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问:“老伯前天晚上喝的什么酒?”
“虾酒。”
苏诚笑道:“虾酒?那可不便宜,一瓶要百来块。”
李四回答:“偶尔喝一次好的。”
苏诚问:“这酒是老伯你从哪家店买的?”
李四想了好一会:“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
“我就是家里提的,我只有喝酒一个爱好了,家里瓶瓶罐罐很多,看见有大半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就提来了。”
“哦。”苏诚点头:“麻烦你了,今天先不喝酒,改天我请你喝。”
李四看苏诚,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站起来转身慢慢的走了。
“是老酒鬼,有慢性酒精中毒的反应。”左罗下结论。
苏诚若有所思,问陪同民警:“你们能尽可能满足我们要求吗?”
“当然。”民警回答。
苏诚道:“虾牌酒,一百多块钱,镇内有多少家店卖?”
“这就不知道了……”
苏诚道:“你让人去李四家附近去问,看谁在前天买过虾牌酒。”
“这时候?”现在是凌晨。
苏诚抱歉道:“我知道很难做,但是麻烦你了。”
民警无奈道:“好吧,不过我不能保证人家会配合我们。”
“恩,谢谢。”
民警联系所长去了,苏诚断言道:“李四知道谁偷了尸体。”
“哦?”
“我比较了解酒鬼,李四对酒的需求量比较高,质量自然就下降。也许有人逢年过节,或者儿子会买好酒给李四,但是李四不会带着新酒一个人喝。要么家里请客,要么老朋友上门,要么带酒去朋友家。排除新酒可能,那也就是说不是整酒,是残酒。那问题更多了,如果是残酒,李四怎么就喝醉了呢?李四显然知道一些事情,他拒绝回答酒的问题,他想敷衍过去。”
左罗还是很聪明,道:“有人下药?”
“对,李四显然也猜到了这点。”苏诚拿手机:“宋凯,查询下李四的通讯记录,前天晚上八点到十二点之间的。”
宋凯:“别挂……九点五十分一个电话,机主是李四的表侄,就是张三的儿子。十点二十分张三儿子给李四打电话,未接。”
左罗点头:“残酒给李四,加了安眠药,表面打电话关心,实则是想知道李四睡了没有。张三有钥匙,张三儿子可以弄到钥匙。加之张三儿子对太平间和医院肯定熟悉。李四可能知道是张三儿子干的,所以他有包庇的倾向。”
苏诚慢慢点头:“所以最大的问题来了。”
左罗道:“张三儿子要尸体干什么?”
宋凯那边道:“张三儿子名下有一辆七座面包车,申请改装拆了后座平时跑跑乡村的货运。三十二岁,前科是抢劫,一进宫。看派出所的资料,出狱之后表现良好,派出所替他担保,帮他贷了钱买了面包车跑货。”
苏诚拍掌:“案子破了……抓人吧,抓来问一问,我觉得基本就搞定了。”
这种案件让自己出马实在是……还好,设置了时间限制,让这案件最少不会那么乏味。
苏诚心态又骄傲了,是不是骄傲就看结果对不对。
苏诚这次应该骄傲,最少目前是这样,民警找到了一家专门卖酒的店铺老板,一问老板就说最近十几天,只有张三的儿子买了虾酒,时间是前天下午。
凌晨两点三十分,张三儿子被捕,虽然进去过,但是审讯程序刚说完,张三儿子就撂了,把什么都招了。
苏诚猜对了一大半,张三儿子买酒,下药,拿老爹的钥匙,打电话给李四看李四睡了没有。但是张三儿子不是主谋。
根据张三儿子交代,前天上午他接到一个电话,自称自己叫高总,问他想不想赚一笔横财。张三儿子就问什么横财。高总说,他要一具第六医院的遇难者遗体。张三儿子毕竟是过来人,说没兴趣,要挂电话,对方说二十万,先给五万,完事后再给十五万,而且有周详的计划,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张三儿子犹豫了很久,决定还是听下计划。
买酒,下药,都是高总出的主意。接下去张三儿子带走一具尸体,按照要求不锁太平间的门,将尸体放到医院侧面停放一辆皮卡上,皮卡那边有个纸袋,里面有钱,是剩余的十五万尾款。
张三儿子说,这会被人发现的。
高总回答:我保证不会有人知道,我会把尸体送会回去,我也不想惊动别人,你不会想知道更多吧?
张三儿子隐约猜测到了一些事,尸体很可能藏毒,本来要运货进入a市,但未曾想出了意外,高总想拿回这批货。
听到这里,苏诚和左罗都同意张三儿子的猜测,但是接下去交代让苏诚和左罗懵圈。张三儿子交代,他问高总要哪具尸体,高总回答:暂时不知道,你到了太平间给我打电话,看下上面资料。
张三儿子进入太平间拨打电话,张三儿子介绍登记和尸体情况,张三儿子首先念到7号,三十岁左右,男,身上没有发现证件,所以没有姓名。高总问,惨不惨?张三儿子拉开看了一眼,挺惨。高总说:就他了。
这就不正常了,就他了?高总没有说什么身体特别的特征,也没有说明发色等等,就他了?他怎么就肯定遇难者中没有描述接近的人呢?惨不惨?要知道这八具尸体通过表面完全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张三儿子无法提供更多信息,被孙军的人带了下去,左