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寒香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应该是里面的人出来了。
寒香屏气凝神,不敢动弹,随后从藤蔓之间看到一个男子率先走了出来。
看到他的身影时,寒香只觉得熟悉,尤其是他从自己面前走了过去,看着他的背影,那种熟悉的感觉更重了。
之后韩香走了出来,对着那男子的背影行了一礼,随后就转身离去。
等着那男子也离开的时候,寒香才敢出了那山凹处。
在确定他们已经走了之后,寒香才迈步从刚才那女子离开的方向寻路离开。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将走过的路都做了记号,寒香才出了那一带,找到了回去的路。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了,等着她回去的时候,就见着傅嘉善的小厮就在自己所住的院子门口徘徊着。
寒香心想,莫非他又是请了自己去给傅嘉善看病不成?
这次无论如何,寒香都找借口推了。
那小厮看到寒香走过来,脸上有焦急之色,之后对她说着:“您可是回来了,叫小的好等,将军此时就在您院里呢,您快些回去看看吧。”
寒香听他说完有些纳闷,傅嘉善在自己的院子里做什么?
下午的时候他吃醉了酒,现在也过了大半天了,酒应该醒了吧,怎么还来自己这里。
寒香走了进去,看到傅嘉善却是在大厅中坐着,尤其是此时的桌上还摆着晚膳,这才想到自己在那一片假山林中耽搁太长的时间了,都误了晚膳的时间了。
傅嘉善此时脸上也是焦急的神色,看到寒香进来,急急的开口问着:“你去哪儿了?”
傅嘉善这样的神色,仿佛是以前相处的时候,寒香直接便说着:“原本打算出去走走,只是没想到在后院的假山那里迷了路,走到现在才走出来。”
随后一想现在的身份,便又补充了一句说着:“不知将军寻我何事?可是国公爷有什么事吗?”
傅嘉善摇了摇头,听寒香说是在假山处迷了路,之后便说着:“以后少去那边,后院没人,只有几个守门的婆子。”
寒香点了点头,之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此时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尤其是寒香想到下午的时候被傅嘉善轻薄了,此时面对他怎么都十分的别扭。
只听傅嘉善咳嗽了一声,随后说着:“下午的时候,是我唐突姑娘了,那时候不甚清醒,迷迷糊糊的闻着一股药香,便将姑娘当成了我那离世的内人,心中十分的过意不去,现在来亲自给姑娘请罪。”
傅嘉善这番话说的很是真诚,与他往日里霸道的形象很不一样,寒香想,他还有道歉的时候,放在以前,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傅嘉善见寒香没有说话,之后又说着:“若是姑娘觉得我那番举动有辱了姑娘的清白,姑娘尽可放心,等着令兄回来,我亲自给令兄请罪并提亲,我会对姑娘负责的。”
等着傅嘉善说,只见寒香张口结舌,惊讶的不能自已。
“下午的时候只是将军喝醉了,我与将军诊了诊脉而已,并无其他的事情,这负责一事从何说起,将军说笑了。”
寒香避重就轻的说着,傅嘉善被寒香的话堵了回来,也不以为意,之后指着一旁柜子上的药箱说着:
“下午的时候姑娘的药箱留着了我的寝室,如今我特意送了回来。”
“多谢将军了。”寒香福了福身,之后就下着逐客令说着:“方才在园子里转的乏了,草民就不送将军了。”
傅嘉善听着寒香又要撵他走,看了一眼桌子上没有动的菜肴,随后说着:“刚才你误了晚膳,适才我又吩咐了厨房从新做了来,我醒来后也未曾用晚膳,等会吴姑娘便陪着本将军一起用晚膳吧。”
寒香刚要开口拒绝,便听着傅嘉善吩咐外面的下人说着:“去厨房说一声,将今天底下人送来的那一筐子大闸蟹蒸了一起端上来,再拿两坛黄酒来。”
傅嘉善这样不容人拒绝的样子,寒香实在是无语,之后说着:“将军,草民的确是乏了,让底下人送到将军的院子吧,草民要休息了。”
傅嘉善看了一眼寒香,随后面不改色的说着:“吴姑娘为了医治我家父的病,尽心尽力,如今我要感谢吴姑娘,吴姑娘若是拒绝,定然是嫌我诚意不够。”
“......”当一个人的脸皮厚起来了,你就无法测量其厚度了。
寒香的话都说得那样明显了,明摆着是再说“赶紧滚蛋,没空搭理你”,偏偏他不自觉,要纠|缠不休。
等着晚膳上来后,傅嘉善坐下后,便喊着寒香坐下,寒香看着他挥退了下人,拍开了酒坛子,当即就想到了今天下午的时候。
这才酒醒没多久,现在又要喝,万一等会醉了,再一次重复下午的事情可怎么办。
寒香当即便说着:“将军白天里饮多了酒,酒多伤身,还是少饮为妙。”
寒香一开口傅嘉善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并非是真正的怕自己饮酒伤身,而是因为下午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
傅嘉善笑道:“无碍,我少饮一些便是。”
说着倒了两杯,一杯推到了寒香的跟前,说着:“这酒清淡的很,不会醉人。”
等着螃蟹上来后,傅嘉善伸手拿过一个,将一只螃蟹开了壳弄好,将里面的蟹膏蟹黄分开,另外沾了醋和调味的放在碟子里推到了寒香的跟前说着:
“你尝尝,阳澄的大闸蟹,他们骑快马孝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