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彼此知道了身份,乌格和寒香自然是要给傅嘉善见礼的,傅嘉善没有看乌格,只看了乌格后面的寒香一眼。
上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一品居,那时候光线并不是很好,如今日头正大,太阳下她的皮肤晶莹玉润,很是细腻,纵然是相貌不甚出奇,但是也能让人一眼便看出她是女子。
傅嘉善看着她这样,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失落。
她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了,傅嘉善曾一度怀疑,莫不是她换了模样,所以自己认不出?当初安平落水时不就是脸上弄这个面具,说不定是萧家有这种东西也不一定。
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傅嘉善心中的那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别的不知道,人皮面具这个东西用了之后就盖住了本来的肤色,脸色是常年的青白之色,当初安平就是这样。
如今的她,肤色莹白,哪里会是那人皮面具?
想到这里,傅嘉善原本滚热的心冷却了下去。
等着他们二人上了马车,傅嘉善随后也上了马,想着回到府中安顿了他们便不再探究了,终归不是她,探究又有何用。
一路上傅嘉善的马虽说跟在马车左右,可是并未再看马车一眼。
等着到了府中,傅嘉善让管家将人安排在了前院,他们随行也没有什么东西,很好归置,随后就有人领着他们去了镇国公住着的院子。
寒香是第一次见镇国公,此时他闭着眼睛躺着,额骨有些凸起,是因为脸部消瘦的原因。
看到镇国公,寒香才知道傅嘉善是肖父亲的,也是立体的五官,犹如刀刻。
乌格已经知道镇国公的病,所以这次只寒香一人诊了镇国公的买,寒香用银针试过,果真如乌格所说的,是中了毒。
寒香暗中给了乌格一个眼色,并没有说话,只是退到了一旁。
“家父的病如何?”傅嘉善开口问着。
这话问的是寒香,寒香在乌格的旁边,之后说着:“国公爷的病跟哥哥说的一般无二。”
寒香并没有出头,只把乌格说在了前头,傅嘉善神色沉沉,这时乌格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之后说着:“傅将军,若要解毒,也不是没有其他法子,只需知道国公爷因何中了这毒,这又是什么毒,这样总能找到相克的药,不然世间相生相克的药物那般多,该寻到什么时候,再说了,国公爷的身子也等不起。”
寒香听着乌格的话暗中点了点头。
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知道中的是什么毒,解起来自然容易许多。
这话听在傅嘉善的耳中也听出了别的意思,他沉着脸,想到了下毒之人除了云氏母子还能有谁,之后跟乌格说着:“二位且先帮家父调理着身子,不出一个月,我定能查出这是何毒!”
寒香见傅嘉善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狠色,知道云氏母子的好日子必定是到头了。
之后傅嘉善跟乌格和寒香三人出去的时候,打老远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寒香的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一会,就听着那铃声越近,随后一团白绒绒的肉|球跑到了他们跟前。
“胖胖......快些回来......”紫衣随后喊着胖胖的声音传来,在看到傅嘉善领着两个面生的人在的时候,赶紧的俯身请罪道:
“奴婢不知将军有客,惊扰了客人了。”紫衣说着就要弯腰将胖胖抱起来。
只见胖胖来到他们跟前后,歪着头盯着寒香看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寒香心中却噗通噗通的跳着。
紫衣要弯腰抱胖胖的时候,只见胖胖张嘴在紫衣的手上咬了一下,虽说并未咬破,但是也格外的疼,紫衣刚一松手,胖胖就窜到了寒香的跟前。
“呜呜呜......”只见那白绒绒的狗到了寒香跟前后,伏在寒香的鞋面上呜呜的叫着,似是无限委屈的样子,随后则是咬住了寒香身上穿着衣袍的下摆,怎样也不松口。
紫衣看了后十分的惊奇,心想胖胖何时对寒香意外的人表现的如此亲密,那样子,就仿佛是寒香回来了一般。
紫衣抬头看去,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丝毫不出众,与寒香没有半分相似之处。
寒香是在自己眼前坠下了崖底,那陡峭的山涧,湍急的水流,莫说是寒香,就是自己会些功夫,掉下去也不会有命活下去。
只是将军不死心,一直让人寻找着罢了。
傅嘉善看到这一幕,则是心跳猛地停住了,待看到胖胖紧咬着寒香的衣摆不松口的时候才缓缓地回过神儿,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原以为,只有自己有那样的错觉。
他原以为,是自己太过思念于她,所以,闻到她身上有那股子药香,那双眼灵气逼人,便以为是她了。
没想到胖胖也有这样的感觉!
傅嘉善不自觉得往前走了两步,乌格看着傅嘉善的目光,心道不好,往前一步,站在了寒香的跟前。
寒香哪里想到胖胖会在京中,原以为留在了蜀地,谁曾想傅嘉善带着它回了京中。
这时看到傅嘉善走过来,那目光沉沉,黝黑深邃,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寒香的心跳加速,看着傅嘉善的脚步越来越近,之后蹲下身子,抚着胖胖的绒毛说着:
“这小东西还挺可爱的,一直咬着我这衣袍,莫非是喜欢我这衣袍上的药香味不成?”
寒香的话让傅嘉善的脚步一顿,心想,当初自己就是因为这萦绕在鼻尖的香味才生出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