挖上一条楚河汉界才好的神色,傅嘉善心里就不是滋味。
按照他以前的打算,得了她的身子她就老实了,据说女人的身子认主,她习惯了自己,慢慢的心也会靠近。
可是偏偏就见不得她的眼泪,一忍再忍,忍得她现在没良心的很。
傅嘉善想着,等着周肃和云家的事情处理清了,看她还有什么借口。
能委身给周肃那个蠢货,跟了自己哪里委屈她了?
想着想着,傅嘉善就睡去了。
就算是受伤了,傅嘉善也是一样的惊醒,第二天早上听着一声咚的声音,他就醒来了。
看着床榻上没了寒香的踪影,他惊得坐起。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